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慧智大师抱着酒坛,回到江南客栈后,想起“尊天阁”的事,左睡右睡就是睡不觉,干脆下床来到楼下散散心,正好撞上了邱大海的一个弟子。“大师,你怎么没去聚雄山庄?”慧智大师一愣∶“四更天,去聚雄山庄干啥?”“那你就是不知道喽。”“快告诉老纳,聚雄山庄发生了什么事?”“听说让人端了。”“什么?”“我师父已带着一帮弟子过去了。”“如遇上其他人,即刻赶往,老纳现在就去。”慧智大师听说聚雄山庄让人端了,忙让邱大海的弟子牵出一匹快马,心急火燎地直奔龙虎镇。再说东方诚挚对司空阔吩咐了几句话后,在东湾镇分了手,与蔡追魂快马回到聚雄山庄,已是天明。两人进庄没走数步,顿感不对,不说刚才没见把守庄口的庄民,就连往日习武正醋的练武场上,也不见一个兄弟,庄中道上更是绝了行人。东方诚挚的心抽缩了一下∶“莫非出了什么事?”随即又说∶“就象一座死庄。”
他惊语之中,已飞马疾行直入庄南的忠义厅。可厅内空空如也,哪来人影。他性急之中,一连到了结义楼,英烈院,静心房,丹青阁,百花园等处,别说撞不见一个活人,就是一具死尸,也没发现。“怪了。”蔡追魂也十分纳闷∶“是啊!人都去了哪里?”随后又补了一句∶“就算遭人偷袭,也该有个死尸吧。”“那偷袭者,除非都是江湖异人。”俩人坐在马上正在猜疑,忽见远处有快马驰来,跑近一看,伏在马背上的人却是慧智大师。“俩位。快!也许还能赶上。”慧智大师马也不停,说了句后。调过马头便走,冲出了聚雄山庄。东方诚挚和蔡追魂也顾不上许多,紧随而去。直到跑出了龙虎镇。他俩才一左一右地赶上了慧智大师,一问才知。天明前,在七里坡的岔道口,慧智撞上了一大队人马,起初还以为是海盐帮剿灭七龙帮得胜归来的队伍,刚想找个熟人问问情节,却发现擦肩而过的马上之人,均是蒙面黑衣人,而且一个连着一个。足有二十人之多。他觉得奇怪,疑问之中,顿时想到了“王府血案”,和刚崛起的月牙教,以及聚雄山庄的遭人偷袭。也就在这时,他认出徒步行走的队伍中,有三门会总舵主邱大海,和聚雄山庄的范畴和马良三人,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忙马鞭一抽。飞疾而走。却不想,在队伍拖尾的黑衣人中,有识得慧智大师之来历。在喊叫∶“秃驴休走。”声中,暗器纷纷袭来,慧智大师佛袖一挥震掉不少无名暗器,但有一根金针,还是扎进了他的后背,惊得他忙自闭三路要穴,将身躯伏在马背上,双手紧扣马脖子,直驰龙虎镇来送消息。“怎么办?贤侄。如真是月牙教的人。我们此番赶去,等于送死。以老夫来看。不如先往梅花城,召集武林同道。再请那天赐小辈做帮手,你看如何?”蔡追魂如此一说,还真点醒了心急火燎的东方诚挚。“不错,是该如此。”他忙朝慧智大师道了一声∶“去梅花城。”便择路而走。
雨夜中又有四五条黑影纵身跃入了王府,四处张望了一下后,其中一人指了指西北方向,随即,黑影便消逝在了夜幕中。楼宇之内,歌舞依旧。阿里巴盘着双腿,闭着双目,双耳穿过古筝的悠扬乐曲,静听窗外的雨声。门外响起了一阵“沙沙沙”的脚步声。“屋外有人。”阿里巴透过风雨,闻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逼近楼宇。随即,便传来几声“扑嗵”之声,便知在外巡视的护院遭人偷袭倒地。他惊而不乱地睁开双眼,手指放到嘴边朝多勒贝“嘘”了一声,随后指了指屋外。也就在这时,四条黑影破门而入,没等多勒贝反应过来,夜色之中已响起了阵阵惨叫之声,大堂内顿时绝了妙曲艳舞,天地间无疑又多了几条冤。但王府之内非无高手,多勒贝和阿里巴均是江湖异人南龙头的虎子,只是多勒贝贪色贪酒,肥胖之躯荒废了不少武功,此刻发觉遭人偷袭,暗器蝗蜂般地朝自己袭来,慌乱中忙反手拉过身后的两个奴婢挡在身前,替他承受了狂雨般的暗器。“来者何人?”阿里巴怒吼声中,已朝其中一个黑衣人纵身扑去,左拳右掌,直攻对手三处要害。但此人也非平庸之辈,撕杀中,手上已多了两巴月牙刀,几招过后,将阿里巴引了出去,跃下了楼宇。多勒贝是南龙头长子,年近五十,虽然肥胖,但身手却高出小弟阿里巴一筹。他推开两具死尸,手中已多了一柄软剑,银光一闪,已和一个黑影玩上了命。“狗王爷听着,大明江山何容你们这些蛮贼任意践踏。哼!聚雄山庄敢做敢为,今夜灭你,也是我东方大哥的旨意,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免得你死后成为冤魂。”这黑衣人的声音,就是在那间破屋里说话的姑娘。她说完话,手中长剑便急攻了过去。
其余一人也不甘落后,绝招叠起,一招紧接着一招地把多勒贝围了起来。多勒贝的软剑虽说锋利,斗杀之中连伤三人,但身陷重围,四面楚歌,久战之下既不见阿里巴回来,也不见府内高手来救,心中顿时慌乱,使出的招式也乱了章法,几十招过后,已多处受伤,再斗几招,双腿均让那姑娘的长剑刺伤,躺在地毯上血流如注,再难抗拒。“狗王爷,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威逼我东方大哥与雷三虎那狗贼结盟,做你满清的鹰犬,去袭闯王义军,残害汉族同胞,取我大明江山,呸!门都没有。”“老七,噜嗦什么,一剑送他归西便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