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手里正抓着什么,当即一顿,举起来看了看,奇道:“……我什么时候带着这些东西了?”

江子吟的脑子还是阵阵刺痛,他回忆着自己是怎么又回到这个地方的,但许久以后,依旧是没能想起什么,甚至连坠落下去的记忆也没有了。

董遂元担心再遇到蛮人,无暇多想其他,只拉着他一同疾步赶回边疆。

但奇怪的是,这一路奔走,所经之地都是空无一人的沉寂,别说是蛮人了,连大禹王朝的边疆士兵都没能遇到。

董遂元终于回到边关境内时,城门士兵的穿着与记忆里有所不同,他下意识停下脚步,那些士兵本来正举着长矛对准了他俩,待看清他们的脸时,却是齐齐愣住。

“董小将军……?”

董遂元见他们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这回能死里逃生确实不易,便道:“军里是换了装备?怎的着装与以往不一样了?”他抬头看了看本该插着“禹”字旗帜的城门:“旗呢?怎么都不见了?”

城门士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低声道:“将军……您不知道吗,旱州与边疆,已经脱离朝廷控制了啊。”

江子吟尚在沉思刚刚峰顶的事情,闻言蓦地一抬头。

旱州与边疆早已经脱离禹朝管控了,并且,已经脱离了整整两年了。

当日叶时归回去京城之前,以防出了意外回不来,早早的就将旱州交给了许衡。

梁太守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本以为不会放任他们这样擅作主张的,但那日与叶时归沉默地对视了许久以后,那人最后,只是躬身说了一句话:“您倘若决定好了,那我便也只能选择跟随您了。”

他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并没有白费。

尽管依旧有人埋怨有人憎恨,但更多的百姓是选择了认可与敬重。

是以叶时归被作为叛军处死以后,经由那日存活下来的士兵解释而知道了内情的不少边疆战士是极为的愤怒。

彼时许衡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一煽风点火,这怒火便要接连燃烧起来,在旱州以及边疆内部引起了滔天民愤。

由此,才有了今日脱离朝廷一说。

江子吟大脑昏昏沉沉的,只抓住了其中一句话:“……你刚刚说,谁死了?”

士兵被他眼神吓得说话结巴:“三、三王爷啊。”

江子吟瞳色红的几近滴血,城门蓦地被人朝里打开,许衡大概是得了消息,董遂元扭头过去的时候,这人正眉眼冷淡地站在正中央,身后站了层层叠叠的一群人,正是他以前叛军营里的那些人。

江子吟望着他,突地道:“叶时归死了?”

许衡眸色闪烁了一刹,慢慢地嗯了一声。

电光石火间,江子吟已经冲过去将这人扑倒在地,揪着他衣领的手是骤然间就爆起了条条青筋。

许衡面容平静,挥手示意其他人不必紧张,只淡淡地问他:“你是怪我没帮你护好他?”

江子吟宛如被冷水浇了一身。

许衡抓着他的手腕,强硬的,就是把他的手从自己领子上挪开:“人都已经死了两年了,你不应该问一问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吗?”

江子吟浑身力气跟被抽离了一样,下一秒,就反被这人推的跌坐在地。

许衡踹了他一脚:“你现在该做的不是沮丧吧?”视线转向也还在恍惚中的董遂元,道:“都滚来中军府一趟。”

江子吟怎么去到那府邸的已经忘了,他记忆断了片,只记得那日同叶时归说“我等你回来”的一幕还近在眼前,但这些人却说,那人已经死了整整两年了。

江子吟没能如约在边关等候叶时归回来,相反,在最后里,反倒是叶时归在这被血浸染了的边关里等了江子吟许久。

等到灰了心丧了气,等到死期将近再不能拖,便选择了一人回去王城寻人复仇。

他是没预估错的,果然是没能顺利回来。

所以当初也没让许衡他们跟着去,只让他们好好的守在这里等候时机到来,免得跟着自己,一不小心落了个满盘皆输,那才是真的让他更为恨透自己了。

江子吟只想着最后分别时的场景,许衡说了些什么也听不进去,而后,满堂寂静里,许衡说:“他以命给我们换来了机会,你就是想这样浪费他的牺牲的?”

江子吟眸色暗暗地与他对视,许衡也没有躲避,只道:“推翻大禹一事,你倘若无心与此,就莫要在这里碍人眼了。”

江子吟却是忽然道:“他最后,是这样同你说的……?让你将旱州作为叛军集中营,让你将叶玄从皇位上拉下来……?”

许衡道:“是。”他声音不大,在偌大的屋子里却是让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听见:“他临走前将改朝换代一事托付了给我,并且,如今在位的,并非你所知道的叶玄,而是六王爷叶清岚。”

江子吟与董遂元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均是有点怔住。

许衡虽是占据了旱州与边疆两地,但因着边疆士兵并非完全听服于他,所以这两年来一直都没有贸然行事。

但在他们尚未叛乱的这段时间里,六王爷却已是先逼了宫

忽然一日里,那个一直以温和无害的外形示人的六王爷,无端的,就悠悠然地坐上了那张至高无上的椅子。

没记错的话,大抵就是叶时归死讯传来的那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了。

叶玄是与叶时归在同一时期死去的。

死因据说成迷,但想来定是那六王爷在私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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