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寒舍无非是一句客气话,实是一座大豪宅,假山小桥,竹林花卉,很是幽静。到了一五角亭前。天啸将缰绳搭在马背上,随中年人提枪入亭,那持刀人立在亭外,灵猿也就站在他的对面,三条藏犬紧随主人入了亭内。“朋友,请坐下说话。”中年人招呼了一声。天啸也做了个“请”的手式,两人笑着对面坐下,三条藏犬趴在了主人的一左一右和一后。“说吧,想与我商量何事?”天啸话音刚落,有两个丫环端着茶水点心入亭,刚想将手中的托盘放上石桌,忽然发现有只黑乎乎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趴在地上望着自己,顿时吓得“妈呀”一声扔掉托盘转身就逃,只见那中年人在轻叹声中露了一手,双手一探已将茶壶茶杯和两盘点心连带托盘稳稳接住。放在桌上笑道:“不好意思,府内丫环少见多怪,没见过藏犬。”随即斟了杯茶,双手递了过来,天啸忙出双手接住放在石桌上。望着中年人等他说话。
这中年人叫齐中天,济南城的首富,专经营酒楼与客栈,也兼营一些上等丝绸和皮货。但他也是天魔会的兄弟,负责吸收与拉拢江湖人物入天魔会,也算是龙啸的一条胳膊了。只因天啸今日穿了萨里巴送的藏服,而近期江湖上的晚辈后生喜欢学锦衣公子的样,让铁匠铺铸打铁钩梅花枪提在手上,觉得很有实力。故他虽见天啸也手上也持了杆银钩梅花枪,却没想过这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锦衣公子。
齐中天自斟了一杯茶后,说:“我外甥女近期大婚,听说这外甥女婿喜欢好马,家里也有十二匹七百里上品马,一匹极品宝马,和一匹上极品宝马。我想送匹上上品好马给这外甥女婿,可到了数十城马市,最好的马也就七百里,故为送礼发愁。昨日半夜小徒来报,说有个藏人带九匹好马象是往济南府方向来。我听了欢喜,但怕与你错过,便让我爹赶往东昌候着,夫人去守大名,两个徒弟分别等在顺德和太原。可不想你果然到了济南。朋友,好马不多,上上品更少,而你的坐骑乌血神马更是匹罕见的极品,想必皇宫里也拉不出几匹来。你这两匹乌血神马我不敢求,白梅的脚力不够,而另七匹均是上上品,求你割舍一匹于我,银子好商量,八千一万都行。如你要一万五千两,我也给。故与你商议商议,还望你能成全。”为送一份礼而如此用情用心,这让天啸好是感动,当即就点头道:“原本这些宝马,是我从西域带回府送给夫人的,即便银子再多也不肯割舍。但你的用心用情打动了我,若不让你如愿,反而是我过于小家子气了,那就给你一匹吧。我夫人均是德贤之人,会理解我的。”中年人听了大喜,又是拱手又是谢的,随后说:“你这一成全,反而让我犯愁了。你看要不这样,我这有几匹上品布料,那是江南贡品,专为宮里的妃子订纺的,我也是托人千求万觅得来的。原想等家母七十大寿时,做几身衣服给她老人家穿,也算是做儿子的孝敬。现在,这布就给你了,弥补你夫人一下。”天啸听了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既是为老夫人准备的礼物,如我拿回去讨了夫人欢心,这心里也不痛快,你就别再强我所难了吧。”言罢,就起身拱拱手说:“我要急着回去见夫人,就不在贵府打扰了,这就告辞。”中年听了人忙说:“朋友,我还没给你银票呢,怎么能走。”不料天啸摆手笑道:“我又没说价,你给甚么银票。这宝马,是我送你的。”中年人还以为是听错了,凭白无故地送你一匹上上品好马,这不是在做白日梦,只听天啸又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无需多想,只要你外甥女婿高兴,那我目的也就达到了。”只怕中年人硬要给银票,天啸提枪便走,出了亭子刚要牵马走人,忽听得一声欢叫:“相公。”便有一人投入自己的怀抱,惊讶之中一看,却是十一夫人小菲儿,忙双手搂住,也忘了这是在别人家,说了声:“想死我也。”便捧住了小菲儿的脸就是一阵亲吻,吻得是两人泪流满面,四目相视,很是恩爱。
俩人亲热叙说了一阵后,天啸才知那中年人是小菲儿的大舅齐中天,济南第一富贾,在齐鲁各城均有酒楼,客栈,布庄。这齐中天也没想到为求得一匹上上品好马,竟误打误撞地把外甥女婿请到了家里来,而且还是冒顶拔尖的锦衣公子,便在菲儿面前大大地夸了天啸的一番为人后,对那持刀大汉说:“赵汉,快遣人去把老太爷,夫人,和你师兄接回来,就说外甥女婿来了。你再马上赶往青州孤雁府,说锦衣公子在我齐家作客,思念五位夫人心切,接夫人与少爷和小姐马上过来。”小菲儿听了高兴,依偎着天啸和大舅到了堂内。灵猿很是知趣,与大雕,藏犬,灰象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