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之浅笑,故作恍然大悟:“原来公主殿下是严公子的至交好友呀。”
“呀!你当真认出他来了。难怪他说,只要把画给你,无需落款,你便能猜出他是谁。”长宁公主拍手跳起说道。
“这幅猛虎下山图,笔触细腻,墨色鲜艳,老虎画的更是威风凛凛,栩栩如生!”顾卿之夸赞。
“那是自然,这画卷用的是一品斋的‘月出皎’,画笔用的是一品斋的紫毫笔,墨用的是一品斋的松烟墨,砚台嘛……”长宁公主笑得弯了腰,接着道,“砚台用的可是严公子最心爱的驰马枣心砚呢!”
顾卿之也跟着笑起来,心头却已掠过数个念头。
长宁公主见顾卿之不说话,又问道:“你不喜欢这画吗?”
顾卿之将画轴卷了起来,重新装回竹筒中,回道:“喜欢的不得了!烦劳公主殿下替我谢谢……”说着,顾卿之屈膝低首,言道,“请殿下替臣女谢过景王殿下!”
这下换成长宁公主惊叹了,她拉起顾卿之,疑惑至极,摇着她的手臂,直问:“你如何知道他是我四哥?嗯,我是说,你如何知道严公子就是景王呢?”
顾卿之笑着:“公主殿下常年都待在宫里,哪里会认得宫外的其他男子,而那严公子自称姓严,我虽孤陋寡闻,但景王殿下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的。再则,严公子的年龄打扮学识谈吐都和景王殿下的身份相符,更何况,他的眉宇之间,和公主殿下有上几分相似之处。”
“难怪人人都夸你聪慧,母后从庆州回来,更是对你赞不绝口,连父皇啊,都知道你的事了。”长宁公主瞬时对顾卿之崇拜起来。
“让殿下见笑了。”顾卿之说道。
“你既然已猜出是我四哥送给你的画,你可得好好珍藏,否则我四哥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长宁公主玩笑般的说道。
“自是要好好供奉,每日焚香祝祷。”顾卿之回答,惹得长宁公主大笑。
“还请公主殿下代臣女谢过景王殿下。”顾卿之换了恭敬的语气。
“无妨,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长宁公主回道。
顾卿之虽与长宁公主初次见面,但觉得她甚是可爱,又帮自己递画,心下很是感激,打开偏阁大门,将竹筒交给水芝,说道:“把这竹筒里的画交给凌波,嘱咐她挂在画室正中。仔细些,千万别弄坏了。”
长宁公主见顾卿之小心翼翼叮嘱下人爱惜画卷,心中甚是满意,得意地说道:“弄坏了也没事,我让他再给你画一幅!”
水芝接过顾卿之手中的竹筒,这时,宋月桐也走上前来,笑问:“公主殿下和卿之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生怕旁人听见。”
“这个嘛,不可说,不可说。”长宁公主笑着绕着她俩转了个圈,跑到远处叫道,“顾卿之,这可是我们俩的秘密,不准对旁人说!”说完便跑开了,一群侍女又跟着撵了过去。
“快去跟着公主殿下,切莫摔着碰着了!”顾卿之赶忙吩咐。
“没事,殿下就是这个性子。今日来的小姐,殿下大都认得,她定是去寻自己的好友去了。”宋月桐瞧着顾卿之着急的模样说道。
“宋小姐,真是许久未见,你要是不去陪长宁公主殿下,能否屈尊陪我这个闲人闲聊片刻?”顾卿之笑着问宋月桐。
“死丫头,这才回府几日,性子愈发漫散了。”宋月桐故嗔。
顾卿之大笑,吩咐侍女丫鬟还在门外候着,携了宋月桐的手臂,一同踏进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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