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记录很短,只有几句话,上头写的很清楚,陈氏集团以前拿到的钱,该投资的已经投资了,剩下的自由支配,任何人,任何部门不得插手。
这算是条件?
杨长峰骂道:“没这么欺负人的,这是什么工信方面打的电话吧?去他大爷的,爱谁谁,不伺候,那一千二百亿,谁要给谁,谁愿意做给谁,我们不要!”接下来就不必看了,陈氏集团此前拿到的钱,并不是谁赐予的,那是陈氏集团拼出来的,是拼着得罪全世界,把陈氏集团当成一把刀,实实在在的抵挡住东太公司的进攻,把可疑搅乱整个国内金融市场的
东太公司挡在国门之外,用陈氏集团的身体挡子弹才换回来的。
有些人把陈氏集团当成了软柿子,他们想干什么?
吃到嘴里的钱,谁想要,先剁了他们的手!
昨天晚上赚的那一千二百亿,谁想要谁拿去,上头给的那么苛刻的条件,既然那么自信一定能通过砸钱办好事情,那就让别人去干吧。杨长峰站起来道:“不接受,这件事谁愿意做谁去做,无非是把大部分战利品拿走,陈氏集团还是陈氏集团,我这就去辞职,外头的工作一律辞职,不干了,专心做我们自己的生意,谁也别想让我们俯首帖
耳地给他们当奴隶。国家也不能这么欺负人!”苏副总一拍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我们拼死赚的钱,凭什么给别人?以前赚的钱,投资的方面,我们谁也不给。这一千二百亿,我们要一小部分,毕竟,这是我们应该得到的。剩下的让央行拿走
,他们想给谁就给谁,我们不要,也不想当他们的奴隶,就这么定了。”
刘总略有些担忧,但她也不愿意接受那么苛刻的条件。
杨长峰道:“那就这么定了,这份通话记录留下,要打官司就打官司,谁想跟我们玩命,拼着死,也要薅下对方一撮毛!”
小会开完,陈艾佳和杨长峰在办公室里又说起这件事。“不用顾忌我们公司会受什么影响,好好的做自己的小生意,那也自在,有人想把我们变成他们手里的刀,再变成他们的东西,那就坚决打回去,实在不行,我们至少还有底子在,小生意做着,也能过的很
好。”陈艾佳也生气了。
杨长峰本想马上打电话辞职,被陈艾佳拦住了。“不着急,现在先不着急。”陈艾佳道,“二号要亲自来,我们跟他面对面的谈,接下这个活也行,但我们的公司,谁都别想当自己家的后花园,我们必须坚持自己独立自主的发展路线,不受任何人,任何势
力的控制,这是原则性问题。”
两人商量完毕,没半小时,一个车队悄然到了陈氏集团。
没有媒体,没有过多的随从,只有二号带着几个部门的人过来,甚至连江州本地的大员都没叫几个。
二号很疲惫,也没有去视察,连金融部都没去,直接到了会议室,开门见山地问陈艾佳:“小陈总,你们考虑的怎么样啊?”
陈艾佳摇头道:“这个任务,我们接受不了。”
二号身边跟着的一个中年女人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这是命令,必须执行!”陈艾佳强硬地回击道:“任务我们当然接受,但我们绝不接受带着任何条件,想要掌控我们的命令,工信方面开出的条件,完全是要把我们公司变成某些人的个人财产,这可能吗?一千二百亿,可以给别的
企业,也可以给别的企业下命令,我们不接受,我们对目前的处境很满意,没有往芯片制造方面发展的想法。”
那女人眼镜片下的眼睛里闪着凶光。
杨长峰冷冷看了她一眼,依稀记得是工信方面的一个很有名的领导,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她经常上电视。
二号没打断争吵,他似乎早就打好主意了。杨长峰狠狠瞪了那女人一眼,发言道:“首长,我们可以做出牺牲,让我们陈氏集团把家产拿出去打仗都没问题,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上头要把我们公司当傻子,为什么在一些人眼里,我们就是一块
肥肉,他们随时都可以咬一口?”
几个跟随二号来的大人物立马不满意了,批评道:“小杨,你这个态度很有问题啊!”“我看是你们的态度有问题,国内两大家做芯片的公司,你们为什么不找他们?我听说,有人从国外买了芯片,回来用砂纸把名字磨掉,写上一个随便什么名字就能拿到十几亿几十亿的财政拨款,你们为什
么不找他们?”杨长峰拍案痛斥道,“说白了,就是那些公司已经被你们瓜分的差不多了,现在盯上了我们陈氏集团而已。我们的态度很明确,带着任何掌控要求的任务,我们绝不接受!”
“那你们就别想发展!”那个女人威胁道。
杨长峰不屑一笑,道:“你一个戏子,还没本事决定我们的生死存亡。我不想跟你一个戏子说话,像你这样的官员,我们陈氏集团绝不欢迎!”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二号捏了下鬓角,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体,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小陈总,还有小杨,我们三个人谈一谈。”
“二号,这……”随行的那帮人急了,当然,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已经默不作声地出去了。
二号的到来,既没有提前几天通知,也没有让部队先过来戒严,可见行程很匆忙,这也说明,上头是真的着急了,而且,对陈氏集团的确是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