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贵他傲然走出了严家长子大哥的屋里,心里感慨万千,人得争口气!
“少爷少爷,您和大哥说的,实在太让我们提气了,今后咱们分家另过!”
刚出来,严世贵的几个保镖,戚星,严喜还有几个家丁,个个都挑大指称赞,三小少已经不是昨天的三小少了,而严世才还是那倒霉德行:
“这个吃人的严家,咱再不用低头当庶子,咱是比他们还大的官员,是受张阁老高看的大才子!”
“好了,我也有点冲动其实,严家我离不开,今后我们还得和家人搞好关系,不能因为咱官升了就趾高气扬,我这个爹始终得尊敬他,至于大哥嘛……呵,先回咱屋慢慢聊天,好好放松一下!”
“好咧少爷,您有权有势的时候,想怎么低调怎么低调人家都觉得你威风。”
严喜眉头一皱说起一件重要事:“少爷咱们虽然要去南方任职,赴任的时间紧但是咱也有功夫在家先清点一下家产,咱能带走的,可别都便宜老大了。”
“呀!”严世贵一拍自己脑门,又赏识的敲打严喜这家伙脑袋,“你呀,这管家没白当。”
戚星也说:“少爷咱们当大官了,我也要请个小假,可得在津门各地方,海河的边上热闹地,给您好好的立立腕儿!”
“嘛意思?”严世贵和这两个仆人,眼神确认半天,严世贵终于自己明白过味了,他中举了且当了朝廷命官,这种事儿比起什么月赚钱多少,有多少银子,在世俗人眼里那才是真有出息!
敢情原来他严世贵混得自我感觉再良好,都是小打小闹?
“少爷您不知道吗?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严喜也跟着戚星拽上文了,“咱这庶子的地位,都随着当了朝廷正式官员,还有中举了而变了,今后其实咱们严家,就没有什么纨绔小少爷了……”
“怎么没了?”
“您今后就是老爷了,人都会说,您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我去……”严世贵有些苦笑不得,这就是国情对吧?
“那少爷我们先去张罗了!咱得在家好好热闹一下,要不然就请请堂会,请请乡人吃吃喝喝的?不用啊?没事,您不用请人家,估计马上咱家都得来人,请您的巴结您的!给您送房子送地的都有了。这就是当官的好处……”
“你们快走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严世贵把喋喋不休的人给撵走了想自己好好安静一下。确实,中举,就像范进一样,噫了一声他没抽过去,因为是他差点在京城被人砍了头,写的内容太超前了,而现在在这世俗的圈儿里,还得接着活下去……
“砰砰砰!少爷开门啊,你说奇不奇?”
刚过了有片刻,门就被人敲打上了:
“孔家人派人给你送贺礼来了,他们虽然和你是死敌,但您真当了官了,这个送贺礼的礼节竟然还遵循了,少爷您说咱是把这送礼的打出去,还是收下?”
“你看着打发吧,他爱送就送呗。”
“哎,还有好多份送礼的,还有送请柬让您赴宴的,我说什么来着,准了吧?”
严世贵这边总之一付应接不暇的样子,而中了举的柳家少爷,柳少游,没多久竟然也主动来找严世贵,抱怨同样的烦恼,中举之后太多想巴结的人了。
严世贵问柳少游:“我说,这位也要当官的柳年兄,你下一步什么打算?来春还得再考进士对吧,说不定你将来当的官,比我大?”
“三哥您知道我,这辈子我最佩服的尤其是学问上佩服的,也就是你了,所以我打算将来能跟你混就跟你。”
严世贵对柳少游这话不认可:
“你要知道,你能中举其实也是意外,这中举归结起来还是很难的,所以你今后的路,应该是好好做官,若能用到在我这儿学到的知识你当个地方父母官,知府,知县什么的造福一方,修桥补路为民伸冤,那我自然很是欣慰了。”
柳少游摇头道:“严三哥您这么说我也不算错,但我要跟着你继续学当账房,我觉得还是干这更有趣,当知县这……”
“我的好知县知府!”
严世贵现在由于刚领悟到,大明也就是我国的国情,在封建的社会你要想有个不错的好前途,首先得先当官。
在古代,权大于法,然后大于钱,没权什么都是泡影,什么沈万三,陶朱公之类的富商,所有财富一夜之间能让人给随时拿走。
最后严世贵说:“这样吧,少游,我们可以先分开试试,其实我也知道你爱当账房,但是我的账房可以从下面招人,培养,你也可以像我这么做起来,你先有权以后,那咱们分兵行动,不也行吗?”
“唉!”柳少游摇着头,很不情愿的离开了严世贵,对这严世贵也无法表达情绪,总之内心还是很压抑的。
“少爷有位大人物要见你。”
正当惆怅时,有一队戚家军的兵带来了沉重的礼物,对严世贵还有大红的请柬,还有戚继光亲手给他写的信,一是恭喜,二是想见他。
“戚帅要见我,当然得好好见了!”
严世贵想起这位自己崇拜的人物,有少数的几次见识了人家的威严仪容,这次他更是在升官了之后,第一想到的就是得拜望人家去,从前,戚继光在严世贵和人当地官冲突的时候,没少给他当后台的。
“严喜,快,给我备马,我骑快马咱们马上去见戚帅!”
“您急什么啊,随着这几位军官兄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