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彼岸繁花[综红楼]>560、殷商遗恨18

那一片被小风吹过来的乌云,慢慢地遮挡了部分的月色。

帝辛不知道妖修到底是怎么练功、攫取月华的,但他知道这当口乌云遮月,对林夕是一定有影响的。果不出他所料,林夕吞吐月华的动作,在乌云快要将月亮完全遮住的时候就是一窒,那快凝成实质的妖珠,也基本停止了转动。

林夕的脑子里此时已经转过了殡仪馆,开始是半步桥的阿依古丽在歌唱了。醇厚、悠扬的新疆小调,低声在一号房里响起来,阿依古丽宽厚的胸膛自带音响共鸣,听来是别有异族的味道。歌声中阿依古丽照旧坐着在耍新疆舞经典的抖肩、移颈的动作。突然间她换成了恶狠狠的凶相,“额只有二十三岁,额比你小,不要叫额阿姨。”

然后她又换了一幅蔑视的模样,“你以为你现在苗条啊,小周进来的时候还不到九十斤呢。你看看她现在?她还是京市的八百米冠军呢。”

小周不以为然的胖脸转了过来,大喇喇不屑地撇嘴,“我在前面跑,那两个该死的,在后面拼命跑也追不上,笑死个人了。要不是我被人绊了一跟头,就跑掉了。”她胖了几十斤了。

“你们这些大学生,懂什么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为国家,哼……你看看人家三号的小陈,那才是知道该怎么活呢。”

人该怎么活?只为自己吗?

太久没有想过的问题,突兀地涌现到林夕的面前。

该怎么活?该怎么活?该怎么活?

简单的几个字在林夕的脑海里激荡回旋,我错了吗?我做错了吗?不是该把国家的利益放在个人利益前面吗?

难道要把个人利益凌驾在国家利益之上吗?

依旧苗条、凸凹有致的小陈,捂着脸假惺惺地嘤嘤嘤,等她放下手后,眼睛里全是嬉谑。“我什么都没有做,那报关单就是按着流程、章程走的。谁知道他是拿着假的报关单走私电视啊……你懂什么啊?我在这里住了快三年了,等够了三年,就可以羁押期查无实事,直接回海关的。”

“哼,谁像你们这些大学生,傻乎乎的,还上街呢。你看英子是卖熟食的吧,是不是。一天比你以后上班一个月赚得多呢。她还是读到大二辍学的。她最鬼了,杀了人,还没被判死刑。”

英子拖着脚镣稀里哗啦地走过来,“我那是防卫过当的重伤害,不是故意杀人。小芳才是故意的。我要上诉,上诉。”

小芳被关了两年了,本来不聪明的她,吃胖了以后,越发地显得发蠢了。她拖着脚镣哗啦哗啦地淌着满地转,“我就把那老东西的那玩意用剪刀,呃,就剪下来。丢啦。丢茅厕了。”

十六的小芳,尚未脱了稚气,离家千里到京市做保姆……

几个只穿了三点式的白嫩嫩的女孩子,围坐在一起。穿着大红色胸围的那个女孩子,激动地挣着脖子在喊:“谁□□啦,谁□□啦?乡下聘个媳妇要二万元,睡个几十年。老娘给他睡一夜要五十,不用男人管吃管喝盖房子,就是卖吗?怎么不把乡下那些要彩礼的都抓起来?”

这是为哥哥弟弟娶亲,走上了法律不容的一条路。

俄而,这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又换了一幅嘴脸,劝说带脚镣的小芳。

“你说你傻不傻唉,你离家不就是为了赚钱嘛。做保姆一个月才五十块,那老头睡你,你就问他要钱啊。你剪掉他那玩意,有什么用?你进来还赚不到钱了,你家里怎么办?难道你出去以后,一辈子就不给男人睡啦!”

小芳呆愣愣地看着与自己年龄仿佛的女孩子,说不出话来。

小芳没有表情的脸,与那个十八岁就被枪毙的、女毒贩的脸,重叠在一起。都是短发、胖的虚虚囊囊的年轻女孩,也都是双目呆滞,少了年轻女孩子的青春活力。那女毒贩呆滞的双眼半天都不会转动一下,她在枪响前、早就没有了生机……

林夕取了她的双肾,眼科取了他的角膜,烧伤取了皮肤,头发。那么浓密的头发呵。

林夕将一块叠得整齐的纱布,覆盖在那女毒贩失去角膜的、仰望蓝天的双眼上,默默地用胶布固定好。

而那双呆滞的双眼,后来在她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每次都那么呆滞地看着她。

她的双肾移植给两个年轻人。后来追踪到那两个肾脏都排斥的厉害,不得不摘掉、放弃了。

有得道的说是供体的怨气太盛了……

怨气太盛了啊。

乌云遮住了倾泻的月华,林夕停住了吞吐的动作,陷入到往事的不堪里,眼前来来往往的都是些阴暗、灰暗、竭力忘却的,现在趁着她晋升的时候,冒出来扰乱她的心智了。

妖珠停止了转动,下坠到林夕的唇角,还要向下落。帝辛隔空发力把妖珠定在林夕的鼻唇间,趁机还把林夕的身子转过了一些去。

就这一点点的转动,将林夕沉湎在晦暗的旧日里的思想打断。林夕只觉得胸腹间气血翻涌,恰好这时候乌云从玉盘上滑过,让皎皎明月再度露出湛湛的澄澈寒辉。她再度被月光笼罩,下意识地又吞吐起月华来。

帝辛看林夕恢复正常的吸纳月华,摸了一把额头兵部存在的冷汗,觉得自己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二个时辰后,明月坠下,林夕慢慢地收势。帝辛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夕多了一条同样的尾巴了。唉,自己光顾着看她是否在吸纳月华了。

帝辛看着眼前的白狐,身形大了一圈,如雪的皮毛上,覆盖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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