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墨云汐没有提要求,反而先问了一个问题:“玖月,我记得咱们东府、西府的例银是一样的,对吧?”
玖月看了看那一干主子和下人,然后在:“回小姐的话,是一样的没错。”
“那嫡夫人和嫡小姐再加上两人身边的大丫鬟,月例银子分别是多少?”
玖月想了想说:“依惯例,嫡夫人月例银子五十两,嫡小姐月例银子二十两。一等丫鬟都是一样的十两银子一个月,但是嫡夫人身边的额外加二两银子,老夫人身边的额外加五两银子。”
:“那这样算起来,自我六岁外祖父家遭了难起,我同母亲的月例银子墨家便一直没给过,下人也都撤了,只剩下了母亲随身带着的大丫鬟,到如今也有十年了。”
歪了歪头,墨云汐若有所思地说:“嫡夫人月例银子五十两,嫡小姐月例银子二十两,母亲身边的丫鬟月例银子十二两,那一个月就是八十二两银子,一年就是纹银九百八十四两,如今十年过去了,公中欠了我们清霜园月例银子九千八百四十两……”
说到这里,墨云汐看向了墨老夫人、墨远岚和连氏,翘了翘嘴角问:“我算的没错吧?”
连氏已经明白了墨云汐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辩驳说:“你这是怎么算的?那贱蹄子勾引琛儿,五年前就被打死了,怎么可能连她的月例银子一起算?”
墨云汐闻言目光冰冷如刀,直射连氏,她抬起小脚踩住墨云琛的脖子,怒视着连氏问:“你还好意思说?当初是怎么回事,在场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只算十年的还是少算了呢!真依惯例的话,嫡夫人和嫡小姐身边该有两个一等丫鬟,两个嬷嬷,清霜园至少也应该还有五个粗使扫撒下人,那我们不如算一算加上这些人,公中该赔给清霜园多少银子?”
墨云汐越说越气,越气脚下便越使劲,墨云琛即便是昏迷之中,但还是被她踩得不住闷哼。
听到墨云琛的闷哼声,连氏的心都被揪住了,忙说:“好好好,就听你的,九千八百四十两……”
墨云汐闻言,脚上的力度稍稍松了松,之后她轻哼一声说:“你们放心,你们欠我的,我不会多要一分,当然,也不会少要一分。”
连氏眸中含泪看向了墨远岚,而墨远岚则是满怀无奈地看向了执掌中馈的墨老夫人。
墨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几下,这才咬着牙对绿润说:“去取一万两银票……”
“且慢!”墨云汐打断墨老夫人的话说,“我说了,我不会多要你们一分钱,九千八百四十两就是九千八百四十两,再说,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呢。”
“还有什么?”墨远岚怒道,“你这孽障!还没闹够么?”
“闹?”墨云汐嗤笑道,“父亲这话从何而来?当年他们那般欺负我和母亲,父亲也没训斥过谁,如今汐儿不过是说些实话讨回一些应得的东西,怎么就是闹了呢?还是说……父亲觉得这种小贼送去官府比较合适?”
墨远岚还想要发火,连氏一听要送墨云琛去官府,忙一扯墨远岚,对着墨云汐说:“还有什么你快都说出来!”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当年我娘亲嫁过来的时候外祖家送来许多嫁妆,还有几个陪嫁的铺子。依大宁律法,这些东西都该是我娘亲自己掌管,只是后来定国公府没落了,这东西便被你们收走了……现在我回来了,我娘亲也快要回来了,那娘亲的东西是不是该还回来?”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墨老夫人沉声说:“汐儿,莫要胡说,墨家几时收过你娘的嫁妆?”
墨云汐闻言一脸纯真地歪了歪头说:“噫?没有么?那我怎得从来没见过?”想到这里,她忽然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这小子偷走了!”
说着墨云汐狠狠踢了昏迷中的墨云琛一脚,怒冲冲地说:“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小贼啊!连我娘亲的嫁妆都敢偷!虽说定国公府没落了,可是这嫁妆中却有御赐的东西,偷窃御赐之物可是要杀头的,这小贼一定不简单!”
连氏见墨云汐不住用脚踹自己儿子,看得她心疼;而墨远岚和墨老夫人的话则是一阵一阵的头疼。
没错,苏佩兰的嫁妆里面还有御赐之物,即便那是先皇御赐也是御赐,偷盗御赐之物便是死罪。当初他们强收了苏佩兰的嫁妆,那些御赐之物能看不能动不说,不想今日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墨云汐可不管他们是不是头疼,娇喝一声说:“走,玖月!立刻上报京兆尹,就说这小贼胆敢来墨府行窃!娘亲的嫁妆已经被偷走了!“
她说着便要继续拖拽墨云琛,连氏见状忙跪在墨老夫人和墨远岚的面前说:“老夫人!老爷!就还给她吧,那些东西再重要也没有琛儿的名声重要啊,况且东西没了还可以再得到,人没了可就没救了……”
墨远岚闻言心中一动,没错,东西没了还可以再得到,只要这墨云汐还在墨家,难道还怕她卷着东西跑了不成?想到这里,墨远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
得了墨远岚的准许,连氏忙去看墨老夫人,墨老夫人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开口道:“除了那几件御赐之物,其他的都已经不在了。”
“这样啊。”墨云汐轻笑一声,“那这样好了,那就把几间铺子的地契和那些御赐之物还回来,其他的照着最近一次公侯家的嫁妆规格还一份好了。”
“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