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连皮肤都一块脱去。

“蠢!”低骂声响过,口鼻蒙着白绢的男人飞身而来,不由分说拽着她的手将人扯到林外空旷处。待站定后,他方气急败坏地扯下脸上白绢,喝问她:“你不是去藏玲阁,来这里做什么?”

季遥歌说不出话,身体不安扭着,襟口已敞,露出红梅小兜一角,白皙肌肤已然泛起桃色,唇似浸过丹朱,脸颊霞色大作——纵无三分美色,这动情模样却是娇妩天成,看得白砚眸色一沉。

“那花是什么鬼东西?有毒?”偏她不自知,边挠痒边问。

“鬼东西?”白砚差点没气笑,“你嗅了它的气味?还被花萼蜇了?”

“嗯。”季遥歌闷道。

白砚绕她走了一圈,见她脖颈锁骨处都是挠出的红印,倏尔拉下她的手:“别再挠了,再挠也没用。你现在什么感觉?”

“痒。”她现在恨不得找棵树蹭一蹭。

“只是痒?”白砚钳着她双手问道。

“热。”季遥歌额间已经沁出细密汗珠。

“痒,热?就这样?”白砚心生奇怪,待见她眼神清明时不由面露诧异,“这不对啊,你没别的感觉?”

“还要什么感觉?”光一个痒就足够让她疯狂了,还要有什么感觉?季遥歌扭着脖子看他。

白砚盯她片刻,忽然探手揽过她腰肢,另一手自她脸颊轻抚而下。骤然逼近的男人身体让季遥歌刹那间忘了肆虐的痒意,她猛地扣住他的手腕,身体一转,从他怀里脱出。

“你又找死?”季遥歌一手制着他,一手往后背挠去,脸色十分难看。

“倒是奇怪,你竟然抗拒男人的接触?”白砚倒不生气,挣开季遥歌的手后好整以暇地理理衣袖,脸上反生出几分好奇,“师姐,这林中之花名为鸾和,乃我们赤秀宫独门秘药春行散的一味主药。”

“春行散?”季遥歌听都没听过,“是何药?会致人命?”

白砚低声笑了:“倒是不会致人性命,只不过,此药药性猛烈,是双修交/合的助兴之物,云雨巫山的助力之药,也是迷人心智的情/药,算是咱们门派一大宝贝。”

“……”季遥歌总算明白,自己中了春/药。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半晌方道,“此毒怎解?”

“毒?不不,这是快活药。”白砚嗤嗤笑着纠正她,“你得问我,要如何快活?”在她彻底变脸前,他又马上续道,“其实很简单,找个男人一起快活就成……”

语毕他抬手指着自己鼻子,正要自荐,被季遥歌一句话堵回去:“闭嘴!说其他办法!”

白砚改为摸摸自己鼻头,不怀好意笑笑,忽弹出一道灵劲将人捆紧后往肩头一扛,纵身跃起。

————

哗啦——

季遥歌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一潭碧水中,溅起满天水花。春寒料峭,潭水冰冷刺骨,冻得她一哆嗦,身上的潮热酥痒倒似被冰寒给压制下去。她在水里闭气片刻方才钻出水面,顶着满头满脸的水瞪着蹲在岸上围观的白砚。

“要浸多久?”她咬牙切齿问道。

白砚笑得人畜无害:“按照常理,中了此花不论男女都会动情失智,需要交/欢三天三夜才能平复,你这情况嘛,只有身体有反应,神智却清醒……还没人遇过,先浸着呗。”

交/欢……三天三夜……季遥歌气得唇抖,霍地站起:“你们这什么门派,尽是些邪门歪道的东西!”离了水,痒又发作,她只好浸回潭中。

若是中毒,亦或受伤,她心里还舒坦些,偏是春/药,这辈子她就没遇上这等无耻羞辱之事,当真是恨不得放火烧了那丛花。

“师姐,不是你们,是我们。你比我还早进门几年,怎么伤到脑子连祖宗都不认了?赤秀宫是媚门,不种媚草,不制媚药,难道要我们打座念经?”白砚嗤笑她,一面把手伸进潭中搓洗,“倒是师姐从前虽然话少,却也不像现在一本正经得像换个人!一丛鸾和就把你气成这样,那以后你可有得受了。”

“……”她就是换了个人!

白砚撩起捧水泼向她,人却坐到岸边:“得了,别气了,我陪你就是。”

提及此事,季遥歌倒冷静下来:“你没去居安殿,一直跟踪我?”

他挑眉,倒没否认:“师姐近日行径有些古怪,我担心你有事,所以多留了些心眼。师姐,你在查什么?”

季遥歌沉下心冷睇他——他修为不高,心计却比她想得要深,她不过露了些许马脚,立刻就被他看破。

“我在查我受伤之事,凶手怕是藏在宗门内,如今知道我醒转,恐怕想置我死地。”她一边说,一边不放过他脸上每个表情变化。凶手既藏在门派,白砚自然也有嫌疑,不过她出事之时,白砚不在双霞谷,再加上他若想杀她,机会大把,不需要费此周折,综合考虑了这些原因,季遥歌将对他的怀疑降到最低。她在赤秀宫人生地不熟,正需要有人帮忙,毫无疑问,白砚是最佳人选。

听到她的话,白砚笑颜顿沉,正色道:“你受伤那事到底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娇桃师姐说是清晨去出霞谷收集晨露的两位师兄发现我躺在地上,将我带回门中。我昏迷十多日后醒来已经不记前事,但我隐约有些印象,那凶手身上有股至阴之气。初至藏玲阁那日,我又察觉到了那股气息,所以……”

“你怀疑凶手藏于门中,怕他对你下杀手,所以这几天才躲在藏玲阁内?”白砚很快猜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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