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萧羡棠安排了人在牢狱中,窦兴祖更是急得团团转,生怕那个海盗头子没点气节,直接招认了。

之前,窦兴祖之所以会不顾与萧羡棠起冲突,也要让衙役将海盗头子拖下去,正是因为担心这件事情,现在他万分后悔,怎么就没多个心眼,让衙役将那海盗头子给宰了,或者给放了。

但是,不管怎么着急,窦兴祖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很清楚,他若是现在去动那个海盗头子,无疑就是往圈套里跳,反而是那海盗头子若是咬出了他,他也不用太慌张,毕竟之前这个海盗头子还咬出了左宏,大不了这次他壮士断腕,自救的同时将左宏也一起保下来,就说是这海盗头子胡说八道,故意想将他与左宏一起拖下水好了。

虽然,没能将左宏一举搞垮,他心里十分的不自在,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窦兴祖想通这一点后,也就不再急着去想如何让那海盗头子暴毙的事情了,但就算如此,他还是一夜未眠,一直到第二天来陇铜县县衙,还是哈欠连连。

萧羡棠倒是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升堂,便让衙役将那吓了一夜的海盗头子给拎出了大牢。

那海盗头子神色恍惚,但是等到了大堂之上,见到了窦兴祖后,便“嗷”地一嗓子,面容扭曲地往窦兴祖的方向扑了过来。“窦大人,窦大人,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你说过的,说只要我说是左师爷指使我的,你就会保我一条命的!”

听到海盗头子的话,窦兴祖的脸色顿时变成菜色:“大人,这海盗头子分明就是疯了,见人就咬。”

虽然早就料想到这海盗头子会攀扯上自己,但是窦兴祖还是暗暗唾骂起了这海盗头子的不守道义。

同时,窦兴祖也开始慌神,毕竟这事情可大可小,他还真不敢保证事情曝光出来,州府那边会不会保自己。

“窦县丞,你现没有,今个升堂,没旁人?”萧羡棠眯着眼,笑着说道。

窦兴祖愣了愣,才现今日升堂,居然真的没有一个百姓,全都是府衙的人,他起初一直提心吊胆着,居然没有现这件事情,现在一看,才现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了。

“敢问萧大人,这是个什么意思?”窦兴祖微微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拱手问道。

萧羡棠见窦兴祖不装傻了,便挑眉看向他,说道:“千里为官只为财,窦县丞觉得本官是什么意思?”

窦兴祖被萧羡棠的话问的一愣,眼睛打量了萧羡棠好一会,才有些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道:“大人果然还是现了啊。”

萧羡棠不说话,只是看着窦兴祖。

窦兴祖咽了咽吐沫,道:“萧大人,不若先将海盗头子给押下去吧。”

闻言,萧羡棠使了个眼色,杨昊便带着衙役,将那海盗头子给拖下去了。

“这样可以了吧。”萧羡棠看着窦兴祖,似笑非笑。

窦兴祖迟疑了一下,然后低声道:“其实这事在咱们陇铜县,本来也不算什么大秘密,也没想过要真的瞒着萧大人您,毕竟就在眼皮子低下,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只是……只是萧大人您那岳家身份特殊,州府那边谨慎,所以才叫下官想方设法先瞒着萧大人您,这才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

“原来如此。”萧羡棠扯了扯嘴角。

窦兴祖附和着点了点头:“下官觉得,就算下官不说,您想必也是已经猜出一二了,其实这事情……”

随后,窦兴祖便简单解释了整个盐州走私运作的真相,包括陇铜县衙门下有个仓库,可以用于储藏一些盐啊什么的货物,全都一一告知,这些倒是与萧羡棠所知道的那些相差无几,毕竟事情正如窦兴祖所说的,根本瞒不住。

只不过,窦兴祖的介绍中,多多少少还是将他自己摘出去了不少,但是这些并没有太多的影响,而他会这么干脆的说出事情的真相,一个是因为走私这事情在盐州,特别是在陇铜县,根本就个是不算秘密的秘密,二则是他打算将萧羡棠拖下水,同时也对萧羡棠示忠。

萧羡棠听到了窦兴祖的整个解释,才现窦兴祖在这陇铜县,看上去呼风唤雨的,全然已经比县令老爷的威势还强盛,实际上对盐州走私的运作,知道的也不算多,在他就任以前,盐州走私的事情就已经存在,而且还存在了很久,说难听一些,他窦兴祖其实就是个看“门”的。

“这个地方,时常有海盗偷袭,又连年灾害,根本无法正常耕种,朝廷税收又重,所以大家也是没办法,才做起这种勾当,不然连口饭都吃不上。”窦兴祖一脸的苦色,好似与百姓同甘共苦一般,但是他那肥硕的身子,以及那手上的玉扳指,无一不说明他的日子十分滋润。

萧羡棠也懒得拆穿他,只是拿眼睛扫了他一眼:“照你这话来说,这件事情上上下下都有掺和进来,那些走海路的,不但买通了咱们这地方的县衙官吏,还也买通了州府那边,以及朝廷派下的军队?那定海军是不是也在其中?”

“定海军瞧着正派,其实也是拿了东西放行的,只是他们拿的不多,其他的军队拿的多些,显得他们很清廉。”窦兴祖开口说道,说的煞有其事。

萧羡棠微微眯起眼睛,定海军到底有没有真的拿过回扣,他一时间还真拿不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赵永康是肯定拿了回扣的,不然就他凭一个小小的主簿的俸禄,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物资可以往定海军那边送呢?

状态提示:第395章 说出真相--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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