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啸着落在凯特大叔身侧,微笑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我,我成功了!”
“哈哈哈!不愧是你小子,干得漂亮!”
凯特大叔很是爽朗大笑,勾着我脖子就是轻轻一拳,我还之一拳,不过就是这身高差看起来很是奇怪,一个一米七的少年和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大叔站一起,就像是一个健身教练对一个皮包骨头勾肩搭背。
“大叔,你说吧,打算给我点什么好呢,你要知道,引开这个大家伙有多危险吧!要是不注意我就被当成苍蝇直接被拍死了!你不拿点好东西来的话,我就赖你家不走了,顺带喝光你的酒!”
“别呀!你小子这简直就是坐地起价!是不是还准备狮子大开口了?!有种!那我们一起喝酒去!不醉不归!”
“得!大叔你跟我杠上了是吧?!不喝倒你,我灰某人还真是被小看了呢!”
打闹间,已经慢慢走到城门口。
我远远看到,三三两两的士兵,肩上扛着血淋淋的人形物体,身上挂着红与白,寂寥萧瑟走着,相互扶持着,向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走去,淡淡的悲伤飘散,随着风。
“大叔,他们这是”
我不解回头看着大叔,心里却若隐若现有了答案,只是想要有个肯定的回复。
“他们去安葬他们的战友”
“我想去看看”
大叔楞了一下,释然点头,不过紧抿着嘴示意我跟上。
慢慢的,我跟着他走进了一片密林,不同于其他的寒冬密林,这里的更加的寂静,死气沉沉。
渐渐的,干枯的树木越加繁茂,树立着如同密密麻麻的梅花桩。
[或许,春天的时候,这里非常茂密吧?非常安静?]心中这般想着,我把视线停留在前面那群人身上。他们身上多多少少也有着伤痕,在寒冬里显得有些漂泊显瘦,相互扶持着每一次的步伐都是踩得那么结实,即使雪没过大腿,也没能让他们停下来。
慢慢的,地势在拔高,似乎是在往一个小山坡走去,没过大腿的雪,逐渐降低到膝盖,然后脚踝。
雪仍然在下着,虽没有暴雪期的狂风呼啸,也是三三两两飘落。
似乎是到了山顶,前方的他们停下了脚步,停留着寻找起来,但白茫茫一片有些难以完成。
我也来到了山顶,入眼的,是一片白花花的、林立着的平台。
密密麻麻各色的方正石头,被安放着,像是闭目沉睡的人儿簇拥着,相互取暖,但之间又相隔着一小块地。在石头身周,有些各色的物品插在地上,隔三差五就是另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我微张嘴,虽然知道会来到他们所建的墓地,但心里还是有些波澜。
我看得出,那些石碑,都是每一个战士死亡后的家园,他们的墓碑旁边,那些插在地上挂着雪白的,是他们身前捍卫家园的武器。
破旧卷刃的长剑、锈迹斑斑的短剑、断了弦的弓、没有柄的金属块(锤子)。我似乎感觉到上面的雪花,更像是血花。
很快,他们就找好了位置,合力在地上挖掘出一个凹坑,挖掘掉表层的泥土,露出下面很是干冷的硬土,挖掘起来非常艰难,甚至只能抽出他们自己的武器攻击,才让其松软。
“战争是真的残酷”
“是啊”
我不禁说出口,但大叔的回应让我有些自惭形秽,感觉自己的伪善感是多么的强烈。我既是活在期待杀戮之中,却又在这里自矣自叹,这是多么的嘲讽啊?
“我们,要不要去帮他们一把?”
我似乎找到了能够回避自己的借口,回头寻找着大叔。
大叔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始终落在他们身上。
[是啊他们的事情,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帮助他们?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自嘲想着,我由衷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真实,多么的让我沉醉着迷,就如同是在呼应着我的信仰。
过了一会,他们立起了一块石碑,我才发觉,这些石碑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它们就是那样静静地被放置中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没有人来打扰它们,也只有它们的主人的到访,才能让它们活动一二。
新立起来的墓碑、新翻出来的泥土、刚刚被放置在石碑之前的弩。都透露着又有一位新的人儿将永眠于此。不,与他一同永眠的,还有他安醒之前的熟人、兄弟、战友。
我抬眸,看到了他们的眼神。悲伤、自豪。
这是两种多么熟悉的情怀,竟然就这么顺利成章的表现出来。他们是可敬的、骄傲的、荣誉的。
[为了家园,即使是付出生命代价,都是有价值的。]
我突然在心中出现了这个想法,没来由有种淡淡的负罪感,以及不可描述的尊敬。
“走吧。”
大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拉过神来,他慢慢踏着雪,重新走向山下,走向城堡。
不过还好,城堡里的氛围还算喜庆,又一次成功抵御下可怖的敌人,也让库存的食物多了许多。就像先祖那般,举着武器,活在乱世之中,斩杀四面八方而来的敌人,保护自己的这一寸家的土地,证明着他们没有给先祖丢人。
街道上、城墙上除了必要的士兵守卫,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在快速行走着。
“典礼嘛?走吧,大叔,这次我不会像上次那样倒了的!”猜测到他们是要干嘛,我露出微笑对着凯特大叔说道。
大叔也咧嘴笑起来,胡子拉碴随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