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见林翔伤势颇重,再难抵挡裘氏兄弟二人,又见苏春如此心狠手辣,早已气的咬碎银牙,脚尖一地,便向林翔那边跃去。但觉眼前倏地一花,苏春竟又似笑非笑地拦在身前,那张脸让自己心下有着说不出的厌恶,当下发出一声怒叱,喝道“让开”双腿连环踢出,待右腿踢出时,左腿疾伸,已反踢苏春后脑,苏春眼见腿法古怪,前所未见,又见腿势迅疾,自己若不及早避开,难免要脑袋开花,轻呼一声,人已向右侧飘出。
那周姓玄衣人眼见萧雪此招,双目暴睁,眼中精光一闪,喃喃地道“这莫非就是四神诀之一的朱雀腿法”萧雪一招迫退苏春,不停留,人已跃到林翔身边,右手拇食二指一拈,宛如折花一般,剩余三指微翘,闪电般的勾向裘卦右臂,正是“百花谷”绝学“折花手”,此招何等精妙,裘卦未及反应,臂上“尺泽”“孔”“列缺”三穴一并被个正着,只听“砰”地一声,裘卦手中月轮掉在地上,直砸的尘土飞扬,萧雪左拳跟着击出,正打在裘卦的下颌上,将他打的倒退几步,跌落在一旁。
萧雪一招得手,便要对裘宝如法炮制,就见眼前灰影一闪,周姓玄衣人已到了自己面前,只听他沉声喝道“小丫头住手”萧雪见他和苏春一起,又怎肯听他言语,也不答话,一招“折花手”,便向玄衣人胸前大穴拂去,玄衣人哼了声道“好个无理的小丫头。”也不见他如何做势,右手已搭上了萧雪的手臂,萧雪但觉臂上一股大力传来,推的自己向后跌出,情急中娇喝一声,身子一个后翻,一式“细胸巧翻云”,人如一只乳燕般施施然地落在了地面。周姓玄衣人道了声“好”挥手已将苏春扑来的身形阻住。苏春见状,气的额头青筋根根暴出,怒道“周世叔,你这是为何”周姓玄衣人摆了摆手,道“请少主稍安毋躁,且听在下一言。”苏春哼了一声,但似乎又对他有所忌惮,双手拢在袖中,站在一旁便不再言语,那边裘宝兄弟情深,忙过去将裘卦扶起。
林翔此时也再支撑不住,将手中长凳放下,自在一旁大口喘气,萧雪走到林翔身边,见他臂上腿上尽是鲜血,心中暗暗疼惜,险些落下泪来,扶他到一旁坐了,从怀中取出一粒“百花玉泪丸”给他吃了下去,又取出韩凝烟所赠的金创药,撕下自身衣角,帮他将伤口包扎起来。
周姓玄衣人待萧雪帮林翔包扎完毕,方道“小丫头,凤凰仙子冷香凝是你何人”萧雪知道此人功力深厚,自己远非其敌,又知对方是敌非友,当下乖乖答道“冷香凝便是我娘,我爹爹乃是百花谷谷主萧元轩,未知叔叔尊姓大名”玄衣人听她言语尊敬,脸上阴沉之气也仿佛散去一,颌首道“果然是百花谷萧谷主的掌上明珠,敝人姓周,单名一个峻,江湖上的朋友送我一个不太好听的绰号,叫做生死簿。”萧雪道“原来是周叔叔,侄女这里有礼了。”说着,微微施了一礼。
周峻摆了摆手道“萧姑娘多礼了,所谓不打不相识。”说着招手让苏春上前,道“这位是落叶山庄少庄主苏春,江湖中有东紫竹,西落叶,北七星,南百花四大名门。这落叶便是指落叶山庄,百花自然是百花谷了。”萧雪听他将“百花谷”放在后,心下不忿,但又忌惮对方身手,只得暗暗忍下口气,头道“原来是落叶山庄苏伯伯的公子,无怪乎如此。”她后面的话留住不说,在场众人无不明白,这话自是“无怪乎如此胡作非为。”
周峻自小看着苏春长大,焉能不知苏春脾性,此次出庄,只因另有要事,自然是越少惹事越好,何况萧雪乃是萧元轩的掌上明珠,“落叶山庄”尚不想与“百花谷”为了些许小事而产生冲突。当下打了个哈哈,道“所谓不知者无罪,敝庄少庄主倘若之前有什么得罪萧姑娘之处,还望萧姑娘大人有大量。”咳了一声,又道“你二人的父辈在江湖中齐名,大家可无谓因小事而坏了两家的交情。”萧雪闻言,心中暗道“你这老儿,倘若我一味不饶,便将这坏了两家交情的罪名按在我的头上,倒真是狡猾。”但此时势弱,也不好得罪于人,心念至此,便头道“周叔叔说的有理,倘若侄女还不领情,倒显得我百花谷门下小家子气,不识好歹了。”
周峻闻言拍手笑道“萧姑娘真是知书达理。”转头对苏春道“少庄主,不如就依敝人所言,你与萧姑娘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罢从今往后,大家见面还是朋友。”苏春望望林翔,又见萧雪对林翔的关切之意,心下不禁恨的牙痒痒,但因此次出门,爹爹一再嘱咐要自己万事均听周峻的安排,他不敢有违,当下重重地哼了一声,叫道“阿大,阿二,我们走。”说着,袍袖一挥,便向门外走去,裘卦虽被萧雪打中下颌,但也未受什么内伤,见少主人吩咐,便和裘宝一起,跟在苏春身后,向门外走去。
周峻向萧雪抱了抱拳,道“萧姑娘,令友的伤势都是些皮外伤,我想应该不碍事,这些银两,权且当做令友的汤药费和这里的赔偿。”说着,抖手打出两道银光,一道飞向萧雪,去势甚急,待到萧雪面前,忽地减势,径直地从萧雪面前落下,萧雪微一伸手,便已轻轻接住。另一道银光却向帐台上飞去,只听“啵”地一声轻响,竟已嵌入帐台,他这一掷分别用了一柔一刚两种力道,全是恰到好处,看得林翔不禁咋舌,周峻道“二位,后会有期。”转身也向门外走去。
萧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