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儿在旁边道,“可是你先打的卤味主意,问我可知道卤味调料在哪,我可没先提到过!”
陆举人道,“你……你,明明是你这个小蹄子做的事,你还不承认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沐添香便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二人扯皮,李春儿这才是哪一桩,你需要解释的事儿多了。
陆乘风道,“来人,去咏梅楼看看!”
捕快道“是!”
不一会儿,便有人从咏梅楼里将一大包还没用完的卤味调料拿了过来,看着物证人证俱全,陆乘风道,“陆举人伙同李春儿盗抢沐添香卤味调料成立,每人罚银五百两,打二十大板!”
“二……二十大板?”陆举人险些晕过去,他是最怕疼。
陆夫人站在外面道,“慢着……沐姑娘,我们出……一千两银子赔偿你,你看这板子,能不能少一半?”
沐添香点了点头,这便是看在陆夫人面子上了,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来人,让他们签字画押!”
一会之后,便听见了陆举人在外面传来的惨叫声。
“下一桩!李春儿,沐添香说你砸了她的望君阁,还打伤了柳氏,可有此事?”
李春儿的心早被外面陆举人的惨叫声吓没了,断断续续道,“不……不是我,我只是因为她卖的东西不好,起了疹子砸了店,那人是陆家小厮打伤的,和我没关系的!”
“哦?这么说就是你承认了?来人,带那小厮!”
那小厮上来便道,自己是无心之失,最后陆乘风让人去望君阁盘点货物,好在一楼都是些便宜的,折起来一千两银子便够了因为是自家小厮误伤了人,陆夫人便主动承担了伤药钱,第二桩官司便算了了。
到了第三桩,无论陆乘风怎么问,李春儿都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反正那孩子死了,肖大志押去了京城,无凭无据的事儿,她怎么会承认?再说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万一她承认了,那就是谋杀!要砍头的!
李春儿心里清楚的很,即使身上抖成了筛子样,嘴上也绝不承认!
陆乘风连连道,“好好好!李春儿,你以为肖大志被押去了京城我就没办法了?”
谁想到,李春儿竟然接口而出,“还有什么办法?”
陆乘风冷哼一声,“哼!你且等着吧,是你做的事,终归是你做的!别想抵赖!”
李春儿虽然心里害怕着,却也知道新来的县太爷不过是个进士罢了,哪里有办法能将罪犯从京城调回来,无异于痴人说梦,只可惜她并不知道陆乘风可是将军之子,这点小事,哪里难得到他!
惊堂木拍过,陆乘风便退了堂,有捕快过来将李春儿押进了牢房里,沐添香便随着人流回了百善堂,望君阁在她来的时候便有慕容雪儿带着云儿去整理了,可是再多的货物也及不上柳氏的姓名重要,来的时候,她只隐约的看见柳氏额头上流了许多血,照理说凭着黄溪加蔡太医不会再出什么事儿,可那男人……
等到沐添香到了百善堂的时候,柳氏头上扎上了纱布,安安静静的躺在了那里,沐尔雅正拿着把小扇子在门外熬着汤药。
“二丫,柳嫂子怎么样了?”
沐尔雅被药罐子发出的味道呛得咳嗽了几声道,“蔡老伯说,只是伤到了额头,不会有大碍,等睡一觉起来,喝了药就好了,不过柳嫂子平日里身体不大好,他说最好要卧床调养调养,否则会烙下病根的。”
原来是睡着了,沐添香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柳氏身上不大好确也是正常,一个人带着孩子,难免会吃力,有些伤痛病痛也就忍着便过了,难免会有暗伤。
“那……抱她回来那男人呢?”
二丫挠了挠头,“男人?哪里有男人?我看见的时候,袁老伯已经在为柳嫂子治伤了。”
“那黄溪呢?”
“黄大哥在屋里呢。”
沐添香点头,便挑了帘子进去,只听见微小的一声,等她进去的时候,屋里便只有黄溪和蔡太医两个人了。
凭直觉,之前这里肯定还有一个人。
沐添香也不避讳,直接道“那男人呢?”
黄溪摸了摸鼻子,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什么,“那人我跟丢了。”
“跟丢了?那柳嫂子呢?被他扔地上,你给捡回来的?”沐添香无语,这人,说谎也不打草稿,看那男人对柳氏上心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做不来这样的事。
黄溪继续摸鼻子。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那人似乎是嗓子坏了,说起话来颇为费劲,“姑娘,你不要怪黄公子了,是我自己不愿意见她,你就当我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吧!”
“你是谁?”沐添香灰影,皱眉,果然,那男人还在,或许……他和黄溪还认识!
“我……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而已,救了那姑娘也是顺手而为,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哼!你们都将人当成了傻子不成?那天天在隔壁树上偷看柳氏的人是你吧?若是真的不认识,你这么紧张她做什么?放她自生自灭不就行了?”
那男子发出痛苦的声音,“沐姑娘,我知道你是聪明人,只是不要逼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见她,不能见她!”
沐添香还想问什么,被黄溪止住了,这时房里传来柳氏微弱的声音,那男子听了,只见一道灰影从眼前闪过,再像窗外看去,那男子便没了踪影。
沐添香生气的看着两人,“你们认识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