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婷都知道,他们彼此仅隔着一道墙壁的距离,可是她已经找不到,曾深爱着他的那颗心,可她不知道,既然那颗心已经丢失,她为什么夜夜不能安睡,为什么闻着属于他的味道,她还是忍不住会流泪,面对布满他痕迹的地方,她为什么还是会感伤。
泪水不经意间又滑过脸颊,这样的一幕幕,只属于这寂静的夜晚,她看不到外面的黑暗,却能感受到黑暗的恐惧,她想让自己进入沉睡的梦乡,可又害怕哭泣在同样的梦境中。
李世民站在殿内的一面空墙壁前,因为他熟悉的知道,他身前的位置,正是莫思婷躺着的那张床榻,他闭着沉重的眼眸,感受仅隔一道墙壁的另一边。
他深刻的感受到了莫思婷内心积攒的伤痛,也感受到她再难愈合的伤口,他感受到了她悲痛的涕泣,也感受到了她不再炽热的情怀,她的疏远,已经不是他所想的那段距离,而是他不敢想象的遥远。
有人说,深爱中的爱,是默默的守候,也有人说,深爱中的爱,是无私的奉献,还有人说,深爱就是义无返顾去争取,不管你曾犯下多么不可原谅的错误,没有比真爱更值得拥有。
也许有人会疑问,深爱和真爱之间到底存在哪些不同,有人不以为然的回答,深爱就是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可以无关结果,不求回报,而真爱可以论为很多种,如同一个人一生可以爱很多次,当然每次都会付出真心,也可以论为所谓的真爱。
当然也有一种真爱,唯独只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同样无关步入礼堂的那一刻,但这个人永远不会被忘却。
但也有人郑重其事的回答,深爱,就是你深爱某个人时候的一种情怀,当有一天,你褪去了对那个人的那种热情,或者说是彼此褪去当初的那种炽热,那时你们会自然而然的疏远彼此,所以有人认为,深爱只是某个阶段的一个托词。
然而真爱却完全不同,既然论为真爱,肯定是付出了真心,所以才可以采取‘真’来命名;既然是付出过真心,一定是刻骨铭心的爱,不管最后结果怎样,那都是付出真心所换来的记忆。
其实不管是真爱,还是真心,或是真情,贵在于一个‘真’字,所以只要是真正的付出,都值得每个人去珍惜,例如那句‘有一种难而可贵叫做《真》’。
夜晚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安静的可切身去聆听感受,这样恼人的寂静,注定又将是个不眠之夜。
莫思婷在沉重的感触下,疲倦的靠在床榻上睡了过去,李世民也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牵挂,偷偷的潜入进来,两人像似说好般,他来,她睡。
宛如默默守候的两个人,为了不让彼此间产生尴尬,他们心有灵犀的为彼此制造出,不约而同的时机。
李世民看着她依旧憔悴的面容,苍白的脸上,仍旧残留着哭泣的泪痕,纤瘦的身躯,也滞留着大伤所致的虚弱,他一副凝重的脸上,悄悄的泛上一抹疼惜中的怅然。
李世民伸手想抚慰她眉眼间的惆怅,可又担心惊醒她而不能面对,所以他停留在半空的手,迟迟顿在哪里,不敢去触碰,又不舍收回来。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贪恋的在她四散的乌发上,轻轻的抚摸着,想想即将面临的离别,他抱有太多太多无法吐诉的感触,不管位于哪方面,对于他都是颠覆重生的转折点。
颠覆成功,他便可以华丽重生,万一失败,他也即将面临地狱之门,就像他和莫思婷现今的关系,他不知道这一走,将会是多久,但不管是一年,两年,或是更久,他都希望在他凯旋归来时,他们各自都能给彼此这份感情,一个明确的寄托。
在黎明的曙光来临时,李世民不得不面临艰难的告别,他无数次看向外面渐渐泛白的天色,此刻他多么希望莫思婷能醒来看他一眼,可是他又害怕等来的是她神情中的怨恨。
他在时间的催促下,起身寓意离开,在转身时,他又掏出怀里的一对玉佩,并接下一半,轻轻的系在莫思婷的腰间,另一半他随手系在自己腰间。
莫思婷在李世民离开后,再度睁开红肿的眼眸,她拿起腰间的那半块玉佩,虽然是昏暗的灯光,但她清晰的触摸到玉佩上刻着一个婷字。
她将玉佩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身体随着紧绷着的神经,蜷缩在一起,仿佛这样蜷缩,可以缓解她强忍之中的哭诉,可是内心深处的痛,也随着身体的蜷缩,变得更加明显浓烈。
她曾想象过,浸湿一个枕头,需要多少泪水,此刻她想象的却是,她这是第几次,用泪水浸湿了这个枕头。
崭新的一天,却不同往日般一样,因为各宫的宫人,都要前去恭送大军出征,所以宫里的人,显得格外稀少,但皇宫东大门的门口,却聚集成千上万的兵将人马。
李渊特地将早朝改为,相送战士们出战的典礼,各大文武百官,也都齐齐恭候在此,只为李世民挥军出征。
而李世民已经是一套战袍在身,坐骑汗血宝马,头戴银色盔甲,位于大军的首位,两侧分别是他的随身副将。
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在战甲的装束下,显得更加威严耸势,以他盛气凌人的气势,不免让人有种沉沉的负重感。
李云儿当然也前来相送,只是眼看李渊快要宣读完吉言,还是没有见莫思婷的身影,她焦急的四处张望着,她不想让李世民带着失望离开,也不希望她们有始无终的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