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百媚下意识问出来的问题,凤凌寒挑了挑眉头问:“这是本侯的侯府,本侯不应该在?还是说……这侯府已经是你林姑娘说了算了,没有你的准许,本侯不能在这里?”
林百媚此时已经顾不上墨云汐了,她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忽然回过神来跪下低头惶恐地说:“侯爷,奴婢该死,不知侯爷在此,请侯爷责罚!”
墨云汐见状,小声嘱咐玖月去休息,然后她自己则倚在凤凌寒的身边优哉游哉看起热闹来,因为她忽然发现,这个林百媚真的很会作死啊。
凤凌寒勾了勾嘴角,握住了墨云汐的小手,之后轻飘飘地看了林百媚一眼,凉凉地问道:“不知者无罪,你不知本侯在这里,算不得错处,本侯为何要因此而罚你呢?”
林百媚闻言心头一喜,还以为凤凌寒不怪罪她了,当下便觉得她在侯爷的心里果然是不同的,至少比那个墨云汐要强上百倍。
想到这里,她面带欢喜扬起了头,正打算说一声“多谢侯爷”的时候,凤凌寒忽然又开口道:“你的错不在于不知道本侯在此,而在于你的不知本分!”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在了欣喜中的林百媚头上,她原本带着欢喜与娇媚的眉眼顿时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定格当场,半晌之后才艰难地开口道:“奴婢……奴婢不知侯爷的意思……”
“不知?”凤凌寒的目光锋锐如刀,在林百媚的身上扫过一遍之后,他冷哼了一声问,“是不知还是不想知道呢?林百媚,本侯容忍你一家三口这么多年,甚至还承诺过若是你愿意,本侯可以让父王认你做义女,替你择一门佳婿,让你以康顺王府二小姐的身份风光大嫁。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嗯?”
虽然凤凌寒对林百媚从来没有温柔以待过,但是因为她母亲和兄长的关系,凤凌寒对她从来没有真正冷言冷语过,这还是林百媚第一次听到凤凌寒含怒的质问。
那一声“嗯?”包含了寒意和怒意,重重砸在林百媚的心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开口道:“奴婢……奴婢当时说……今生惟愿为奴为婢、侍奉侯爷左右,绝不敢抱丝毫非分之想……”
林百媚说到这里才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当年她甚至还发过毒誓,如果她再说下去,那将来就真的不能嫁给侯爷了……
想到这里,林百媚忙换上一副关心而又急切的语气说:“侯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对府里的侍卫假以辞色,可是奴婢对侯爷的忠心是真的啊……这墨云……墨小姐在外的名声侯爷想来有所耳闻,况且她还曾公然拒婚于侯爷,如今甚至自称轻云县主……”
林百媚忽然换上了一副认真的神色,义正言辞态度恳切地说:“如此无才无知无礼义廉耻之人如何进的来我们靖安侯府的门?奴婢恳请侯爷三思,莫要被她的巧言令色迷惑失了心智呀!”
墨云汐:“……”卧槽她刚刚明明在认真看戏,为什么忽然无辜躺枪?再说她什么时候巧言令色迷惑凤凌寒了?明明是凤凌寒巧言令色迷惑她好么?
凤凌寒的面色微微一沉,冷冷地说:“看来你是死不肯悔改了,也好……”
凤凌寒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墨云汐扯了扯衣袖,他好奇地看了墨云汐一眼,却发现墨云汐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虽然没有出声,却明显是在说:“别罚太狠。”
这件事上,倒不是说墨云汐对那个林百媚有什么好感,只是不管怎么说当初都是林百媚的哥哥一命换了凤凌寒一命。若是今日凤凌寒罚得太狠,不仅是面上说不过去,只怕日后想起来之后他自己心中也会不舒服。
凤凌寒猜到了墨云汐的意思,本想对她说他不介意这些的,不过话到了嘴边之后他又变了卦,对着林百媚似笑非笑地说:“既然你不清楚你究竟错在哪里,那就让侯府未来的主母告诉你好了……反正内宅之事,本来就应该交给主母来管。”
墨云汐没想到这件事又拐到了她的头上,当下便反驳道:“凭什么内宅的事情都归我管?我告诉你,男主外女主内这种说法在本小姐这里行不通!”
“哦?”凤凌寒闻言,低低的笑了一声,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夫人想管哪里的事情呢?铺子里的事情,庄园上的事情,还是军中的事情,嗯?”
墨云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当下小脸一红,对着凤凌寒哼了一声,这才转头看向了依然跪在地上的林百媚。
林百媚虽然不敢对凤凌寒发脾气,但是听到凤凌寒和墨云汐的对话之后,她却是恨死了墨云汐。
感受到墨云汐的目光之后,林百媚抬起头来看着墨云汐冷笑着问:“怎么,你还真的想告诉我我错在哪里?这里可是靖安侯府,我是侯府的下人,即便有错也只能侯爷来处置,你觉得你配么?”
:“你放心,我告诉你错在了哪里也不是为了你,不过是觉得凌寒堂堂战神,处理这些琐事实在是太过掉价了,仅此而已……”
不等林百媚说话,墨云汐便语气淡淡地开口道:“第一错,你不应该仗着自己是侯爷的贴身侍女就动手打府里的侍卫;第二错,你不应该擅闯客人的住所,因为这客人是侯爷的,不是你的,你没这个资格;第三错……”
说到这里,墨云汐轻哼了一声说:“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而且说话不过脑子……林百媚,你知不知道,单凭你质疑陛下这一点,就足以满门抄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