陶心雨怒吼着,和陆唯一在一起的时候,他会情不自禁的朝着自己喊颖晨两个字,现在最在意的白思渊的视线也总是会落在她的身上,陶心雨纤细苍白的手指更像是尖锐的利爪,狠狠的掐着孙颖晨的颈脖,那双逼红的眼睛似燃着浓烈的怒火嘶吼着,说:“是,没错,我是嫉妒你,我甚至厌恶你。”
陶心雨嫉妒,那种妒火浓浓的将她燃烧着,她私下不断找她茬,让行政部安排一个巡查房间的工作给她,她不是清闲吗,她偏偏让她知难而退。
妒海深沉,可是这个孙颖晨越挫越勇,丝毫不退缩,还是说孙颖晨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其实讨陶心雨根本不知道孙颖晨不知道她在背后做的小动作,今天来只是为了理论她把自己关在库房里。
“咳咳……咳咳。”孙颖晨的身子直直的撞在冰冷的地面上。陶心雨就这么掐着她的脖子,似乎真的要夺走她的性命一般,孙颖那微合的眼眸,睨望着眼前狰狞的面容。
陶心雨掐断她的呼吸:“咳咳……咳咳……”孙颖晨涨红着脸蛋快窒息,正当千钧一刻,只听见哐当一声,陶心雨跌撞上一旁的饮水机。
孙颖晨还没缓过神时,被一股蛮力拉回,纳入强劲的怀抱,他的声音凭空响起:“我的人你也敢碰?”声色中尽是怒意。
闻声,迎来陶心雨一阵错愕:“思渊。”陶心雨疼痛的爬起,不可置信的望着白思渊。
白思渊刚才说什么?他的人?!
“思渊,你真的喜欢她吗?论家世、论地位、论容貌,我哪一点比不上她!”陶心雨焦灼着。
孙颖晨怔着,整个身子已虚软的陷入他怀底,她不知道他后来说了什么,只是他的胸膛是暖暖的,带着那淡淡皂荚香,在她鼻尖缠绕,她轻轻合上眼,眼底有一丝温热,一丝朦胧,她听不清他后来说了什么,只感觉门外有一阵喧哗,陶心雨在解释着什么,又有人低声议论着什么,可他一出声,整个房间顿时沉寂,白思渊轻轻将她横抱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她离开,她没有推拒。
“白思渊,你带去去哪?”
“我办公室。”
孙颖晨任由他抱进办公室。
白思渊用脚勾上门,轻轻落了锁,孙颖晨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办公室里还有一间休息室。
白思渊小心翼翼将她放置在沙发上,孙颖晨现在已经好多了,想要说自己可以下班了,但是看白思渊难看的脸,突然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
“她是我的人!”
孙颖晨僵硬的向后退着,直到碰撞着身后的沙发靠背,胡桃木的雕花搁着她脊背一阵阵的痛,柳眉蹙起,她偏过头,低垂着眼睛,避开他盯睨的目光。
白思渊见状,并没有做任何的动作。
下一刻,孙颖晨感觉到沙发边的位置微微下陷,白思渊坐在她身边不远处。他静静的凝视着她,不知看了多久,那种熟悉的沉寂像水墨淡淡晕染而开。
白思渊苦笑着,原来,这是属于他们的相处之道。他该怎么说,又怎么形容?白思渊伸手,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却看见她眼底淡淡的光华,隐隐蒙上一层轻薄的雾水,好似浓得化不开的哀切。
白思渊修眉一紧,抚着她烫红的脸庞,依稀可见五指的印痕:“疼不疼?”他压抑着声音,她此刻像只惊弓之鸟,他生怕再吓着她,可是心口那种心疼的感觉让他抓狂。
孙颖晨的目光渐渐朝望着他,她看见他英挺的眉心紧紧拧起,原本好看的脸却染上一抹怒气,看着他眼底的冷冽缓缓散去,却落得一丝怜惜。
彼此的目光相触,孙颖晨眸中的秋水在盈动,白思渊低头,顿了顿:“你就在这坐着,等我一下!”
白思渊从医柜中,取过棉签与药水,孙颖晨转过视线,看着他的背影。不消一刻,空气里浮着淡淡的药水味。白思渊再转身时,呈着医药托盘,孙颖晨一怔,白思渊的办公室里居然连必备的药品都准备周全,这意味着什么?是他极其谨慎,还是另有其因?孙颖晨突然想到了什么,白思渊那么帅气,喜欢他的女孩一定很多,那么像今天这样大打出手的自然不在话下,今天自己岂不是成了炮灰。
孙颖晨的眉心拧的更紧,陶心雨的话好似在耳边:你以为白思渊会看上你,上流社会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只要他勾勾手指,要多少有多少,你不过是一个贫民窟出来的人,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
孙颖晨回神之际,白思渊已重新折回,却坐的离她更近,他低头,认真为她配好药,捏起她下颚,打量过她,低声的说:“孙颖晨我没有多少耐心,你最好别动,你嘴角有伤口。”
孙颖晨没吭声,从进房间起,她未和他说过一句话,刚刚白思渊和自己说的话明明是关心的话,可是他却不会好好说,挨打的是自己,他生哪门子的气啊?
白思渊目光落在那娇唇边,棉签上蘸着紫红的药水,他轻轻为她擦拭,眼底的眸光暗淡着,孙颖晨怔着,有时很奇怪,和白思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经历过,但是仔细回想起来,发现居然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自己缠着他,他又不生气,面对学校里面的风言风语,他没有解释。
白思渊抬眼,便望见她眼底的一滩湖水。他用手沾过那一丝濡湿,手底的动作那样轻柔,却告诉她:“孙颖晨,看着我,认真的看着我!”
孙颖晨怔着,只看见他眼底的坚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