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的话说完,严威笑嘻嘻地说道:“于采蓝,像你这样的人,我很好奇,会有尴尬的事吗?民子,你是不是也好奇?”
路为民放下杯子,“好奇呀,不过小于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
亮子听了抗议道:“民子,你这不是偏心吗?我问的也不算过分吧?”路为民笑笑不回答。
所有人都看着于采蓝,等着看她会如何反应,就连严威也是如此。
于采蓝倒也没推托,说道:“尴尬的事我也有啊,就是上初中的时候,教室的窗户镶了几块不透明的毛玻璃,每个毛玻璃下边都有个小孔。我有时候没事儿就会通过小孔往外看。有一天,我刚把眼睛凑到一个小孔旁边,就看到小孔另一边是一只眼睛。原来班主任就在外边呢。这算不算最尴尬的事?”
于采蓝的话说完,好几个人笑了起来,毕竟被班主任抓过现行的不是一个两个。
“算,没看出来你以前是这样的啊。”严威一脸好笑地把瓶子往于采蓝这边推了推,让她转瓶子。
远处,靠近舞台的地方,围桌坐了五六个人,因为严威他们这边玩得欢,总有人哈哈笑,所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有个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原来他们玩那个呀?”
尚惠欣也在,她是跟着欧士良一起来的,这几个人都是欧士良的朋友。
“他们玩的是什么呀?”尚惠欣往那边看了看,发现他们在转瓶子,然后有人说话,说完了就有人笑,再继续转……那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呵呵,你可别玩那个,不适合你,那得放得开的人才能玩的。”有个人告诉尚惠欣。
“为什么呀,不明白。”尚惠欣说道。旁边有个女的,就小声跟她说了几句,尚惠欣听了,脸都红了,说道:“他们怎么玩这个?”
“那怎么不能啊,玩什么的都有。”
尚惠欣看了看那卡座上坐着的女孩,然后转头继续欣赏台上的歌舞。
严威等人并不知道他们这时候正被人议论着,仍然玩得很嗨。瓶口对准严威的时候,有个小子问他:“你做过最糗的事是什么?”
严威耍赖:“我哪有什么糗事,不存在的,换一个问题。”
那小子说:“严老大,你还耍赖!”
这时候亮子不客气地说:“这个问题我替他答。”
然后他无视严威眼里的阵阵寒气,说道:“就是他十六岁的时候,看别人抽烟潇洒,他也想学。然后有一天他买了一盒烟,站在大街上,就靠着大商场旁边的栅栏,叼着一根烟去点。旁边有个妞一直朝他笑,他还以为人家觉得他帅呢。结果点了半天没点着,才发现把烟叼反了,点的是烟嘴,能点着才怪了。”
陈露笑得肚子疼,严威顿觉自己高大威猛形象尽毁,指着亮子:“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我怎么认识你这个损友。”
众人笑成一团的时候,音乐转换,于采蓝说道:“先听一会歌吧。”玩的时间不短了,大家就没反对。
舞台下边人群密集处有不少人在跳舞,这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很多人停下来围成了一团,隐约听见议论的声音:“有人昏倒了。”
“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严威带头,挤进了人群,有严威和亮子几个开道,于采蓝和陈露也进去看了看,发现一个长头发女孩脸色苍白地仰躺在地上。
于采蓝他们还没做什么,就有个小伙子挤过去,然后蹲下来,用右手拇指在女孩人中处按压。
陈露小声跟于采蓝说道:“采蓝,你看,是尚大夫带的那个欧士良,尚惠欣也来了。”说着,朝他们右边指了指,于采蓝便看到了尚惠欣站在离欧士良很近的地方,他们应该是一起来的。
这时候尚惠欣正好也朝他们这边看过来,眼神一对,就错开了。于采蓝留意到尚惠欣看到她和陈露的时候,撇了撇嘴。很明显的微表情,是鄙视吗?
严威知道于采蓝的本事,问她:“采蓝,她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原发性低血压,心脾两虚。”
“哦,这个能治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酒吧的老板秋阳出现在他们身边。
严威说他:“你怎么过来了都没声呢?这样突然说话挺吓人的。”
秋阳解释:“店里出事,我不得过来看看吗?”然后他又问于采蓝:“这人不会有事吧,能治吗?”
于采蓝告诉她:“没事儿,一会儿就醒了。”倒没有说能不能治。还是严威说道:“秋阳,你还不了解小于,这种小毛病,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
于采蓝说道:“严威,你可别替我吹牛了,万一吹大了收不了场的。”
这时候陈露说道:“看,她醒了。”果然,地上躺着的女孩睁开眼睛,短时间里有点摸不清状况。她也是跟人结伴过来的,听说欧士良把她救醒,连忙跟他说谢谢。
“散了散了,没事了。”严威说着,又带头走回卡座那边。
经过这一闹,于采蓝他们也就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致,说道:“严威,今天就不玩了,我们得走了,我可是跟小陈他们的老师说好了,早点带他们回去,不然他该找我算账了。”
严威看看表,时针指向八点四十五,确实不早了,便站起来跟亮子他们交代:“我先送他们几个回去,你们玩吧。”
路为民也站起来说道:“我也得走了,亮子你们玩吧。”
亮子抬头,不满地看着他俩:“都挺长时间没见着了,怎么都这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