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搬来搬去的也平添麻烦。今晚把窗户都关着,明天一早,味道差不多都散去了,再派人来收拾打扫即可。”顾卿之眉头微蹙,又嘱咐云娘,“云娘,你让大家都早些休息吧,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说完,顾卿之便径直走进阁楼正堂,并让陌尘和蓁蓁跟着。陌尘进来掩上了房门。
“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陌尘心急地问道。
“蓁蓁,你先想办法从全叔那里弄到一两个布帛。”顾卿之对蓁蓁说道。
刚说完,陌尘便从腰间掏出一小块素布,正是山斑鸠肚中的布帛
“小姐,因为宋小姐提醒了我,所以我已经偷偷取了一个过来。您看!”陌尘说着递上前去。
顾卿之接过布帛,拿到灯影下仔细查看。
“不过就是一块布料而已,看不出什么名堂。”蓁蓁看了一眼,说道。
“可是宋家小姐说了,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布帛,顺着布帛的材料来查,或许能找到布帛的来源,顺藤摸瓜,抓出凶手!”陌尘赶忙说道。
顾卿之拿着布帛前后正反仔细看了几遍,又拿到鼻尖闻闻,口中直嘀咕着“奇怪”二字。
陌尘和蓁蓁也凑近些,顾卿之指着布帛说道:“这布帛倒是普通的很,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可是你们看,这布帛上的字迹……”
顾卿之话还没说完,正堂的大门就被“嘭”的一声推开。
顾卿之一惊,左手赶紧握住布帛,顺势将布帛塞进了右手的袖口中。
门外站着的正是顾斐之。
“二哥怎么过来了?这么晚了,还不早些休息?”顾卿之起身问道。
“你倒是睡得着?”顾斐之反问她。
“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难道日子都不过了吗?”顾卿之淡淡然回道。
“你跟爹说的那些止损之策有什么用,嘴长在别人头上,别人出去乱说,你拦得住吗?”顾斐之埋怨道。
“不过就是宽慰爹爹的几句话而已,总比大伙都干坐着束手无策的强。”顾卿之说道。
“那人是在陷害你,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顾斐之明显比顾卿之着急多了。
“急有什么用?急就能急来凶手?不过是急给陷害我的人看而已,亲者痛仇者快。”顾卿之愈发沉稳。
“你倒是看得开。皇后被陷害时,你都积极主动抓凶手,而今轮到你自己,就跟没事人一样。”顾斐之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自然不同。天香居那会儿,所有人都在,凶手也是当场作案,皇后娘娘的清誉怎容污蔑,当场说清楚最好。而我这个,吃宴席的人早就散去,不消等到明日,我的事肯定会传的满天飞,街谈巷议酒桌谈资,拦都拦不住,也不急在一时。更何况……”
“何况什么?”顾斐之问道。
“何况凶手那么明显,你又着急忙慌的作甚?”顾卿之突然一句,在场的人都惊诧。
“你知道真凶是谁?”顾斐之也惊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真凶是谁,但我知道凶手是谁。”见顾斐之一脸茫然,她又道,“凶手是她,且只能是她!”
“谁呀?”陌尘忍不住好奇,问道。
“经此一事,我已背上了‘祸父亡兄克夫断子’的诅咒,臭名昭著,以后谁还敢娶我?能如此煞费苦心地构陷我之人,必当与我仇深似海不共戴天,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这样的人,眼下只有一个!”顾卿之轻描淡写,仿佛说的不是她自己。
顾斐之苦思片刻,拍案叫道:“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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