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的对话,沐添香在厨房里听的清清楚楚,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李春儿自己做的孽没人能帮她,而刘青铜果然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若是死了,麻烦就大了……不过想到古代的办案效率,沐添香松了口气……
刘青铜一消失便两天,刘家这才真正着了急,不再装模作样的让李春儿去寻他了,发动村里的人一齐去找,而毕竟他是在沐家吃了酒才不见得,沐家自然得担责任,沐家上下农活也不干了,将附近山头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最后还是刘青铜自己从不知从哪里摇摇晃晃的回了家。
据人家说,刘青铜是吃了酒便想去山上溜溜,谁知道快到山脚下时被人打昏了,还被扔到了很远的村子去,他自己走了好远的路,这才回了来,沐家也因此消停下来。
不过村里的村民可不答应了,逼着刘大海报了官,许多人指着吃山呢,山上有了这一号人还怎么安全?不说别的,就说姑娘们上山采东西该怎么办?
沐添香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刘青铜不敢说自己是因为想轻薄于她才被打了,于是扯了慌。
刘大海隔天便去了镇上报了官,照说,这样的事情没头没尾,即使报了官,也不过是师爷登记一下,或者顶多是派上两个捕快前来看看,顺便震慑一下那歹徒便好,可是沐添香看着,却不像那么一回事。
镇上的衙门派了一队捕快前来办这事,并且沐添香瞧着这些捕快咳不像是镇上的那些老弱病残,都精壮的很,一看便是一对练家子,而这一队过去,上面便又派了一队前来,说是追捕什么穷凶恶极的贼人,接连着几天村里一直出现着一些官府的人。
村里的村民说不清楚,也不过是听镇上跟来的师爷说的半拉子话,沐添香听了却是握紧了手心,那穷凶恶极的贼人是指阿野嘛?
可……阿野,真的一点也不像那种人,在他还有记忆时遇见他的几次,一次是撞上了他急着赶路便丢了银两给他,还有一次他伤重,可是有礼貌的很。
阿野……到底是什么人?
沐添香担心了几天,可是整座山都已经山禁,连着周围的河和庙都被包围在里面,沐添香进不去,而阿野估计也出不来,他让自己不要再去破庙,可他呢?没有想过出了事要跑的远些?
过了十天,那些陌生的人逐渐退了出去,村上的紧张感这才消失,沐添香还在担心着阿野,刘家的人便找上了门,打头阵的便是李春儿。
李春儿趁着中午农闲,哭着跑进了沐家,而谢氏似乎是她提前招呼好的,李春儿到了沐家便一头倒在谢氏身上嘴里叫着不活了。
谢氏大惊,忙问怎么了?
见各房里的人出来了个干净李春儿便同谢氏一问一答的道出了原由,原来那天沐添香前脚走了,便是悄悄的通知了她的相好的去约会,恰巧遇上了上山打转的刘青铜,沐添香由于对上次勾引刘青铜不成的怨恨,便伙同相好的将刘青铜打了个重伤,还扔的远了,而她那相好的便是最近官府正在找的穷凶恶极之人。
李春儿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刘青铜伤的多重,开口便要十两银子的医药费,谢氏在一边听了讪讪的,这丫头当时和她说好了做戏,可没说要银子啊,若是真的要赔银子,冯氏老两口铁定不会掏,更别说其他两个兄弟了,这钱还得沐奉仁出,当下变了脸色,也不在让李春儿靠着了,默默地退了老远,只剩下李春儿一个人站在那垂泪,好不可怜。
李春儿是被刘家逼过来要个说法的,沐家不是她本家,谢氏也要有了儿子,自然不会再被她付出,有了这十两银子,安氏许诺过会分她五两,她自然要卯足了劲的闹。
沐发全脸色不好看,“李春儿,你可不要瞎说,我家沐添香那天可是和二丫一起上的山,而且有人看见了这事儿嘛?你要是再瞎说,我们直接去见官吧!”
“好啊,见官就见官,我家青铜身上的伤可是清清楚楚的,当时官府来的时候可是为了保存你家颜面才没说的你也知道官府要抓什么样的人,这一去,沐添香是回不来了,沐家的名声肯定是不会有了,都出的是什么样的人?做工时候勾引人家马少爷,回来也勾引我家青铜,现在还找了个恶人当相好的,你当还有谁不知道?”
李春儿好歹在沐家生活了几年,自然知道沐发全的短处在哪,这么一说,沐发全便吱不了声了,只是连连道,“我家没钱,不然你把沐添香带走,只要不报官,随你发落去吧。”
李春儿哼了一声,“你是没有银子……不过大丫和二丫还没嫁人呢?可不能得个好聘礼嘛?”
沐添香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打着机锋,真当她是死的?
“春儿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却是不能乱说的,且不说刘青铜是被谁打伤的,就说如果按照你说的他知道那打他的人是和我一伙的,官府派了那么多人来问,他都没说,你以为你现在报官了,你们俩能得什么什么好处?那可是包庇罪犯,是要同罪的,而且那人这么穷凶极恶的搞得官府这么大仗势,还不知道犯了什么罪,搞不好是要杀头的!但是原本就没这事儿,我也没有什么相好的,上山去就是采蘑菇去了,那天我可是带了好大一筐回来,家里人人都能作证,你这个凭空捏造,我是可以去告你诽谤!”沐添香说了好一气,没注意连现代名词诽谤都蹦了出来。
李春儿虽然不懂诽谤,但是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