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子见四名武者一起杀上来,突然就地一滚。在身体着地之时,双手已抓住地上的两块石头,待身体腾空而起,最先两名武者已杀到近前,艳子双手一挥,两块石头疾飞而出。
可惜两名武者反应神速,听到破空之声,一人往左,一人往右急速闪开,两块石头砰砰两声击中两米外一颗小碗般粗的松树,嘎吱一声,松树竟应声而断,可见艳子出手力道之大,也非一般男人可比。
两名武者避开石块之后,当即抡起手中钢刀,一人当空劈下,好似柴夫将艳子当成了一段干柴,要将其一劈为二。
另一名武者的钢刀则朝艳子双腿斩去,也是卷起呼呼风声,力量之大,招式之猛,若被斩中,双腿必断。
眼见艳子正全力避让头顶钢刀,已无暇顾及脚底,一双大长腿就要被斩为两段。
但在此危及关头,艳子突然一个后空翻,身子翻在空中之时,也发动了攻击。
原本以为她要拨开头顶钢刀的双手,击向斩她腿的武者手腕,而那原本以为要被斩断的双脚,却凌空踢向了另一名武者的胸口。
那两名武者平时跟着何绍雄骄横惯了,刚才避让开石头之后,已大为得意,不再将艳子放在眼里,两人合力一击,自认为必然将艳子解决了。
哪里想到艳子竟如此灵活,招式竟如此古怪,一怔之间,均被艳子击中,那被踢中胸口的武者,身子飞出两米开外,斩艳子腿的武者,在手腕被击中后,则哎哟一声,钢刀直接脱手。
艳子人在空中,右手一抄,已将那脱手的钢刀抓在手里。
就在此时,另外两名武者已经杀到,两把钢刀呼呼砍来,出手也是丝毫不留情。
艳子手一扬,刚抄到手的钢刀架了上去,三把钢刀砍在一起,兵兵作响,火花四射。
艳子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手劲不及男人的大,而且以一敌二,这一招架下来,虎口生疼,竟被震裂了一道口子。
艳子不敢硬碰硬,收回钢刀,身子瞬间矮了下去,口中奚落道:“四个大汉欺负一个小姑娘,好生不知廉耻!”
刚才吃了亏的两名武者重新杀了上来,四人听了艳子的奚落,也不打话。
不过一招之间,他们已领教了艳子的厉害,更不会手下留情,也不讲究什么单打独斗,什么好男不和女斗,三把钢刀、一双拳头同时招呼过来。
艳子身体半蹲,突然像个陀螺般旋转,叫了一声:“着!”
手中钢刀随着旋转的身体,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圈。
四名武者见状,若继续进招,虽然艳子必死无疑,但他们自己也难免被开膛破肚。
这种同归于尽的结果,是他们不愿意接受的,只好急忙撤招,往后速退。
这一来,艳子便获得了喘息机会。身体一停止旋转,立即举起钢刀朝那手中无刀的武者扑去。
钢刀便是那武者的,自然知道其锋利,一双肉掌怎敢与钢刀硬碰硬,只好往旁边闪开,被自己的钢刀逼得如此狼狈,真个又气又急,哇哇怪叫。
另外三名武者再要扑上,却发现艳子趁那武者闪躲之机,已跳出四人的包围,一溜烟的钻进深草之中,逃命而去了。
四名武者那里肯干休,拔腿便追。
不过,古雨风号称“风一样的男人”,姜小白号称“盘江小白龙”,艳子则没有什么称号,但艳子的逃跑技术,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当初在特种部队开展丛林训练时,不仅训练搏击、追踪、也训练奔跑,可以说,地形、树木藤条,乃至地上枯草,都可以成为其奔跑的借力对象,不过一分钟之后,艳子已经摆脱了四名武者的追击。
在丛林之中,艳子也不会跟姜小白跑散了,艳子特意交代过,两人无论朝什么地方逃离,在摆脱敌人后都到西北方向会合,这八天以来,他们一次次分头摆脱敌人后,都是以这样一种简单的方式再次会合的。
又逃过一劫,两人吐了一口气,艳子说道:“距离十日之期还有两日,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最后两日应该是最重要的时候,不管是被八朵金花还是被何绍雄找到,古大哥都将性命不保,因此得跟在他们后面,关键时刻进行干扰。”
姜小白颇为感动,点头道:“艳子,谢谢你,为了我们兄弟,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引开敌人。”
艳子道:“你不用谢,要么取你性命,要么为你而死,这就是我的选择,古大哥是你的兄弟,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姜小白道:“我不要你为我而死,我要你为了我,好好地活着。”
艳子心里极为开心,脸上却冷漠着,说道:“肉麻!走吧,我们已经耽误了好些时间,再过一会,恐怕追不上,无法对他们实施干扰了。”
姜小白和艳子,在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里,面临着生命危险,这段时间里,古雨风的日子也不好过。
山洞里,永远都是阴暗而潮湿,只能通过洞口未封严实而漏进的光分辨时间。
八天,对很多人而言,不过是一周多一天,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但对古雨风与何莹莹而言,则是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炼狱之苦。
虽然有洗髓丹和内功心法调节,即便赤身露体,也不觉得冷,即便每天不吃不喝,也不觉得累。
一个人身受千刀之苦,却不能敷上金疮药让伤口快些好起来,而且任何伤口一旦有愈合的迹象,还要用短剑重新挑开,想想都让人恐惧,难得何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