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臣感激涕零!”欧阳逍打蛇随棍上,立即双手抱拳深深地施了一礼,“依臣看来,此人既然处心积虑要栽赃陷害,必定趁机偷走了臣的印章,好让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幸亏皇上神目如电,绝不会被那些宵小之辈蒙骗!”
东陵洛曦暗中咬牙,尽力保持着微笑:“欧阳丞相有功于社稷,是玉麟国的栋梁之臣,朕怎会轻信谣言,轻易动了你这栋梁?丞相只管放心便是。”
“皇上!皇上英明!皇上英明!还有臣!”未经允许,段明正既不敢开口,也不敢起身,双膝早已痛得要命,眼看就要趴在地上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开了口,“臣对皇上也一向忠心耿耿,誓死效忠,臣也绝对不会背叛皇上的!那封信根本就是栽赃陷害!”
东陵洛曦快呕死了,一听到“栽赃陷害”四个字便几乎抓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冷冷地转头看着段明正:“哦?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被人栽赃?”
段明正咬了咬牙,慢慢直起了身体:“皇上,臣跟随皇上多年,从无二心,还望皇上明察!”
东陵洛曦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居然越来越阴冷,然而就在他想要说什么之时,欧阳逍突然开口:“皇上,段大人说的是,他与臣一样,跟随皇上南征北战多年,又一直深受皇恩,他怎么可能背叛皇上呢?那分明是自寻死路嘛!”
“是!是是是!”段明正连连叩头,“臣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臣感激都来不及,怎会如此忘恩负义?望皇上明察!”
一边说着,他避过众人的目光悄悄向东陵洛曦使了个眼色。后者先是一怔,继而握紧了双拳,勉强点了点头:“你先起来吧!朕越来越觉得这必定是那幕后主谋的离间之计,就是为了挑起咱们君臣之间的争斗,他好渔翁得利!”
“正是如此,皇上英明!”段明正大喜,连叩几个头后终于站了起来,“其实湛王殿下方才说的不错,那主谋若是果真想要起兵,怎会让这么多密信同时被大内密探截获?这根本有违常理!”
这人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大凡起兵逼宫者,必将其视为天大的机密,若有一封半封不慎外泄还情有可原,怎么可能满天乱飞?
似乎是被他的话提醒,已经沉默许久的东凌孤云终于重新开口,唇角勾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如今父皇可明白了吧?这一切都是贼人的阴谋,儿臣是冤枉的!”
东陵洛曦看他一眼,一声冷哼:“这是两回事,他们是被人陷害,不代表你也是无辜的……”
“父皇,儿臣不懂。”东凌孤云冷冷地笑了笑,“大内密探截获的是儿臣与这几位大臣之间来往的书信,欧阳丞相与段尚书说他们冤枉,父皇便相信,儿臣说自己冤枉,父皇却不肯相信?不知这是什么道理?”
此言一出,东陵洛曦自是哑口武百官中除了心中有数的几人,其余众人也是满脸疑惑,均觉皇上的反应的确不太正常:难道在他眼中,亲生儿子还不如朝中大臣值得信任吗?
注意到了众人的异常,东陵洛曦急怒交加,却又不好当堂发作,只得强词夺理:“朕的意思是说,虽然书信一事你可能是无辜的,但龙袍一事呢?那总是事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