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北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她爸爸的重男轻女,他是前所未闻。静默几秒,还是跟她说:“你卡里不是有钱?那是给你的零花钱,你随便用。”
“我扔了也不给他。”夏沐揉揉胃,难受的不行。
纪羡北看着她:“少说两句,眯眼睡一会。”
到家,纪羡北给夏沐喝了半杯水才让她去洗澡。
夏沐困意上来,眼睛都睁不开,要不是纪羡北有洁癖,不许她醉醺醺的不洗澡就睡觉,她真想直接倒在床上埋头大睡。
换洗的衣服都没拿,她直接去了浴室,简单冲洗过,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纪羡北大概在楼下浴室洗了,还没上来。
十多分钟后纪羡北关了楼下的灯进来,往床上一瞧,夏沐横在床中间,看样子已经睡着。
她长卷的黑发铺在白色床单上,床单湿了一团。
浴巾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上下都是若隐若现。
纪羡北的身体一阵燥热,出差十几天,光是想着她,身体就会有反应,何况现在这样一番美景。
他边解衬衫的纽扣边朝她走过去,她身上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还有淡淡的酒精味。
他脱了衬衫,直接覆上去。
两人中间隔着一条浴巾,他也没抽走。
低头含住她的唇,用力咬着。
夏沐疼的嘶了一声,使劲掐他的腰。
纪羡北顾不上疼,加深了这个吻,他抬手熄了卧室的灯。
夏沐就知道他会用这样的方式给她醒酒。
纪羡北和袁奕琳在餐厅楼下分开,他没问袁奕琳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只叮嘱她路上小心。
大白天的,其实那句话也是多余的。
袁奕琳紧紧攥着手提袋,劲使大了,骨节都泛白。
望着纪羡北的汽车离去,她心口像塞了一大团吸了水的棉花,又堵又沉,压的她喘不过气。
舅舅来了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到家。
她回:刚吃过饭,马上回。
舅舅:嗯,自己打车回来,别给羡北添麻烦。
她自嘲一笑,她就是想给他添麻烦,他还得乐意的呀。
车里。
纪羡北收到母亲的信息,让他到医院取药。
他惊诧:这么快?
纪妈妈没回。
若有所思,纪羡北吩咐司机:“去前面常去的那家花店。”
“好的。”汽车渐渐拐向右转道。
等了几分钟,手机振动了下,纪羡北以为是母亲,没想到是保姆,保姆问:羡北啊,晚上想吃什么,我好提前准备。
他跟保姆说:阿姨,您直接问夏沐就行。
保姆回过来:小夏已经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菜,我怕你吃不惯,就再问问你想什么,我多做一个菜。
纪羡北好奇,问保姆:夏沐晚上要吃什么菜?
保姆:凉拌青辣椒和红辣椒。
纪羡北:知道了,我不一定在家吃,您随便再炒个素菜吧。
看着手机,保姆给他的那条信息:凉拌青辣椒和红辣椒。他无奈叹口气,最后莫名失笑。
这个小祖宗,又生气了。
快到花店时发小唐文锡的电话进来:“哥,你在家吗?”
“有事?”
“恩,就是晚上任彦东找你谈投资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你跟我聊什么?”纪羡北推门下车,朝花店走去。
“如果前景不错,我也打算入股。”
“行,见面聊吧。”纪羡北看了眼手表:“我半个小时左右到家,你去找我。”
“中午好。”花店的老板在门口打招呼。
纪羡北摁掉电话,冲老板微微颌首。
这两年他都是在这里买花,跟老板都熟悉了。
“还跟以前一样吗?”老板笑问。
“只要一朵玫瑰,包一束99朵的康乃馨,再给我张卡片。”
“好咧,稍等。”
老板吩咐店员包花,自己去找了张精美的卡片,将卡片和笔一并递给纪羡北,纪羡北想了片刻,在卡片上写了几行字。
纪羡北快到医院时给母亲打了电话,汽车开到门口只等了几分钟,母亲就匆匆赶过来,手里提着药袋。
头发挽成发髻,一丝不苟。
穿着白大褂,但难掩高贵的气质。
“妈。”纪羡北拿上康乃馨下车。
“哟,受宠若惊啊。”纪妈妈也没客气,直接接了花,还放在鼻尖闻闻,她每个生日和母亲节都能收到纪羡北的花,平日里他是从来不买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