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婷留下冰冰冷冷的话语,便转身离开,可那么小宫人跪在她脚下,拉着她裙摆,又可怜兮兮的乞求道:“姑姑,奴才知道竹篮姑娘她愧对于您,但求您看在她也被逼无奈的份上,您救她一命吧,不然她会被人折磨死的。”
莫思婷冷眼看了眼,那名已经哭哭啼啼的小宫人,她曾也想过竹篮突然出证诬陷,有可能是被逼,但不管怎样,人往往记住的错,就是错,不会因为你的苦衷,而可怜原谅你。
不过莫思婷很好奇,既然竹篮已经按照,那个利用她的人说的来指证她,可为什么还会落到今天的下场,而且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
莫思婷想试探出,这名小宫人的意志是否坚定,于是她又冷言冷语的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莫思婷又试着将自己的裙摆,从小宫人手中拉出来,可小宫人却抓的更紧,甚至又伤心的哭诉道:“姑姑,你就大人有大量,救救她吧,哪怕您把她救出来,再一刀给她痛快的了断,总比她被关在刑牢中,忍受残酷的酷刑要好。”
小宫人激动的一边叩首,一边说道:“求求您了姑姑,只要您把竹篮姑娘救出来,奴才愿给您做牛做马,死而不惜。”
从小宫人的行为举动中来看,他好像确实很真实,莫思婷处于脆弱关头,所以也难免会心软,毕竟竹篮是她进宫的第一个之心朋友,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她又怎能做到置之不顾。
“那你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来向我替竹篮求情?”经过重重真真假假,是是非非,莫思婷已经不敢再去亲信任何人,所以她不得不在只身一人时,学着自我保护。
那名小宫人有急切的说道:“回姑姑的话,奴才乃是打杂的小宫人,也是竹篮姑娘的知心朋友,竹篮姑娘对奴才有恩,我们曾许下誓言,待有一天离开皇宫后,我们便结为夫妻,奴才曾说过,要用一生来感激她对奴才的恩情,如今她遭受非人能承受的酷刑,奴才实在是比死还要难受,所以奴才不得已才来求姑姑您相救,还望姑姑成全奴才这份真心。”
又是一对苦命鸳鸯,又是一份无私的付出,爱情总是能将人迷失在飘渺中,可有几人能真正的看清付出的伟大,又有几人能感受到真爱的可贵,莫思婷被彻底感化了,不是因为她感悟的太多,而是因为她失去的太多。
“她不是有连夫人罩着嘛,你为何不去找她。”
小宫人顿时止住了哭诉的口吻,而是抱怨的说道:“姑姑别提了,要不是那个连夫人,竹篮姑娘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惨状。”
如莫思婷猜想的差不多,既然是被逼无奈,最终自然不会落下好下场,所以她需要详细的经过,才能判断这件事的真实性,于是她淡然的说道:“你先起来吧,本姑姑要知道详情。”
“谢姑姑,谢姑姑。”小宫人在连连叩首后,才激动的起身,并随莫思婷的步伐离去。
莫思婷在小宫人的诉说后,得知莲珠因为诬陷莫思婷不成,结果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被她利用的人身上,还以各种罪行,将她们送到刑牢中受刑,最终导致那些人被折磨死,她也就不用担心,那些人会告发她的诡计。
莫思婷虽然想象过莲珠的心机手段,只是没想到她看似安稳悔过,私下里竟如此残忍对待宫人。
为了亲眼去证实那名宫人说的话不假,那名宫人答应带她前要花费不少银两,才能看一眼里面的人。
钱财对莫思婷来说,可谓真的是不值一提,所以她在小宫人的带领下,来到刑牢中,但据说只能远远的看了一眼。
走在阴森森的大牢中,看着各种她根本没见识过的刑具,她毛孔悚然的想抽身离开,可是又想看一眼竹篮,她还是坚持的走了进去。
虽然竹篮已经是满身,血迹琳琳,伤痕累累,乌发四散在脸上,看不清她是醒着还是昏迷,但从她被捆绑在十架上的样子,应该已经被麻木不仁。
尽管竹篮已经全无生机,更是面目全非的状态,但莫思婷还是一眼便认出是竹篮,这也许就是记忆在脑海中的印记,即便是多久不见,当某一天再见时,依旧如初见般熟悉。
莫思婷激动的上前两步,可惜被粗壮的木柱挡住,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已经不知死活的竹篮,在这种酷刑下,就算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她同样会于心不忍,更何况是曾经的好姐妹。
由于刑牢探视的时间有限,所以在短暂的几分钟后,莫思婷和那名小宫人,又一同离开,小宫人告诉她,想救出竹篮,必须有刑部负责人的令牌,但这个令牌,通常只有刑部的人使用。
再一个办法,就是用军令或具有身份的令牌,比如李世民这等皇子级别的人物,只要是皇子的令牌,不论是军令,还是他们身份的令牌,一律可以从刑牢中把人带走。
小宫人的暗指,无非是想莫思婷能借用李世民的令牌,悄悄把竹篮救出,而对于每天都进入不断的刑牢中,少一个人,多一个人,根本没有人过问,所以关键在于莫思婷能不能拿到那个救令。
莫思婷没有多做考虑,想到竹篮被折磨的样子,她一口答应会想方设法的借李世民令牌一用,但回到碧水阁时,她经过一路上的思考,也意识到令牌对一个身份的重要性。
万一稍有疏漏,一切都有可能牵连到李世民,所以她必须慎重对待这件事,由于她心事重重,所以也没意识到已经回到殿内,而这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