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是不同意的,他说:这对你太不公平!太委屈你!
我执拗如此,不怕委屈,不怕受苦,我只是怕这场婚姻从开始到结束,我什么都没有。
或许从开始交易一场十年的婚姻那一刻,我就知道,此生我注定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留不住他,那至少也留下有关于他的给我。
最终他还是妥协答应我了。
我让母亲设法把红夫人邀请出国一阵子,给时间让我和英寡来做这件事。
等红夫人回来时,便有了我怀孕这件事。
在英寡看来,简遥的出现或许只是为了扳倒红夫人;于我而言,这个还是他送给我的最好也是最珍贵的礼物。
如果没有简遥,我怎么能甘心轻易的放他走!
只是七年有名无实的婚姻,终究是我心里的一块病,若是让人知道伯爵从未碰过我,生下简遥,我却还是一个不曾经历情事的女人,我将会是全法国,乃至全世界人的笑柄。
他眸光愈深,伸手抓住我的肩膀用了很大的力,我挣脱不看,实在不愿意在他面前失态狼狈,偏偏昨夜与现在,我都在他眼中闹了天大的笑话。
“我怎么可能会同情你?”他声音莫名的艰涩,眼神里有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怎么会同情你……”
话音未落,他紧紧的拥住了我。
泪眼模糊,心里的痛并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化,相反随着时间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空,折磨的我夜煎熬,只有在看到简遥的时候,我才能体会到那弥足珍贵的快乐。
他什么话也没说了,我被他紧紧抱着,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浅浅的呼吸,还有他那狂跳的心跳声……
在他炽烈的心跳声中,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置信。
因为从来没想过,也不敢去想。
——他对我,心生情愫。
====================最后的分割线====================
那一天后,我们默契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照常工作,照常生活;只是偶尔无意间的眸光碰撞,令我心慌不安,生怕他随时会对我说出一些,我难以回应的话,又怕是自己感觉出了错,自作多情一场。
我与他相识多年,英寡拿他当兄弟,我视他为兄长。
工作上他是好帮手,因为有他留在巴黎从旁协助,很多事得以顺利解决,生活上他也是一个好朋友,对我对简遥都是极好。
我没有想过与他会有什么,我的心里除了英寡,除了简遥,再也放不下任何人和事了;怕改变现状,怕发生一些什么不该发生的,这使得我们的相处变得玄之又玄。
除了工作上的默契依在,在生活中我已不敢依仗他,更多的是用我自己培养起来的助理。
很多次他用一种复杂隐晦的眸光看着我,欲言又止,我佯装不知,糊涂的过日子。
人生漫长,活得清醒,不如糊涂。
简遥年纪小,却聪明又敏感,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微妙变化;竟当着我的面问杭航:杭叔叔,你是不是和我妈妈吵架了?不知道让让我妈妈吗?这样还怎么做我后……”
我连忙捂住简遥的嘴,看到杭航几秒错愕的神色,我尴尬不已,第一次呵斥了简遥。
简遥自然不高兴,闷闷不乐的跑上了楼,独留我和他,气氛更为窘迫。
我不知道简遥怎么会知道,他还那么小;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
换做旁人我定可以正大光明,坦诚布公的谈,可独独是因为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什么的口吻来提这件事。
“这段时间你对我左闪右躲便是为此事?”他率先打破了寂静。
“童言无忌,简遥他胡说……”
“简遥没有胡说。”他打断了我的话,我怔了几秒,抬头看到他黯淡的神色,心里莫名的难过。
他说:“我对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简遥那么小都能看得出来,唯独你多年没有反应过来,也对,你爱的人是伯爵,怎么会看得见我。现在你既然已察觉到,我也不想否认,不如坦然告之。”
他说:“你不必觉得困扰,我自知配不上你,从未奢望过能与你有一个开始的机会;此生最大的愿望不过是想守着你们母子,不让人欺负。要是我给你造成困扰,我可以调到其他分公司,没有必要是不会碰到面……”
我对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连简遥都看得出来的事,我却糊涂了这么多年,竟然毫无察觉。
我以为他留在巴黎是为了替英寡守护路易家族,替英寡守护简遥;我从未想过,他留下来的最大原因竟然是我。
那天他说了很多话,我脑子却完全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连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回过神来,我拨通了英寡的电话,也不管时差不时差的,一开口便是愠怒的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边怔了许久,大概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恩”了一声。
我更恼,忍不住的提高分贝:“路易·英寡,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了……”
明知道他的心,却还把他留在我的身边,欲意何为!
话还没说完,路易·英寡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简,他是我的随扈,但更是我的兄弟;而你是我孩子的母亲,纵然七年婚姻没有爱情,可已是亲人;不论是他还是你,我都希望你们能幸福。更何况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