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小心翼翼的将云彩额头的血迹擦干净,上了药粉,小心都在包扎。一圈一圈又一圈,她乐此不疲道“云彩,你现在可不能受伤。你今日也没受伤过,我没责骂过任何人,一切就和以前一样。”
“啊云彩不明白,请公主明示。”
“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云彩一楞一楞,公主是逗人玩吗卖主求荣,如何还能跟以前一样
“好不好”
公主在追问,不答不行了。云彩微微头,苦涩的嗯了一句。
“这就对了,那就养好伤。以后呀,你还得帮着陈瑶,明白吗”
云彩脸色顿白,纳闷的拖着长音“公主”
“没有选择”嫣儿冷冷的俯视着云彩,随即叫小桃入房内服药,身上的鞭痕好不了那么。那一鞭一鞭,她都记着。
外面,云彩在跪着,公主就没叫起身房间内,嫣儿趴在床上,药膏凉凉的,她的眼眸一直盯着紧闭的门。虽然没看到外面,但她知道云彩老老实实的在跪着。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个婢女,不仅是胆子大,还相当的机灵。今日说的那些话,稍稍提就能明白。云彩如今只能反过来成为她的眼线,陈瑶那边的账可以慢慢的清算
本想好好安心修养数日,某个早晨那个谁又来了。路上,还碰到了个疯子。
“战哥哥”陈瑶激动的冲过去,一连数日被禁足责骂,已经好久没见到北冥战了。各种委屈都不知跟谁说去,那日之后母妃都不怎么疼爱瑶瑶了
北冥战转身就想跑,可挨板子伤没好,走不了那么。他只能朝术青郁青这俩青兄弟低吼“你们不是说她被淑妃关起来了吗为何我一出门就能撞上她”
“将军,她昨日还被关着的,今日不知怎么的就被放出来了。非痕公子都说了叫将军不要出门,将军”郁青还想说是将军非要出来的,可将军黑着个脸,也就没往下说。
“你敢怪我”
话音未落,陈瑶就绕到身前,一张口就是战哥哥,北冥战听着腻得慌。他移开视线烦闷道“瑶公主有事吗”
“我每天都没事,就是想来找战哥哥。”陈瑶说着挽起北冥战的手臂,仰着脑袋看他精致的脸,卖萌
这女人超烦,超黏北冥战垂眸看着陈瑶,眼底是这女人从未读懂的嫌弃,无可奈何数秒后,北冥战轻启薄唇叹道“据说你生病了”
“瑶瑶没病瑶瑶身体好着呢”
这白痴公主还笑那么甜,淑妃恐怕没把一些事给说出来吧。北冥战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摇头道“她们都说你这里有问题”
“什么意思”陈瑶双眉微蹙,有懵。
“啊公主竟然不知道不过也难怪,病发之后你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瞧瞧那边,他们几个还在议论,说瑶公主原来是个疯子。”北冥战故作震惊,又指向远处几个刚好看过来正窃窃私语的奴婢。
陈瑶狠厉的眸子扫过去,那几人全都害怕低头急急忙忙的散开行走。绝不可能但被战哥哥如此说,陈瑶心中不“瑶瑶不是疯子。”
话刚说完,战哥哥竟然将瑶瑶的手拿开,退后,很明显的嫌弃道“据说这是非痕公子诊断的,瑶公主今日可有喝药”
“”
怎么将非痕公子说出来了,好像这几日确实在
“战哥哥,瑶瑶没病,不是疯子非痕公子给我喝的,不对是因为我的脸被”
被打得跟一头猪一样,这种话如何在战哥哥面前说。陈瑶焦急的上前,重复说着自己不是疯子,可战哥哥却像躲避瘟神一般不停的后退。
“战哥哥,你不相信瑶瑶本公主今日要看看是谁在造谣”陈瑶焦急得直跺脚,怒朝那群婢女走去。
终于将这个疯子甩掉,北冥战焦急的要离开。伤势未愈,走得慢这个郁青还蹦到前面质问“将军,这样冤枉非痕公子真的好吗”
“我大哥聪明绝顶,这事情难得住他吗别挡道,赶紧拖我走”
说这话之后,北冥战马上就开始后悔了。郁青健步如飞,差就真的被拖着走。
兰夕阁院中,嫣儿卧在摇椅上斜眼腻着身旁案几上的汤药。浓浓的汤汁,滚滚热气,闻着这味道,她的舌头,喉咙,还有胃,全都条件反射的感觉到奇苦难耐。
“宫里养的都是庸医吗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帮本公主换药方本公主何时被人毒死都不懂”
“公主,那条毒蛇是非痕公子养的,解毒只能找他,他算哪根葱,一个医术好一的大夫罢了,不可能敢害咱们家公主。”云彩说着将蜜枣碰到公主面前,笑容满满的。
没被杀,这厮的嘴比蜜枣还甜。不过话说错了,非痕是一个了不得的人。也就这半个月,等本公主修养好了,就让云彩立功打来。一个个的收拾
哎,药苦啊嫣儿拿起蜜枣放到嘴里,低头对着滚烫的药发愁,想着药是甜的,又一遍遍的骂非痕那厮有多阴险毒辣。
正烦躁,小桃忽然在耳畔低声道“公主,他来了。”
眼眸转眸一看,北冥战和两个侍卫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那张笑脸还是那么的欠揍。她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笑道“小桃,把小李子喜欢坐的那张小凳子给北冥将军搬过来。”
那张小凳子
几米开外的一棵树下,小李子手捧着一本医书,因为公主受苦了,所以要发奋钻研。闻言,小李子低头看着坐着的小凳子,这张凳子有多矮公主知道吗
小桃使了一个眼色过来,小李子慌忙扔下书卷,将凳子搬过去。凳子就放在小茶几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