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儿一听,忙道,“报官就报官,我家饭菜清清白白还搁在那呢,报了官让镇上大夫好好验一验,证明清白。”
“好,那就报官,我家饭菜也在那搁着呢,我可不能不清不白的就这么被冤枉。”沐添香接过话,两人倒是从来没有这样默契过。
冯氏一听,那可不得了,官府一查不就知道沐鑫自己吃了泻药的,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那可不成,沐添香,你可别想耍赖,万一官府查不出来,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那没办法,春儿妹妹也带了菜过去,凭什么就要怀疑我一个人?我说了我愿意承担一半儿,但只有我一个人掏银子不太合适吧?”
李春儿险些气歪了嘴,这事情摆明了就是冲着沐添香去的,她去死要拉自己当替死鬼。
“行,那你先把一半掏出来,先给我家鑫儿看病再说。”胡氏眼珠一转,忽悠着沐添香掏银子。
“那可不成,要我拿银子,必须春儿妹妹一起拿银子出来,我们去找公证,签字画押才成!不然想我拿银子,门都没有!”然而沐添香咬死了李春儿不松口。
要知道李春儿可没银子,到了最后这可是刘家的事儿,把村长捎上,反正怎么都不会吃亏的。
“你……”冯氏心里还琢磨着她怎么答应的那么快,原来是看准了李春儿,要知道刘大海可不好欺负,两面三刀的人,要不怎么能安稳当村长?再加上昨天胡氏怂恿他去要卤味方子,现在不定怎么记恨沐家呢让他拿钱,更是窗子都没有!
“不用了!”霍陵川看着不远处一辆马车驶来,便知道一定是那袁老头回来了。
果然,马车上下来一个发须全白的老大夫,多数人纷纷惊呼一声,这老大夫,没人不认识了,是镇上最大的药堂百善堂的当家大夫,平时不看病,就坐在那打呼,听说年轻时候可是太医呢,年纪大了告老还乡了,这才回到家乡开了这百善堂,平时不看诊,可他往那里一坐就像是吉祥物似的,安定人心。
那须发全白的大夫一下来就晃晃悠悠的要倒了似得,他这把年纪了,即使坐着最好的马车也是经不起颠簸了,可等他清醒点往人群里看去,一个熟悉的面容放大在眼前。
他晃了晃脑袋,难道脑子许久不用傻了?不然他怎么好像看见了霍将军?那可是一顶一的人物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乡野里,还穿着麻布衣裳?
他再揉了揉眼睛,看向那人,那长相,那气度,分明就是霍将军!可他似乎不认识他了?要知道他和皇帝小时候,但凡有些头疼脑热的都是他看的诊,或许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也说不定,见在场的人都不认识霍将军,老者也将此时藏在了心里。
“我说蔡老头儿,你怎么这么慢?好歹也是太医呢,怎么不给自己调理调理。”袁老头不满的嘟囔,蔡太医从前和他是一个村的,一起长大的哥哥,后来去了京城,直到老了才回来,可兄弟情义从未变过,不是他,就连皇帝估计都请不动蔡太医了,就这蔡太医还是被连拖带拽弄过来的。
蔡太医咳了两声,“老喽,老喽,不比你们年轻人,袁老头,你究竟什么要紧事情,把我拉过来呀?”
“那当然是大事,这是我儿媳妇,来你给看看……这孩子!”
蔡太医“……”
于是他搭手诊脉,胡氏还想躲避,却没想到这人走路都跌跌晃晃,手劲却是奇大,生生的捏的她动弹不得。
“啧啧……”蔡太医一边诊脉,一边发出声音。
胡氏咽了口口水,“大夫,怎么样了?”她经常去镇上,这大夫她自然知道,比县太爷架子还大呢竟然被请了来,不过昨天那黄大夫喂着沐鑫吃了泻药,到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还是很担心的。
“我说袁老头,就这点小事,你就把我喊来了?我以为出了人命呢。”
“别废话,这孩子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不过就是睡着了,大概是拉虚脱了。”蔡太医捋了捋胡子。
胡氏松了口气,“沐添香,我就说是你家饭菜出了问题吧,要不然怎么会让我儿成这样!”
“慢着,这可不像饭菜出了问题,从这孩子脉象来看,八成是吃了泻药了,不然不能拉成这样。”
“哦,老人家,你可确定?刚才黄大夫可说他是中毒了。”沐添香问道。
蔡太医将胡子吹了吹,“那还有假,我的医术诊这点小病再诊不出来,我就……我就把胡子都拔了去!”
“哦,那就好,我还想麻烦老人家帮我看看,我家饭菜里可有放泻药一类的东西。”
“还有我家的。”李春儿抢道。
蔡太医捻着胡子点了点头,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虽然和皇宫里的勾心斗角比较来,档次差的太远,也不失为有趣的事。
很快,阿野将家里的剩菜取来,刘青铜得了消失也将昨天的菜取了来,蔡太医两张比较,仔细的验了毒,终是没有发现异样。
“这两家的菜都没有问题,不过……”他拉过胡氏的衣袖,仔细的闻了闻,“问题是出在这里了,你这衣袖上有巴豆的味道,这泻药,是你自己下的吧!”
胡氏心惊,这老头灵的很,竟然这都让他发现了,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冯氏直嚷嚷。
“你是从哪里跑来的老头,满嘴的胡话,鑫儿是她亲儿子,她怎么会害自己儿子?老不死的,医术不行就滚回去,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