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被我喊住后,反而变得洒脱大方起来。看着我说:“你果然来了。”
我说:“昨晚怪我,居然没有认出你陈大美女,要不是和光云聊天,我还真想不起了。光云,还认识吗?我们的卑大名媛陈燕大美女。”
唐光云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向着陈燕僵硬的打了个招呼:“你好。”
陈燕看着唐光云显然也有些惊讶,说:“唐同学,好久不见。”
现实就是这么离奇,我从没想过我们三个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聚在一起。我说:“陈大美女,怎么,坐下来一起喝杯酒,叙叙旧吧。”
陈燕冷笑一声说:“喝酒可以,但要看吴先生您以什么理由让我喝了。同学叙旧就算了,我们读书那会儿没有交际,无旧可叙。要是您是客人找陪酒小姐,那没问题,这是我的工作。”
我笑道:“陈大美女还真是专业,娜撕攘奖吧。”
陈燕坐到我身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我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腰肢纤细,没有赘肉。她前倾身子倒酒,深v领大开,奶奶的!我忍不住伸手在她身上放肆的游走,她看起来毫无反映。
陈燕递过两杯酒说:“吴先生,唐先生,一起喝一杯吧。”三人碰杯,一饮而尽。陈燕呵呵一笑道:“两位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如被雷击,慢慢缩回放在陈燕大腿上的手,拿起子给自己掺酒。
陈燕继续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小马和王卉同学的忌日吧。两位也是好雅兴,挑今天出来寻乐。”她咄咄逼人的表情让我顿生无名之火。
我轻哼道:“陈大美女还记得小马的忌日,真是难得啊!哦,对了,当年你骗小马的学费烧给他吗?三千七百块啊!得烧多少纸钱?那可是小马他爸卖了老母猪凑够的钱,够狠的!”
我一句话把陈燕给扎焉气儿,彻底的击溃了她的气势。她惨淡一笑,往嘴里倒了一杯。我得势不饶人,摆好一排杯子,全部倒满,说:“陈大美女不就是喜欢钱吗?当年哥们儿掏不出两百块钱睡你一晚,今天这酒两百块一杯,你喝得下多少拿多少!”
陈燕冷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我突然看不懂她的表情,愤怒?委屈?愧疚?都不像。她端起酒杯一杯一杯的喝,我拿起子一杯一杯的倒。她喝地很快,比我倒地还快。我无暇欣赏她癫狂的表情,加快手速,一杯一杯的倒满,直到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我放下子,大笑不止。
“行啦!别喝了!”唐光云盯着我,想让我放过陈燕。
我置若罔闻,把杯子递给陈燕说:“喝啊!这才到哪?你陈大美女可不止这点酒量吧。”我指着桌上的钱,“你不是喜欢钱吗?起来喝啊!两百一晚,这钱能把你操废!贱货!”
陈燕扶着桌子,撑了起来,伸手要接我的杯子。
唐光云拉住她,“别喝了!”
陈燕推挣脱唐光云,端起杯子继续喝了起来。
“疯子!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唐光云甩袖子离去。
我不记得陈燕喝了多少杯,也不记得她吐了几次。最后她烂醉如泥的摊在沙发上抽搐,看着她狼狈痛苦的样子,我一阵痛快。
千万不要试图去感化一个人,不如火化了她。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悬崖不勒马,哪有平白无故的浪子回头,没有血与泪,谈什么幡然悔悟?
我搀扶着陈燕出了酒吧,在隔壁的酒店开了间房。我在洗手间清洗了被她吐在身上的污秽,不愿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如此陌生。
在外面吹了一阵风,陈燕渐渐清醒。见我出来,她蔑视的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后,把头埋在被窝里去。
她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无名之火再次燃烧,看着她裹裙下颀长白皙的腿,我横生邪念,不受控制的扑了过去。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尚有温度,我怀疑我身体下是一具尸体。我骤然感觉到一股令人绝望的空虚顺着我脚传遍全身,我突然对眼前这副充满了厌恶感,甚至在这一刻我对所有的女人都丧失了兴趣。
我提起裤子,坐在床边,点燃一支烟,青烟扭曲我的视线,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我掏出钱,数到一半,全扔给了她,拉开门正要走,陈燕突然坐起来吼道:“吴越,我看不起你!”
那夜之后,我鬼使神差的又去过一次月亮湾,那边的经理告诉我陈燕辞职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莫名有些失落,心想我是不是太过分了,随即我否定这个想法,不!本该如此,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有种下的恶因,终将自食恶果。相较于她犯下的罪过,我已算仁慈。而我,生即是一枚恶果,荼毒人间,为害生灵。倘若世间真有地狱,之于我不过是回家。
在冠希哥的指认下,我们第一次见到了陈燕,那时候的陈燕就已经展现出了与同龄人格格不入的成熟。一双媚眼勾人心魄,却又直刺人内心的与丑陋。在这个女人身上冠希哥看到了放荡,何文扬看到了高傲,小马看到了孤独,而我看到了自卑。
陈燕的寝室与我们的寝室正好相对,我们常常听见陈燕大半夜在楼下敲门,让宿管阿姨开门,也常常见她在午后起床洗漱打扮两小时,然后花枝招展的出去。
小马每天晚上关了灯后都会偷偷打望对面的寝室,要是陈燕回寝室了,他就心安理得的入睡,要是陈燕未归,他就会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