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汐倒是不知道吕嬷嬷还有那么多的心理活动,她是真的信任吕嬷嬷,而这座郡主府也是真的找不到另一个更值得相信也有能力保护苏佩兰的人了。
见吕嬷嬷没有说话,墨云汐轻叹了一声问:“吕嬷嬷,我有些问题,有可能和吕芷有关……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如果实在不方便回答,我不会强迫你。”
吕嬷嬷闻言就是一愣,一直以来她跟着吕芷的时候,吕芷可从来没说过不会强迫她这种话,吕芷只会让吕嬷嬷按照她的意愿去做任何事情,相比之下,墨云汐这句话对于吕嬷嬷来说简直是十分动听了。
况且……墨云汐先前那么信任她,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的母亲交给她来保护,她还有什么可以对墨云汐隐瞒的呢?再说现在吕芷的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想到这里,吕嬷嬷轻叹一口气说:“小姐,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师父已经是故去的人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呢?再说了,您对老奴如此信任,老奴对您哪里还会有所隐瞒呢?”
墨云汐也没和吕嬷嬷打什么感情牌,听到她的回答之后点了点头立刻问道:“今日那些刺客明显是对着墨家下手的,这让我想起来……葛东阳在北齐细作中的身份不低,却曾经甘愿在墨家西府做云开的贴身小厮,甚至于吕芷还曾经假意嫁进东府做妾……吕嬷嬷,当初你们进墨府,吕芷可曾告诉过你是为了什么?”
吕嬷嬷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说:“师父做什么从来不肯对我明说,大多数情况下,她只会命令我,让我听令行事,让我做她想让我做的事情……我们进墨府的时候,师父只说过是进府找什么,我原以为她是去找什么东西,可是又不太像……”
吕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回想道:“师父的容颜本就不差,进府不久,她便用手段博得了老爷的欢心,之后便经常跟着老爷在书房,也跟着老爷进过墨家的金库……甚至于晚上的时候,我们师徒也曾经偷偷探寻过墨家的一些密室之类的地方……老奴并不知道师父到底是在找什么,只是看起来……不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因为她并没有翻找过……”
吕嬷嬷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墨云汐又想了想之后问:“那当初她假死离开墨府又是怎么回事?因为确定了没找到?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把你一起带走呢?凭你们师徒的手段,她既然能假死离开,你想离开也不难的吧?还是说她留下你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吕嬷嬷摇了摇头说:“关于此事,师父只对老奴说过,让老奴留在墨府,注意墨府有没有什么表现奇怪的人……再加上当初她的行为并不像是找东西,所以老奴在想,师父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说着吕嬷嬷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当初师父离开的主要原因,老奴并不清楚,不过倒也同她不想再和那个连氏斗下去有些关系……只是当初老奴听命于师父,在发现了小姐的不寻常之后便报给了师父……这才引发了后面那么多事情,这件事上,是老奴害了小姐,还请小姐责罚。”
吕嬷嬷一边说着就跪了下去,墨云汐见状摆了摆手说:“行了起来吧,你也没害到我什么,其实还变相帮了我们……再说了,到最后还是吕芷自己害了她自己,这是我和吕芷之间的事情,同你的关系不大,我罚你作什么?”
墨云汐这话说得其实一点错都没有,如果非要说吕芷害到了她什么,一来是一开始两人还没有正面做对的时候害得她提心吊胆紧张了好长时间;二来便是玄水蛊真的让她好生痛苦了几次,剩下的当真是变相的帮助更多一点。
如果不是为了对付吕芷,墨云汐肯定不会想起来做炸药,也就不会在后来的时候把炸药花式运用到北齐战场,那样想必北齐战事也不至于结束得如此之快,墨云汐也很有可能不会有那么大的功劳;
而如果不是吕芷给墨云汐种下玄水蛊,凤凌寒就没有吞噬玄水蛊、缓解玄火蛊的机会,那样的话,这会儿说不定凤凌寒已经在想办法缓解玄火蛊发作的痛苦了,也不见得能顺利突破盈雪功和凝雪功。
想到这里,墨云汐轻叹了一口气说:“不管怎么说,她的命令倒是成就了你我的主仆缘分,我倒是该谢谢她来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母亲这里,就靠吕嬷嬷你和舞月照顾了。”
吕嬷嬷起身点了点头说:“是,老奴会照顾好夫人的。”
凤凌寒和墨云汐从苏佩兰的房间里离开之后又到了墨云宁和墨云开的房间,这次倒是十分不客气地把长笙给赶了出去,可怜长笙连话都不敢说,只能乖乖出去到外面守着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凤凌寒、墨云宁、墨云汐外加一个还在昏迷中的墨云开之后,墨云汐便把刚刚从吕嬷嬷那里问出来的回答同墨云宁说了,然后带着几分探究的语气问:“关于吕嬷嬷说的这些,二哥是怎么想的呢?事先说好,我对现在的吕嬷嬷还是挺相信的。”
墨云宁沉吟片刻之后没有作答,反而反问墨云汐:“你呢?你又是如何想的?还有……凌寒你有什么想法呢?”
凤凌寒摇了摇头说:“这是你们墨家的事情,我暂不发表意见。”
墨云汐闻言耸了耸肩开口道:“我是想着……真如吕嬷嬷所说,那吕芷要找的必然是个人,因为她若是在找东西完全可以看出来的……而且还要钻到墨家金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