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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在送走高太医后,就进来和凤姐说要去请程荫,见凤姐不解,就说:“程荫程大人是吏部侍郎,是今上的伴读,和今上莫逆。如果能请动他去和今上说,让高院判出手,父亲得救的机会就大些。”
凤姐一听赶紧说:“那得准备点什么?”
贾琏说:“那程荫的门极其难进,更不收礼。”
“这可怎么好?”这样的实权人物,还是要早点建立关系才好。
贾赦就道:“我去试试,你和芸儿待这儿守着吧。”
贾芸就说:“琏二叔,还是我去好,先看看那程大人是什么意思,若不成,二叔再去也知个方向。”
贾琏就说:“芸儿,小心些,别触怒了程大人。”
贾芸道:“琏二叔放心。”
丰儿在外面报:“郎中的药煎好了,可要送进来?”
贾琏去接了药进来,凤姐道:“还是先给老爷喂点水吧,这也是到中午了。”
然后指着桌子上自己准备好的泉水,让丰儿慢慢喂了进去。然后一勺勺喂了解毒的汤药,凤姐看着就觉得苦。见贾赦还能喝进去,就放心了一些。
自己转去桌子旁坐了,又取了水出来,喊丰儿,“再喂点水,那药也是苦的。”
贾琏站在贾赦的床前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怎么事情就到了这一步了。是谁想要父亲的命?
贾琏想了许久想不出来,回头看凤姐靠着椅背,盯着丰儿喂水,“凤儿,你身子重,累不得的,回后面歇着吧。”
凤姐笑,“看二爷说的,这时候我怎么能回去,回去也不放心。这一院子没个人震着,都乱套了。”
平儿进来说:“二爷,二奶奶,太太和琮哥的院子都叮嘱到了,太太院子的所有的院子门都锁了。”
贾琏对平儿说:“叫二个丫头,把西间给你二奶奶收拾出来,扶你家奶奶去躺会儿。”
平儿领命出去。凤姐看丰儿又喂完了水,叫丰儿把午饭摆到侧厅去。
“二爷,你可得吃饭,还不知得熬多久,这里外都得靠你呢。我先看一会儿,爷出去的时候,告诉平儿带二个老爷常用的丫头进来。”
贾琏不疑有他,遂出去吃饭,凤姐把人都支出去了,干脆将一壶水全换了。
平儿带二个大丫鬟进来,领头的说:“奴婢秋桐给二奶奶请安。”
凤姐上上下下打量秋桐,细高身量,杏眼桃腮,眉目间自有一股fēng_liú,看得秋桐有些不安。
“你就是秋桐,是这院子的一等丫头?这院子你管着吗?”
秋桐又屈膝给凤姐行礼,“回二奶奶的话,这院子现在没有一等的。”见凤姐皱眉,赶紧说:“一等的姐姐们因为伺候过老爷,搬家前太太都发卖了。”
凤姐不管那么多,接着问:“这院子有伺候过老爷的吗?叫进来。”
秋桐红着脸,难为情地回答:“就奴婢和秋实伺候过老爷。”拽了下身后的丫鬟。
那丫鬟长的水灵,看心眼有些憨厚,秋桐拽了她,就上前屈膝行礼,也不说话。
凤姐就说:“秋桐,你脸上身上的脂粉香气都洗了去,然后吃了饭来照顾老爷。”
秋桐下去了,凤姐就指使秋实给贾赦喂水。一喂就是大半壶。
凤姐见廊下、院子里、门口的丫头、小厮、婆子们都规规矩矩地站着,就说一半人去吃午饭,回来换另一半的人。
贾琏很快吃了饭,回来换凤姐。凤姐叮嘱秋实回房清洗身上的脂粉等吃过饭和秋桐一起过来。又对贾琏说“二爷,你辛苦一会儿。”扶着平儿出去了。
贾芸咋着胆子去程荫的府上投帖子,没想到门子很快回话,“贾管家,小的给敝府大管家报过了荣国侯府求见,大管家请您进来。”
贾芸跟着领路的小厮走,绕过影壁,进了前院的一个侧厅。贾芸赶紧套了一个荷包塞给小厮,那小厮一笑收入袖子。带了贾芸进去。
那小厮进门施礼,口齿清晰,“二管家,荣国侯府贾管家到了。”
贾芸抬头就见一中等身材、两眼精明,鼻挺唇薄的中年人,听得小厮称呼是二管家,赶紧上前见礼,自保家门。“小的荣国侯府管家贾芸拜见二管家。”
那人也不拿乔,利落回礼,请贾芸坐了,上茶,才问道:“侯府几时换管家了?”
贾芸见这样的回答,知道是见过林之孝或者是吴新登。大大方方回答,“昨日。因荣国府没有了几个管家,又要修省亲园子,老太太开口问老爷要回去林之孝、吴新登二位管家。小人贾芸是贾府旁支侧脉,离的远了,蒙老爷不弃,腆颜接管试试。”
那二管家见贾芸回答的不亢不卑,清楚明白,人又生的相貌颇好,眼神清正,就添了积分好感。
“可是有什么事?”
贾芸赶紧说:“今日我家老爷被老太太召回府,回到府门就摔下马,昏迷不醒。请了几个郎中,都说不明白。唯有太医院高太医说是中毒,但不知是何□□,无法去解。我家琏二爷想请贵府程大人帮忙请高院判救命。”话音未落,又起身施礼。
那二管家愣了一愣,才起身回礼,道:“你略等一等,待我报上去。”
贾芸就在侧厅等,好有大半个时辰,那二管家转了回来,“贾管家,劳你久等”
贾芸起身回礼,“不敢担二管家之礼。请问程大人可是。。。。。。”
二管家直接说:“我家老爷之前留话,荣国侯府有事情,可直接报。故大管家派人去宫里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