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问题吗
墨云汐说罢,和凤凌寒两人齐齐给皇帝行了个礼,转身便离开了御书房。
皇帝这下真是一口老血哽在了咽喉处。
他确实没其他吩咐了,可是他还真打算像张忠说的那样呵斥他们一顿发泄一下来着,谁知所有怒火就这么生生卡在了喉咙处…
张忠也知道墨云汐和凤凌寒两人进了御书房那必然没什么好事儿,再加上两人确实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进去了,所以他便很知趣地出来了,甚至离御书房有一截的距离,压根没敢听里面说了什么。
所以他老远地看到凤凌寒和墨云汐并肩从御书房出来之后便一路小跑进了御书房里。
御书房中,皇帝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当场,周围的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张忠见状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陛下?”
这一声“陛下”就像是点着了炮仗一样,原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皇帝突然动了,拿起书案上的玻璃茶壶“啪”地一下摔了个粉碎。
张忠的心被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吓了一跳。
这茶壶做的极为精致,还是年前墨云汐送进宫来的新年礼物,这才在书案上放了几天啊,没想到就连同里面琥珀色的茶水一起在地面上开了花。
皇帝摔了墨云汐送来的茶壶还不解气,抬手把桌子上的奏折和书本全都推了下去。
张忠一见忙扑了过去,虽然自己摔了一下,好歹算是把那几本差点摔进茶水里的奏折给拦住了。
皇帝见状接下来手里的砚台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最后一怒之下一脚踹在了张忠的身上,把砚台又扔回了桌子上沉声说:“收拾一下,朕要写密旨。”
张忠见皇帝总算冷静下来了,忙连连称是,心中还忍不住感慨道:果然,靖安侯和轻云郡主来了之后,陛下的心情只有更差,根本不可能好起来。
至于凤凌寒和墨云汐到底说了些什么,皇帝为什么要写密旨、要给谁写,这种东西张忠就算是再好奇也会装作没听到的,因为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他该关注的。
墨云汐和凤凌寒离了皇宫,回到了靖安侯府之后,发现苏京墨、墨云宁还有康顺王已经回来了,两人倒也没觉得多吃惊,几人商量了一下便一起去了席宅。
过年这段时间,墨云汐和墨云宁都曾多次来给墨兴文和黄决明两位老爷子送各种吃的用的,玖月甚至还给两位老人家从轻云商号弄来过一些对他们来说比较新奇的玩意儿供两位老人家消遣。
所以这俩老头儿虽然一直住在席宅,就算出门也会做好易容,但却也没觉得无聊,反而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正因为如此,当墨云汐、凤凌寒、苏京墨、墨云宁还有康顺王一起来找他们的时候,两个老头都震惊了。
黄决明虽然和康顺王两人臭棋篓子凑一起了,但说到底他一个纯粹的江湖人士,和其他几人终究是不同的,所以在几人一起到了席宅之后,黄决明只是和几人打过招呼,接受了几个小辈的行礼之后便不说话了。
原本正在和黄决明讨论能不能让墨云汐给他们弄一套玻璃棋子的墨兴文见黄决明不说话,索性自己开口问道:“什么风儿把你们一起吹过来了?今日是上元,你们不是应该在家过节么?”
其实墨兴文和黄决明都能猜出来,这五个人一起过来,还是在这种特殊时候过来,搞不好是有了什么朝堂之上的问题了。
不过墨兴文还是有些狐疑的,在他看来,墨云汐和凤凌寒外加墨云宁三人凑一起,再有康顺王和苏京墨从旁辅助,哪里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呢?
墨云汐听墨兴文如此问,便清咳了一声说:“一阵妖风,而且这妖风还是一阵狂风…反正风挺大的,不然也不至于我们一起过来。”
黄决明听了这爷孙俩的对话都懵逼了,这是打的什么暗语?
好在墨兴文反应极快,下意识地便问道:“出大事了?”
康顺王闻言撸了撸袖子,上前把两人面前的棋盘给弄乱了,然后开口说:“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涛州那边老二兵变了,带着人在悄悄往京城这边来。”
墨兴文闻言眼睛都瞪大了不少,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捋着胡子问:“怎么回事儿?宣王这是明目张胆地要反了不成?”
墨云汐等人没说话,康顺王拉着长声“嗯”了一会儿,“啧啧”几声说:“这么给你说吧,这个老二,他不是原来的老二,是个假的凤子斌。但是这个假的凤子斌,是老大的人,这是目前我们知道的一切。”
墨兴文这下坐都坐不住了,索性站了起来问道:“景王的人?所以这件事其实是景王做的?陛下知道吗?”
康顺王没有说话,抬手指了指凤凌寒。
见墨兴文看来,凤凌寒很是识趣地说:“涛州兵变的事情我和云汐已经告知陛下了,但他并不知道现在的凤子斌是凤子阳的人假扮的。”
“但是…”墨云汐紧跟着插了一句话,“陛下现在已经开始对凤子阳有所怀疑了。嗯,倒不如说…”
说到这里,墨云汐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我觉得陛下可能更怀疑自己的人生了,俩儿子都要闹,他这个父皇当得也太失败了点。”
听到墨云汐这么说,墨兴文咳嗽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倒是康顺王有些不渝地说:“自打坐上那个位子之后就天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他早该怀疑一下自己的人生了。”
说到这里,康顺王突然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