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弹指一挥间,转眼三年过去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往日不可留,今日欲还休……
牛头寨早已经恢复到往日的平静,杂草丛生的山脚下,只有几具遗落的尸骨,似乎在述说着当年那场惨烈的大战,老人们都披上了黑袍守在村子里,如果不去注意,会感觉到那像是一具具没有血肉的鬼魂。
东禺外围的城里人再也没有打搅这里,自从越氏游商回去后,纸包不住火,都知晓了九寨的强大,其他城池顿时低调了不少,柳家也吓得不敢再兴风作浪,包括另外的劫掠者们,只有越玲珑变得古古怪怪整天游荡在各城池中,忘却凡尘……
一下子,牛头寨仿佛成了一片禁地。
某山谷内
一个长飘逸少年正在闭目打坐,点点星华,从九天洒落,炽热无比的脉络如蛟龙般游走其身躯之上,他就是在此修炼了三年的杨炎。
喝!星眸睁开,天地斗转。
在杨炎灵田处,有九口灵穴在吸收天地中的灵气,上面还有一片如风暴般的气旋,声势浩大,星云闪耀。
修士修行如种树,从一颗不起眼的种子,经过阳光的暴晒,清水的滋润,空气的吸收,慢慢长成遮天大树,在这个过程中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生。
大自然中的雷霆怒火,同伴之间的资源争夺,还有那漫长的岁月等待,所以要有收获,必须要付出代价。
同样的修士也要与人争,与地斗和天争锋,,杀戮、洗礼、悟道。
尽管那虚无缥缈,但却不枉此生。
道常在因为寻道之人亦在。
万道成林,我欲成峰,杨炎起来全身上下传来噼里啪啦的骨骼声,余晖褪尽,仅剩光华。
他走出洞府,望着阴沉的天空,天色和他想的不一样。阳光明媚的天气,并没有到来。
但他也没有很失望,重新提起朝气来到乱石墙前,双手握拳,一阵刺眼的白光,从拳头处迸出来。
光照大地
嘭!
巨声如雷,乱石飞溅,一条宽阔的大道,尽在眼前。
他终于出来了,修为也达到气旋境后期,直逼圆满。
他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呼吸着和里面不同的气息,那是自由。轻风抚面,依然是那炽热的空气,他才感觉自己是真实的,他变化很大,身体长高了,也长壮了,他迫不及待想回去了,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那里有他最想念的亲人,“乡亲们你们还好吗?
“幺公、忘尘叔、还有父亲……
杨玄面色平静手中空无一物,他双腿齐瞪,一下子飞跃几十米,转眼间人就消失在这片鲜为人知的山谷外。
三年之间,许多人离开了,许多人死去了,当眼前破败不堪的村寨出现在杨炎面前,他不敢相信,脑海中一遍遍回忆来这里的路途,经过仔细地推敲和计算,他苦笑着。
双腿轻盈的走过杂草丛生的平原,不是一望无际,但也令人生畏。
在走路的时候,还现一些散乱的兵器,尽管已经生满了铁锈。杨炎跨过那残破的寨门,一片片荒芜的景象映入眼帘,各种家里的狩猎工具被丢弃在一旁,一些破衣烂衫被风刮得到处都是,几株零零散散的杂草藤条,证明了这里还有生命存在。
杨炎一路走来打量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园,隐藏在黑暗深处的老人们齐齐睁开了眼,而后又沉寂下去,就像鳄鱼在换气一样。
山顶上,铜钟旁
一座石人屹立在这里守护着牛头寨,只剩下仅有的信仰,杨炎回到家中,里面除了灰尘,再无其他。
杨炎从山脚下上山顶,陡峭的山路变得更加陡峭,杨炎双手双脚如铁钩紧抓着细微处,来到了祠堂。他打开暗黄的木门,吱,放眼望去,供奉灵位的灵位山多了许多,至少不像当初那样稀少,他眼眸搜索查看着。
“牛俊”
他心底泛起一阵哀伤,那个高大憨厚的大叔死了吗?
杨炎目露悲伤,时间带走了太多东西,谁说忘情才是上道,只不过把记忆丢在某个角落里,自欺欺人的不去翻找罢了……
他还找到了幺公,还有很多很多熟悉却又叫不出真实姓名的人,他们或许叫大叔,或许叫大哥。
杨炎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屋外大声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修道吗?
“我不甘,我不愿。”他双手支撑着地面,双腿跪坐在地上。
“这是凡人的宿命,天不可违。”一道飘渺空灵的声音传入杨炎耳中。
他寻找着
嘭!
铜钟旁的石人炸裂开来,石灰飞溅,从中走出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人。
“忘尘叔。”杨炎终于看见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喜极而泣。他急忙跑了过去,好像找到了泄口,眼泪似洪水决堤,狂泄而下。
忘尘轻笑,像长辈一样安慰着杨炎,不多时,杨炎在忘尘怀里睡去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许多小鸟盘旋在空中,想寻找那为数不多的食物,山顶上杨炎醒来,他欲言又止。
“你父亲他没有事,大多数村民也没有事,只不过他们去了虎头寨。”忘尘看穿了他心里所想,不疾不徐道。
杨炎听闻后沉默不语,忘尘也不想把悲伤的事情告诉他,只是讲了些重要的事情。
时光飞逝,二人早已忘记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忘尘问道。
“我想去找我父亲,杨炎道。
不过他真的是我父亲吗,邪神的出现,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