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那出闹剧后,刘姐就更瞧不上王昭君了。

她自己瞧不上王昭君的同时,还不遗余力地拉拢同盟军,到处散播王昭君的谣言。

王昭君在单位里的人缘原本也不怎么样,谣言传多了,就渐渐地有人当了真。

王昭君并不是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的人,只可惜元歌不是别人。

有时她无所谓地想,就由着刘姐他们去好了。可是在她的心底里还是有个恐惧的声音:万一元歌听到这些会怎么想?

再无畏的人也有软肋,这些年,王昭君的软肋无疑就是元歌。

这天下班等电梯的时候,王昭君又遇到了刘姐。

当时刘姐正和她的两个老姐妹儿聊着天,看到王昭君,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王昭君全然当作没有看见,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旁专心地等电梯。

有人就怕粉饰的太平。

刘姐冷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心理素质真是好。我要是某些人恐怕早就辞职了,怎么待得下去啊!”

那次之后,大家都知道王昭君和资料室的刘姐吵得不可开交,但也有人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吵,小声问身边人:“什么意思啊?”

刘姐耳尖:“哟,还有人不知道呢?有些人啊放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做,就想着在办公室里瞎搞,挖人家墙脚,缺德哟……”

听到刘姐这么说,有人应和,也有人等着看热闹,就是没有人关心王昭君是什么感受。

偏偏下班高峰期电梯运行特别慢,王昭君在心里默默地倒数,再过几秒电梯还不来的话,她可就不确定自己会对那个女人做什么了。

突然人群中有个男声警示性地咳了两声。

等电梯的几个人包括王昭君在内,都循声看过去,竟是公司的老板之一李副总。

李副总大概是听到了刘姐刚才的话,脸色不太好。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叮的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几个人礼貌性地为领导让出一条道。

李副总抬了抬手,对身边年轻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一看这架势就能猜得到,这年轻人来头不小。大家都不愿和领导搭乘一班电梯,微笑着目送领导先离开。

王昭君盯着诸葛亮,可他却像没看到她一样,直到电梯门关上,也没看她一眼。

从办公楼走出来时,又开始下雪了。

刘姐他们远远地走在前面,肆意的笑声散在冷风里,远远地传进了王昭君的耳中。

王昭君慢悠悠地走着,与前面的人距离越来越远。

出了公司,她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不到。

冷不防地,她被身后经过的一辆自行车剐了一下,两人都险些摔倒。

骑车的是个十来岁的男孩,王昭君气不顺地瞪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那男孩子却连声“对不起”都没说,就又骑上车子跑了。

“没家教!”王昭君暗骂了一句,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下大雪的缘故,今天的公交车来得特别慢,差不多等了半个钟头,脚都麻了,公交车才姗姗来迟。

站在投币箱前,王昭君突然发现钱包不见了。她稍一回忆,就已经猜到一定是被刚才那个小男孩给顺手摸走了。

司机师傅不耐烦地催促道:“到底走不走啊?”

王昭君有些郁闷地摆了摆手又下了车,不等她站稳,公交车就像赶着去救火一样慌慌张张地开走了。

王昭君翻了翻口袋,真是一分钱都不剩。

公司距离家有五六公里,看来只能走回去了。如果去翻皇历,今天一定是诸事不宜。

王昭君刚走出没多远,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她晃晃悠悠站稳,人是没事,可是一抬脚却发现刚买没多久的限量款高跟短靴的鞋跟和鞋帮将断不断,已然快要分家了。

她内心一阵哀号。咬着牙深吸一口气,静了两秒,脚上使劲一踢,坏掉的鞋跟彻底掉了下来,高跟鞋变成了平底鞋。

她摸出手机,想打给谁求助,然而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这时,她听到有车子正在附近狂躁地鸣着笛。她这才注意到,前面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没有熄火,像是在等人。

王昭君静静地站着,并没有上前。

……

过了一会儿,车门打开,诸葛亮从车子上下来,不急不缓地走到她面前。

他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垂眼看着她。

她也气儿不顺,倔强地抬眼与他对视着。

她以为这家伙又会说什么雪上加霜的话,没想到他只是弯腰捡起那只鞋跟,说了声:“走吧。”

此时此刻,他轻轻松松的两个字就仿佛一根针戳破了她,让她满腔的怨气,一瞬间泄得无影无踪。

车子缓缓发动,王昭君冷笑一声,“看了场闹剧,心情很好吧?”

诸葛亮不以为然:“无非是几个女人在那儿搬弄是非,有什么好看的!”

预想中的冷嘲热讽并没出现,王昭君愣了愣,回头看他。

像是感受到她诧异的目光,诸葛亮勾了勾唇角:“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在意那些人说的话,但刚才看来,也不是那样。”

原本上班是没什么压力的事情,但自从换了部门后,她时不时地就会被一些流言蜚语影响到情绪,想想也觉得不值。

她有点赌气地说:“也没什么,不开心就换个工作呗。”

“你就这点本事吗,被欺负了就灰溜溜走


状态提示:第639章 半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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