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凤子兰的话,凤子昂轻叹了一声说:“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除了看父皇的安排,大概只能看墨云宁的想法了。”
“墨云宁?”情绪有些低沉的凤子兰忽然抬头看了凤子昂一眼,之后轻叹了一声又低头小声说,“我一个公主都不能抗旨,难道他到时候还能抗旨不尊不成?”
凤子昂的手指轻扣在桌沿上,有些拿不准地说:“谁知道呢……不过他毕竟是和凌寒相熟的人,难保不是一个和凌寒脾气相投的呢。”
“他?和凤凌寒相熟?”凤子兰这次比听到凤子昂说她可能会被指婚给墨云宁还要惊讶,难以置信地说,“不至于吧?这墨云宁不是一直都很低调么?而且你看他那温润如玉的气质,和凤凌寒那种性格怎么看都不像能成为脾气相投的样子……”
“是么……”凤子昂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说,“可是这位新科状元以前虽然不常在京城,但是几乎每次回来京城都会去康顺王府一次,即便他同凌寒没有多么熟悉,只怕和康顺王府的关系也不一般啊。”
凤子兰这一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向凤子昂,半晌才摇头说:“想不到啊,三哥你居然还关注这些事情……我以为三哥你真的完全不食人间烟火、不理凡尘俗世呢。”
凤子昂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说:“你三哥再怎么说也是大宁的三皇子,这种事情,是我不想就可以不关注的吗?”
听了凤子昂的话,凤子兰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能轻叹一声了事。
是啊,自打出生在皇家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们这辈子有太多的无奈,即便她得到了皇家所有人的万千宠爱、即便凤子昂被人誉为神仙皇子,对这种朝堂纷争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也有人对这种“无奈”不但不觉得拘束,反而好像很喜欢呢……
凤子兰忍不住想到了自己那位性格阴沉的二哥凤子斌。
而这时候凤子斌离他们的所在并不算远。
另一处酒楼里面,凤子斌和墨云薇也同凤子昂、凤子兰一样站在临窗的雅间里面,俯视着白马游城的新科状元墨云宁从下面的大路上路过。
“墨云宁……”凤子斌勾了勾嘴角,将杯中的酒抿了一口,然后看了墨云薇一眼,冷笑一声问,“本王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这位堂哥?他能在殿试上拔得头筹、受到父皇的青睐,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哼……你就从来没想过让本王同他认识一下吗?”
凤子斌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一边伺候着的墨云薇忙将凤子斌的空杯满上,这才低着头说:“他们西府的人速来低调,尤其是薇儿这个堂兄,经常在外求学,一走就是一两年不回家,说起来薇儿对他也着实不熟悉……并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本事。”
凤子斌闻言只是哼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酒杯墩在了桌子上,一把掐住了墨云薇的下巴眯着眼睛问:“那你说……本王要你到底有何用呢?本王升你做了贴身侍女又有什么用呢?嗯?连个人才都不能给本王招揽过来的话,你觉得你凭什么留在本王的身边,凭什么代替墨云汐呢?嗯?”
墨云薇的下巴被凤子斌掐得生疼,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小声说:“薇儿确实比不上墨云汐,可是墨云汐如今在北境战场跟在凤凌寒的身边,而跟在王爷身边的是薇儿!王爷若真的信得过薇儿,那薇儿可以想把反,让墨云宁为王爷效力……王爷若是想掐死薇儿,薇儿作为王爷的人也无怨无悔,可是……若是薇儿死了,又有谁能做王爷的贴心人呢?”
凤子斌闻言一甩手,将墨云薇大力甩到了一边,墨云薇脚下不稳,直接被甩得额头撞到了桌角,鲜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看着墨云薇狼狈地用手帕擦血,凤子斌冷着一张脸阴森森地说:“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你也千万别想着你能代替墨云汐……你别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云姬失足落水差点淹死,是你做的吧?墨云薇你别想着用争宠那一套手段来勾住本王的心,本王只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从来不需要多余的感情,你明白吗?”
凤子斌说着俯身看向墨云薇,那毒蛇一样的目光让坐在地上的墨云薇忍不住往后蹭了好大一截,这才一脸惊慌地连连点头说:“薇儿明白。”
看着墨云薇那难得有几分像墨云汐的面容上露出惊慌如同受惊的小鹿的神情,再趁上她额头上的血迹,凤子斌的心中忽然就升腾起了一股邪火。
一把甩上雅间的窗户,凤子斌直接将墨云薇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就去扯她的衣服,墨云薇一下子被吓得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开口说:“王爷……王爷,使不得……这里是酒楼,这边不是家里啊……王爷,求求您放过薇儿吧……回到家里随王爷您喜欢,求您给薇儿留下一丝尊严,求您了王爷……”
凤子斌扯开墨云薇的腰带之后又去拽她的衣服,听到她的哀求之后冷笑一声问:“家里?你的家在哪里?正阳街墨府吗?还是你以为你在本王的府中住了这三个多月的时间,本王的王府就成了你的家了?墨云薇,不要在本王面前提什么尊严,从大祭祀那晚开始,你就没有尊严可以提了……”
酒楼的老板对这间雅间里贵客的身份心知肚明,所以即便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也只能叮嘱店里的伙计们装作没听到。至于酒楼的外面,因为状元仪仗的锣鼓开道和围观路人们的欢呼和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