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山有匪贼>20.十八章 错意

小公子还站在窗前,我吹了蜡烛,窗户上的影子微动。

我并没有睡觉,只是看贵人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我害怕那些不知名的东西,没办法把控。

贵人平日里利索的很,今日却吞吞吐吐,一句话也要铺垫的老长。

我有预感他要说些不寻常的东西。

我不想听,这些不可控的东西。

毕竟我与他的情分,也不过这十天半月了。

实在不想受旁的苦累。

我裹着袍子侧身在床上,看着贵人投在窗上的人影。

脑袋拉的老长,脖子缩着,比例有些诡异。

看久了居然有点害怕,像山里传说的鬼怪。

“小公子,早些歇息吧”,我想快点把他赶走。

“先生,要听萧吗”,贵人没有听懂我的话。

我自然没有应他。

贵人拿出短萧,萧的影子也拉的老长。

听着是一首诉说情意的曲子,贵人在思念着那位姑娘么。

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我就着贵人的萧音和了一句。

贵人放下短萧,“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好似深情缱绻。

当真是魂牵梦绕的姑娘了。

我学着师傅的伤情调调回了一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这是酿酒师傅常吟的。

贵人指节扣着窗檐,“先生,还未睡吗”。

“睡了”,我翻身过去用被子蒙着头。

闻言贵人便笑了,拿起短萧又吹了一曲。

是那日的《汉宫秋月》。

那日贵人在我的庭院里吹着这首曲子,今夜月光如旧,大约不似山中这样多的蚊虫。

小公子不会是只会吹那几首曲子吧。

如今是第二回听见了。

“淳公子,能吹一首《朝元歌》么”

我本是随口说的,未曾想贵人却应承下来。

整了整气息便吹了起来。

贵人原来也会听这样的曲子么。

我在镇中时常听师傅们吹这曲子,画本子里也写了这曲子的故事。

女尼姑跟书生的故事。

书生借读尼姑庵,听女尼妙常秋夜弹琴。

当初因着这名字与我的大名有几分相似便多留意了些。

后来两人自然是相爱了,虽说女尼姑不该动了情念,可是爱情要是来了,谁能挡得住呢。

这《朝元歌》唱的便是书生对女尼的试探,秋夜里听妙常月下抚琴,前去攀谈试探女尼的心意。

我八岁的时候还收藏了这故事的画册。

贵人吹了一半便把短萧放下,淡淡问我,“先生,你知道这《朝元歌》里的故事么”。

“知道的”,我翻过身来玩着手中的指甲。

“为何叫我吹这样的曲子”,贵人把萧靠在窗边。

“此情此景,偶感而发”,只是突然想听而已。

贵人没有回应,我爬起来看着贵人的投影。

窗前的人影踌躇了一会,拿起短萧便走远了。

是回去睡了吧。

我掏出怀里的折扇,借着月光还能看清一点。

“请比上古无为代,何如今日太平时”,我淡淡念出口。

将扇面摊在怀中睡去了。

日头还未升起,小姑娘来敲我的房门,“姐姐,淳哥哥要出发了”。

“嗯”,我朦胧的应了一声,像梦一样,我又倒下来睡了。

迷迷蒙蒙,我梦见贵人将我的房门推开,伸手拍了拍我的脸。

他说,“先生,我们走了”。

“嗯”,我应了他一声,挥手将怀中的扇面扇落。

贵人淡淡笑出了声,“三娘,你藏得这样深”。

许久未听见这个名字,我抖了个机灵,翻身趴在被褥上,昨晚披的袍子压得褶皱。

“先生,失礼了”,贵人这样说,将我翻过来打横抱出门去了。

我听见他对门口的小姑娘说,“将先生的物什打包带好”。

真是一个有趣的梦,我像煎饼一样被贵人翻过来扛过去。

应当在梦中做些平日里难得的事,想想真是浪费。

我是被马车的颠簸晃醒的,我醒时发现自己枕在小姑娘的腿上,黄粉色的间裙。

我不知道是梦还是真。

我希望是梦,包括贵人在早上闯进我的房门将我打包带走。

为什么是在不清醒的时候呢。

我清醒的时候还没有人这样抱过我。

居然觉得有点可惜。

其时我该责怪贵人的逾矩,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小姑娘定眼瞧着我,“姐姐,你醒啦”。

“嗯”,我尴尬应了一声,这么大岁数了还赖着时辰,让人一小姑娘照顾。

实在汗颜。

“淳哥哥在前头的马车”,小姑娘贴心的解释着,伸手递给我一个大包裹,“我不知道哪些是姐姐的东西,全包起来了”。

我坐起来接过这座小山,“玉栀姑娘今早真是对不住了”,我讪笑着。

小姑娘摆摆手,担忧的看着我,“姐姐你的病没有大碍吧”。

我一脸疑惑。

小姑娘有些自责,“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淳哥哥他......”。

我咳了一咳抚抚胸口,小姑娘蹭过来拍着我的后背,“淳哥哥说姐姐有隐疾,要时刻照顾着”,说着红了红脸,“顾不得男女,男女大防”。

我一口老血要吐出来。

轻薄便轻薄吧,还这样诓骗一个小姑娘,自己整日的病恹恹也就算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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