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京墨没想到自己才是最后被拉下水的那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依照小白的黑,拉我下水肯定也有他一份吧?”
墨云汐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还好了,二哥只是给了一个暗示,说到底我们做什么自然是不能落下舅舅的,对吧?”
苏京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居然给我挖坑,哼,不说这个了……凌寒,你说的那个东西我有了点构思,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探讨一下。”
凤凌寒看了墨云汐一眼说:“我觉得你可以先把云汐说的水车做出来,毕竟水车简单一些,若是你沉迷做那件机关,只怕这水车今年是用不上了。”
“机关?什么机关?”墨云汐好奇地问,“凌寒你让舅舅帮忙做什么了?”
苏京墨摆了摆手说:“一个用来抓葛东阳的机关,他的身法太诡异,实力又强,为了防止咱们损伤过大,当然是要借助机关的。”
更多的苏京墨没有说,其实葛东阳不过是一个拿来做实验的炮灰,就算葛东阳有吕芷的多年功力,他也不过是刚开始练盈雪功,能有多强的实力?其实凤凌寒自己就有足够的实力绞杀他,不过很容易自己也受伤,落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罢了。
他们做这个机关,真正要对付的目标并不是葛东阳,而是凤凌寒的师父。
墨云汐并不知道还有这一层,而且凤凌寒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也不想过多地探究,不过既然说到了葛东阳,她自然也是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还没找到葛东阳的落脚点?”
“找到了,连同那个吕姨娘在内都找到了。”凤凌寒满目柔情看了墨云汐一眼,“不过在即将动手的时候你这边出了问题,自然要先解决你这边的问题。葛东阳那边,过了十六再说不迟。”
墨云汐想了想,点了点头说:“确实,现在下手的话,容易分心,也好,先坑皇帝一把再说其他。不说这个,舅舅你先让我看看你做好的水车模型,如果可以的话你就不要在水车上费心思了,尽快去搞你的机关。”
在墨云汐等人想着如何处理葛东阳的时候,吕芷也在质问吕嬷嬷:“你还要拖延到几时?说到底你还是下不了手,对吗?在你的心目中,才不过认识了半年的小姐,也比我这个教了你几十年的师父重要,是不是!”
吕嬷嬷攥紧了拳头跪在地上,半晌才开口说:“这几日不好下手,昨日开始墨府就加强了对清霜园的监视,今天更是来了几个陌生的高手,像是宫里来的……徒儿怕若是现在动手,会暴露师父的存在。”
“放屁!”吕芷怒喝道,“明明就是你心软了,你根本就舍不得动手!我只不过是让你把那个墨云汐掳走,你却连这个都做不到,你是怕她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心寒?那你想过我会不会心寒?她明明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你还这么为她着想,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让东阳去杀了她!”
“师父!”吕嬷嬷心中一惊,忙开口说,“众所周知,二月十六墨云汐就要随着西秦使团离开京城前往西秦和亲,我们可以在她出了京城之后,在路上下手,这样也会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吕芷闭上眼想了一会儿,半晌之后才开口说:“也好,动手的时间听你的……至于由谁动手,为师说了算。这件事就让东阳去办,能把她掳回来最好,若是不能,便当场杀之!”
吕嬷嬷闻言心中一突,之后颤巍巍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她犹豫不决,如果她早一步将墨云汐掳过来,是不是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激烈的心理斗争让她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到底要不要通知墨云汐……如果通知了墨云汐,那岂不是等于背叛了师父?
可如果不通知墨云汐,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墨云汐被葛东阳杀死?
当初墨云汐和凤凌寒可是带人抓了好多北国的细作,而葛东阳的父亲也因为她们两人的原因死在了大理寺的牢中。吕嬷嬷不相信葛东阳会乖乖把墨云汐带过来,一旦有机会,葛东阳肯定会杀了墨云汐,而墨云汐根本不是练了盈雪功之后的葛东阳的对手……
就在吕嬷嬷犹疑不决的时候,她听到了吕芷的冷笑声:“不要想着提醒墨云汐,不然我会让东阳把你和她一起杀掉,到时候她连一丝生还的希望都没有,你也一样……”
吕嬷嬷闻言心中一凉,原来自己在师父的心目中已经如此无用,可以随时弃之了吗……
不提吕芷这一边,苏京墨和墨云汐敲定了水车的模型和构造之后,便把水车交给他指点过的工匠们去研究,而他自己则拽上凤凌寒回了他在靖安侯府中的单独院落里。
两人钻到了独属于苏京墨的书房之中,一起研究如何把机关的威力发挥到最大,争取获得最大的杀伤效果,能直接杀死葛东阳就不以困住他为目的。
墨云汐换上男装带着水车的模型和构造图和苏京墨的信物去找那些工匠们了,这样一来午饭的时候居然只剩下了苏佩兰和七月。
吃饭的时候,苏佩兰好奇地问身边伺候的嬷嬷:“这位嬷嬷,侯府里经常这样吗?”
那嬷嬷是伺候过墨云汐的,对苏佩兰也颇有好感,于是便笑着解释说:“回夫人,侯爷并不经常在府中用饭的,苏公子和墨家二少爷也不长住,风云雷火四位公子又是时常跟着侯爷的,再加上侯府至今还没有女主人,所以府中没有主子用饭那是常有的事情,我们这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