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啸原本不想放过这伙马贼。想趁机除了以绝后患。可见菲儿这边的人大半受伤,云姨又浑身是血的坐在地上,那也只能罢手,过去牵了雪豹的宝马到了菲儿身边,关切地问:“你没伤着吧?”菲儿揺头笑笑,叫道:“就地扎营疗伤,埋锅做饭,遣出哨骑,以防别股马贼来袭。”十来个没受伤的听了赶忙扎营,兰姨找了四个伤势较轻的兄弟随意包扎了下后暂作哨骑。天啸与菲儿忙着给受伤兄弟疗伤包扎。直到傍晚才想起打扫战场。“啸儿。这受伤的十二个马贼怎么处置?”菲儿牵回了五十来匹马贼的马后问天啸。可天啸也不知该怎么处置,就说:“我们也没多余的粮食。再说,我们要在这停留养伤,这粮食够与不够还不知道呢。你看着办吧。”菲儿见这皮球又踢回来了。只能对那些马贼说:“我不杀你们,但也不留你们,你们走吧。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马贼也无话可说,至少目前还活着,但明日生死如何,只能看运气了,便结伴离去。
吃饭时,天啸突然仁慈了起来,杀了一匹死马用火烤着说:“那些马贼虽然可恶。也该杀该死。可他们毕竟都受了伤,又是徒步,如再饿着肚子必死无疑。我想着,这匹死马也没占我们的粮食,给了他们至少能撑上十来天。他们均有伤在身。怕也走不远。这马肉烤熟了,我送去。”听了这话,没人能理解,不少人摇头叹息,菲儿却说:“我能理解啸儿。隆庆百姓都说,他是位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处处为百姓着想。那么,他这么对马贼也实属正常。”言毕起身也去杀了一匹死马,让大家一同帮忙烧烤。
饭后,有四人骑马去换回兰姨他们回营吃饭疗伤。菲儿叮咛了守营兄弟一句话。“如有马贼来袭,就放求救礼花弹,我俩会即刻赶回。”便上了一辆装有三匹熟马肉的马车,天啸持枪上了宝马出了营。“啸儿,他们刚才的那些怨言,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菲儿想起在烤马肉时,兰姨他们说的一些话,怕天啸窝在心里不高兴。天啸笑道:“不会的。他们的心情,其实我能理解。”菲儿就说:“说心里话,我恨马贼已到了骨子里。你不知道马贼抢了我多少货,杀了我多少兄弟。哼,如你今天不在场,那我必然不会饶了他们。”天啸心想,必是菲儿曾经遭马贼打劫损失惨重,被杀的人中有她的至亲或受尊重的前辈,故对马贼恨之入骨。可今晚,他非但没杀了那些马贼,还烤马肉给他们送去,也难怪菲儿心里不爽,就说:“对不起,菲儿,让你这么做,真为难你了。”不想菲儿却说:“都要做夫妻了,你还说这话。也许,我从这件事起,学着怎么做隆庆皇后。”听了这话,天啸很是欣慰。“你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菲儿笑道:“嘿,啸儿,我真的好怕入宫,也怕做不好隆庆皇后,让大臣背后议论你。”怕菲儿对入宫做皇后有压力,天啸忙说:“你想得太多了,菲儿。我也没做过皇帝,但现在做了,不论做得怎样,只要我觉得自己尽力了,随别人私下怎么议论我。你做皇后也是一样,只要立得正,这心里重百姓,轻私利,别为了娘家人而损害隆庆江山,这已经是母仪天下了,谁敢议论你。说重了,只有这些大臣做好了自己的官,真正成为廉政的清官,凡事不谋私利肥己,那才有资格论我论你。要不然,让我査出这是个坏官贪官,必治他死罪,决不轻饶。”菲儿听了嘻嘻地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不怕了。”天啸笑了。“这就好。如逼你入宫做皇后,我会内疚的。”菲儿欢畅地笑了,刚想撒娇几句,忽发现前面有黑影晃动,就说:“啸儿,追上了。”天啸只顾和菲儿说话也没注意前面。此时听她一说,忙朝前看去,月色下果然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便道了句:“菲儿,我先去拦下他们。”就拍马赶去,眨眼便到。
那些马贼见锦衣公子手持梅花枪拦住了去路,以为是来杀他们的,谁都惊骇,其中一个胆大的说:“锦衣公子,你老婆摧心掌菲儿说放过我们,又怎么能出尔反尔。”天啸见马贼误会了忙笑道:“若是来杀你们,你们早就死了。我是来救你们的,信吗?”这时菲儿马车赶到,对马贼们说:“你们就别再不识好歹了。我实说了吧,我相公就是隆庆皇帝,不想看见你们这些马贼去死,亲手烤了马肉送过来,就是怕你们饿死。哼,快吃吧。”又是隆庆皇帝,又是烤马肉送来给他们吃,这些马贼都不信。可一看马车上果然堆着烤肉,有个马贼取了一大块送到嘴边就是一口,叫道:“是马肉。”马贼这才信了,各取一大块马肉坐下便吃,却突然听锦衣公子问:“做马贼,是不是很好玩啊?”这话让马贼摸不着头脑,不知是甚么意思,谁也不敢吭声,只听锦衣公子说:“如你们觉得做马贼做得很是踏实,杀人越货又威风,也睡得着觉,那吃饱了后就赶着这辆马车去找你们的贼首雪豹去,继续做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就当我们夫妻救了一群没心没肺的qín_shòu。如你们不想做qín_shòu,那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