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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转眼到了下午。
围困龙岩村的这几百号人,一直也没能等到陆少凡的出现。
不过,因为现场一直有镇所陈副所长的蹲点,这些人也没能将原本计划顺利进行下去,反而因为有陈晓东这个碍眼货的掺和,众人不得不假惺惺跟村长田富贵一波接着一波谈彼此间的生意合作。
场面很是滑稽。
明知道,这帮人是搞假惺惺做姿态,村长田富贵很无奈,却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一**去谈,谈些个假大空‘生意经’、谈今后一段时间,彼此在龙岩村修路、基建、开办山场等方方面面的合作。
陈晓东明知道这些人在弄鬼,却也不去揭穿。
非但不揭穿,他还反而视假当真,很热心地安排了几个乡警,给双方当见证,还帮忙双方记录‘生意会谈纪要’之类的材料。
陈晓东的打算很简单:
你们这群王八蛋,敢跟老子打马虎眼,搞虚头巴脑假大空忽悠老子,给老子小鞋穿,老子干脆就拿这小鞋,反套你们一个个脑袋上,看看到底谁特么更不痛快。
事情僵持不下。
这群心怀鬼胎货色们,直接也是给治了个没脾气,他们再是人多势众,陈晓东这可也是镇所的执法者身份。
有心翻脸,却又不得不隐忍住。
这主要也是,龙岩村这边,那所谓的地下秘宝,究竟在哪儿,他们一丁点口风也没探出来。
搞这么大动静,几百号人来一趟实在不容易,就这么半途而废,实在都不甘心。
龙岩村这边,村长田富贵算是瞧出了便宜,也施出了拖字诀。
至于其他村民们,眼看着事情蹊跷僵持下来,一个个内心矛盾又煎熬着,都在揣测,这事情最终到底要怎么收场。
“陆少凡去了哪儿?”
“谁特么知道啊!”
“唉,这小子惹出了大祸,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却将烂摊子撂下,让咱们这些人在村里担惊受怕!”
“妈的,姓陆的可真特么不是个东西呀!”
“怎么办?事情,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啊!”
“就是就是,等派出所人一走,这些人该怎么着,人家还不照样玩死咱们村!”
“不能这么干耗着了!咱们得想法子自救,得想法子,跟姓陆的撇清干系!”
“没错,借着派出所的人在现场,咱们必须把话讲到明处!”
龙岩村的这些位青壮,聚集在一起,小话议论个不停。
一个个,都很焦躁。
形势不太对头。
现在不自救,事情越拖延,将来承受的风险,越是超出他们想象外的恐怖。
于是,悄悄找到了孙大壮,又是一番交头接耳议论,随后又央求孙大壮叫来了孙二狗,这里给孙二狗又是一通溜须拍马吹捧,最终算是从孙二狗这里,求到了情分。
“陈所,各位老板,富贵村长,各位乡亲们!”
一个青壮代表,被众人推举出来发言。
这位站出来,壮起胆色,将他们私下商议好的事情,一五一十就开始诉委屈般宣布出来。
“我们村民代表有话说,我们要做声明,陆少凡在外面干了什么,代表不了我们,代表不了龙岩村,另外,陆少凡身上的秘密,我们真心也是不知道,我们跟陆少凡必须撇清关系,冤有头、债有主,希望大家,不管有什么事情,千万别迁怒我们这些无辜者,我们跟大家是一条心……”
哗……
现场很多人都听愣住,怎么着,龙岩村的人自己先撑不住,开始窝里斗啦?
陈晓东愣怔了下,似笑非笑点点头望着这些人:“没问题呀!好汉做事好汉当,这种事情,该是谁的锅,肯定最后谁来背,只是你们现在把话说这么狠,将来有天,别再后悔就是!”
“我们绝不后悔!”
“没错,这是我们这些人的共同心声,虽然这样做是自私了点,可我们也很无奈呀!”
“就是,他陆少凡做下的事,我们一分钱好处没沾,凭啥后果我们来承担……”
村长田富贵脸色铁青:“李大毛、牛大春、赵权……你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少凡在村里办山场、出资修路,你们干活,还给你们开着工钱,现在你们说这种屁话?你们良心让狗吃了吗?”
“村长,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不偷不抢,只是自己做点对自己有利的选择而矣,说什么良心不良心,扯太过头了吧!”
“就是,我们可没说,拿他陆少凡一百万钞票在自家炕头上!”
“说真的,富贵村长,龙岩村这么个破山沟沟,这要不是听到陆少凡在村搞出这些大动静,你们八抬大轿抬我我也未必肯再回来!”
“没错没错,赚着白菜钱,却要来担这卖白药粉的心,真拿谁当傻子往死里坑呢!”
“谁说不是呀!”
“这特么,要不是咱没权利开除一个人的村藉,老子一准要投票,把他姓陆的村藉剥夺掉……”
这些位,越说越是来劲。
最后,一个赛一个地,这现场就扯开嗓门吼了起来。
好家伙,听他们这说道,不知内情之人这要是听了,指不定还以为,他们口诛笔伐的那个姓陆的,到底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棍。
实在,也不怪他们发狠。
刚才他们托了孙大壮去央求孙二狗开恩,孙二狗则是给他们摆了这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