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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妈听见声响,都立刻闭嘴,扭头看过去。
医生一边摘口罩一边走出来,我冲上去急切地问:“我爸怎么样了?”
“全身检查过了,心脏动脉血管堵塞,需要尽快做搭桥手术,放个支架进去,这样才能保证全身血液畅通。”
听见还有治疗的方法,我稍微安心。我妈也凑上来,担忧地问:“那、那这个手术,需要多少钱呢?”
医生说:“因为病人堵塞的位置很刁钻,手术难度不校保守估计的话,要三十万左右的样子。”
“三十万”我妈脸色一白,脚下打晃。要不是我扶着,只怕要摔倒在地。
见她这反应,医生肯定看得出我们没钱。他无奈地说:“这种手术是很贵的,但不及时做的话,病人全身血液不畅,脑部供血不足,是无法醒过来的。时间再长一点,脑部细胞因为缺氧死亡太多,人就没救了。所以,你们还是要尽快筹钱埃”
“是是是!我们一定凑足手术费! ”
我连声向医生承诺,他又安抚了我一句,“也别太心急,病人总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是在安全范围内。”
“好!谢谢您! ”
检查完之后,爸爸被推出来,转入护理病房中。
我和我妈守在床头,见他脸色青白,无知无觉。我握住他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忍不住流了满脸的眼泪。
妈妈也平静了不少,在我耳边说:“可可,真是对不起,我和你爸爸都误会你了。”说完,又对我爸说,“老林,你快醒醒吧。咱们女儿是好孩子,她和那个段先生只是同学,咱们不该信了那个老太婆的话呀! ”
看来,我妈对段云洲的话是深信不疑了。我心里默默地感激着他,无论如何,他又一次给我解了围。
陪了我爸半天,很快就到了晚上。
这半天里,我妈和我说了很多,大半都是关于只见了一面的段云洲。
她长吁短叹:“那孩子真是好,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一看就是良好教养的人家养出来的。明明那么有钱,对我们还是照样和气,一点架子也没有。你呀,难得碰上这样的朋友,要多和人家学学,知道吗?”
我听了,只想苦笑。
妈妈还真喜欢段云洲,可他那样一个人,只要他愿意稍微表现,又有几个人可以抗拒,而不去喜欢他呢?
就连我这个看过他好多恶劣行为的人,明知道他不是良人,不也一次两次,对他弥足深陷吗?只不过,我这次稍微理智了一些,没再放纵自己的情感而已。
除了夸段云洲,我妈就是发愁钱的问题。
“三十万啊,我们可到哪里去凑呢?家里的存款,你结婚买房子的时候全花完了。后来你爸一直身体不好,常年吃药,更是一点积蓄也没有”
看她愁眉不展,我只能宽慰她:“我现在不是升职了吗?薪水当然也是水涨船高,咱们不缺那些钱的。”
“真的?”
“真的。”我强笑。
事实上,怎么会不缺呢?
我刚到瑞丽的珠宝柜台还不到一个月,一次薪水也没拿过呢。之前做那个策划项目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