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啸他们也已吃饱喝足疗了,齐中天就先让西域三杰师徒全换了马,再将马车的马匹也换了。总不能让齐家白忙乎吧,天啸就从马车上挑了一大箱皮货搬来放在齐中天的面前呵呵地说:“大舅,你可别拒绝我啊。放心,我爱徒从西域给我带来了二十七箱皮货,三箱珠宝,一箱黄金,十箱白银,我都不知该怎么用了,那你和姥姥就算是帮我的忙,用掉这一箱,免得回到家里都没地方放。”齐中天清楚,这外甥女婿是个不愿欠别人情的人,若不收了这箱皮货必会不高兴,那干脆就爽快地收了下来。
上马后,天啸想到家里人此时必然在焦虑中等待他们的平安消息,而自己与夫人均是宝马,如与徒弟同行必然缓慢,就朝西域三杰招呼了一声:“好徒弟,我和你们师娘先回了。你们不急,就慢慢地走吧。”言毕与七位夫人赶着三辆马车,由灵猿断后往青州方向急驰,大雕没了累赘在天空中展翅高飞。
在距青州城三十里处,孤雁门兄弟骑在马上等在路旁,见教主夫妇平安归来,便是一阵欢跃。大家说笑了几句后簇拥着教主与夫人往前走,在距青州城二十里处遇上了中原七豪师徒,天啸知晓他们与西域三杰的交情,便说:“五个老鬼跑了一个,三杰师徒他们就在后面,你们去接吧。”千里无迹望了一眼躺在马车上的乐逍遥,笑了句:“说你不是我们师父对手吧。”言毕还“哼”了声带人飞马而去。行距青州城十五里处,海盐帮的兄弟接住了帮主夫妇,再说说笑笑地一同往前走。这时前面有些拥堵了,正在与赵顺他们说笑的天啸这才发现道的两侧早已密密麻麻地搭了五六百间简易棚。四五处马厩里挤满了马匹,路旁整齐地摆着桌椅坐满了食客,一些跑江湖的艺人已在几块空地上搭台唱戏。天啸想到了甚么,就对赵顺他们笑笑说:“你们先回吧,我找李家谈点事。”就跳下马将枪剑给了秀兰说:“回去洗洗上床睡觉。告诉后院的人,把这四个老鬼给囚好了,轮班看守。别让巫山朱老七给劫了,过了中秋后再处置。另外,别忘了让春柳几个好好喂马儿,雕儿,犬儿,再给灵猿弄一只肥鹅。”就牵着青云的手在饭桌中穿插,好不容易看到远处有张空桌忙往那赶去,可赶到那里座已经让人给占了。“相公,看来生意真是好。”青云乐了句。天啸也不吭声,只是笑了笑,可心里却在盘算着甚么,直到有人招呼。“少爷,你和九夫人怎么在这?”他这才醒悟过来随声望去,见是梅山。就隔着两张桌子问:“生意怎么样?”梅山笑道:“不瞒你说,少爷,昨日忙到后半夜。打了个盹起来直忙到现在。”青云问:“那我爹娘呢?”梅山指着不远处门上挂着两盏灯笼的简易棚说:“瞧,就是挂有灯笼的那间。”青云听了笑笑,拉住天啸的手便走。
俩人笑着说着,走着乐着,还有些江湖人抱拳打招呼。“锦衣公子,天山双英见过了。”天啸也不认识这天山双英,但还是抱拳回敬。“远到的客人,明日多喝点啊,不醉不痛快。”不料,忽然从食客中站起十几个手持兵刃的中年汉子从四处聚来将天啸俩团团围住。其中有个持剑人汉子叫道:“锦衣公子,我是太原捕头江一刀,今奉圣旨前来抓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躺着入京。”另一个道:“我叫石为太,是大内侍卫。”听了这两句话,天啸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无非是神宗皇帝丢不起这个脸,非要捉拿自己和秀兰到京归案,就朝那大内高手摆手冷笑道:“甚么狗屁圣旨。哼,他朱翊钧能到白岳紫云观里去抢人入宫,难道就不许我朱天啸入宫去救人呀?再说了,我们兄弟间的事管你们这些闲人何事?本少爷今日心情不错,不想杀人,你们就走吧。”言罢搂着青云就要往外闯,怒得江一刀大吼一声:“将这朝廷钦犯拿下。”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里闪出一个锦衣老太来,将手上的拐杖当棍一舞护住了天啸俩,怒声嗔道:“这可是我青州府地界,容不得尔等在这里撒野。”在戏台上耍刀的人也跳下几个冲杀了进来,却是这锦衣老太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这锦衣老太是青州捕头斐伟笑的老娘,刚过七旬,这几个耍刀的是斐伟笑的弟妹家人。孤雁府在地方上的人缘甚好,明天是大喜之日,又怎能在婚宴中没了新郎。别说是斐老太太这心里不舒服,就是李老太太这心里也有怒气,照面就朝江一刀骂道:“你这浑球,孤雁府的公子是你可以随便能抓得吗?他是让着你们,别不知进退了,还不走人。”江一刀见是自己姑母吭声不得,可其他人却不管,“呼啦”一下便动上了手。斐伟笑的弟妹家人虽功夫不错,但哪能与皇宫来的大内高手过招,眨眼便横躺在地成了死尸。还是两位老太有些能耐,以二敌三虽有些吃力,却也不露败迹,一招一式很是老道。天啸夫妇与十一二人斗在一处,只是担忧两位老太太时间打久了体力不支,必然吃亏,他就朝青云说了句:“你去助两个老太太,其他人交给我了。”便徒手与江一刀他们十二人玩上了狠招,这闪来闪去的身影瞧得围观的人群是一阵阵的喝彩。“公子,接棍。”有人招呼了一声,将手中长棍扔给了过来。天啸接住长棍看去笑了句:“小兄弟,谢你了。”便连出四招将一对手打翻在地,喷出大口鲜血后,这双脚抽搐了几下便没气了。“就这破功夫,做我徒弟都不配。”他嬉笑声中又出怪招,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