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陶看着,被气乐了。自己这个大舅妈也是个奇葩。为什么这么极品的媳妇都被自己舅舅们娶了呢。
上辈子自己这个大舅妈干的最损阴德的事情是把地里的姥爷的坟刨了土垫沟。这地还是姥爷分给他家的呢。或许这世上冥冥之中真是有神灵,结果半年不到,她自家儿子就开着拖拉机撞了车,把刚攒下的一点家底给赔了个精光。
这辈子嘛,秦思陶扫了一眼桌子上可怜巴巴的一碗饺子,看了看也觉得尴尬的两个表哥,说:“大舅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心眼的秦思陶立刻就跑了趟镇上,定了镇上最大的饭店,付了定金定了十几桌菜,饭店老板痛快的说定了第二天不接待外客,全部用来置办秦思陶的升学宴。
秦思陶在这家饭店吃了一顿,慢悠悠的回了村子,也没回姥娘家,直接跑到了李良老头那儿。
这些年虽然回老家的日子不多,但是秦思陶一直坚持给李良写信,李良老头虽只是在秦思陶提些医药上的问题的时候才言简意赅的回个信,但是见面的时候完全没有生疏之感。
进了屋,秦思陶就自觉地找了笔开始写请帖,这写帖子的红纸还是他在镇上专门买的呢。
李良笑骂:“猴儿,你又抽什么风?”
秦思陶头也不抬:“写帖子请村里人明天去镇上吃我的升学宴。”
李良狐疑的看着磨墨的秦思陶:“你这毛孩子弄什么升学宴,你妈不是还没回来吗?”
秦思陶抬头笑眯眯的说:“就是因为我妈还没回来才请啊。”巴拉巴拉把大舅小舅家的事儿一说,完了说:“不能老让他们给我姥娘姥爷添堵啊,我也得给个回礼才是。”
李良皱了皱眉,秦思陶就知道他又要说什么行医之人要中正平和之类的话了,抢先开口:“孔子都说了,‘以德报怨,则何以报德?以直报德,以德报德。’”
李良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啊。还是过于年轻气盛,不知道分寸。”
秦思陶笑眯眯的:“我还小嘛,村里人心里都清楚。我都没有以直报怨,就是恶心恶心他们罢了。”
李良心知秦思陶也顽固的很,还是想劝劝他,毕竟这是自己这些年来最喜欢的小辈了。“你把全村人都请了就是不请他,就能恶心到他么?这世上无赖之人,你还是估计得太少了啊。”
秦思陶巴巴的挨家挨户的送了请帖,村里人也很好奇,秦妈不在,这小孩子自个操办的升学宴干啥呢。但是听说是在镇上最大的饭店,也都答应了。
秦思陶用电话通知了大姨小姨家,叮嘱大表哥早些来帮他。
姥娘姥爷一大早就被秦思陶通知了今天在镇上办升学宴,唠叨秦思陶做事一点也不跟大人商量,在这么好的饭店订了宴席得过贵啊,村里人送的礼金一定是按平时的分量的,这实在是划不来。
秦思陶也不敢告诉姥娘姥爷他就没想着要回收点礼金,就是为了给大舅小舅添堵,口里应付着把姥娘姥爷推让上了早订的三轮车去了镇上,只于早到的大表哥,就让他去在门口坐了收礼金吧。
秦思陶和姥娘姥爷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小舅和小舅妈。小舅妈照例骂骂咧咧的,姥娘姥爷的脸拉了下来闷不吭声的。秦思陶毫不客气的跟小舅妈对瞪了一眼。小舅妈想起前一日这小子的厉害,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小舅默不吭声的进了伙房给烧饭。
结果吃完饭小舅去地里干活,看村里男人们几个几个的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自己靠近了就不说了,心下狐疑。结果干活干到太阳有些大了,扛了锄头往回走,发现平时在地里干活的村里人都不在了。村子里也比平时空荡了许多。
正疑惑的时候,看到自己嫂子怒气冲冲的上门了。两个平日里不对付的妯娌凑在一起破口大骂秦思陶这个小白眼狼,请了全村的人就闪下自己两家,气冲冲的要去镇上找他麻烦。
秦思陶他大舅今天刚好被邻村的人请去帮忙盖屋去了,一天给10块钱还管饭,大清早的就走了。大舅妈出门去地里干活,嫌热就早早的往家走,结果正好遇上村里的女人结伴一起说说笑笑的往村外的公路走,大舅妈耳尖,正好听到什么“秦思陶”“有出息”“升学宴”“镇上饭店”的字眼,看到这些女人穿着平日里吃喜酒之类的时候穿的齐整衣服,当下把人拦下要问个明白。正好这些人里面有大队书记的老婆,看不上这小家子气的女人,讽刺了她几句,把大舅妈气的浑身发抖。冲回家,看到自己男人不在,儿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疯玩了。正生着闷气,小儿子李南急呼呼的回来了,后边跟着拉长了脸的大儿子李东。
一进家门李南就嚷嚷:“娘,村里的小子们说秦思陶下了请帖请他们家去吃他的升学宴,你咋现在才回来啊,咱什么时候去啊。”
“什么?升学宴?帖子?秦思陶这个小兔崽子!”男人不在,去妯娌那儿看看请他们了没有!
大舅妈又是庆幸又是生气的发现小舅妈也完全不知情。于是结成暂时统一战线的两妯娌在秦思陶姥娘的院子里破口大骂。
大舅妈看小叔子回来了,就叫他领着她们去镇上饭店。
小舅听了原委,满眼复杂的看了这两个女人一眼,转身进了伙房烧饭,不理会这两人。小舅妈怒了,摔摔打打的骂自己男人,见这家伙照样跟榆木疙瘩似的不说话,就拽上自己女儿,和大舅妈一起搭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