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笑笑,笑容里都是满满的强大自信。“随便他们,不怕磕嘣了牙齿,愿意来就来吧。”
偏有人听不得这样的话,脾气急躁的开始叫嚷,“大将军,末将请命去打芒砀山。把芒砀山那些个眼里无人的贼囚都捉来。”
扈三娘扫视众将领,果不其然,呼延灼等降将安安稳稳只盯着她看。林冲、秦明、花荣等也不出声掺和。她等吵嚷的声音下去了,果断拒绝了那些要去打芒砀山的激进将领。
“咱们梁山百废待兴,诸般事务冗杂,军卒新一年的操练计划刚刚开始,哪里有空去理会这些口吐妄言之辈。不然今儿是芒砀山,明儿也可能是砀芒山,随便就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耽误了我们的安排可不成。他们怎么叫喊都不用搭理,但要是敢踏入水泊梁山的地界,来多少咱们收多少。”
朱贵就有些讪讪地下不来台,觉得自己有点儿把小事当大事禀报上来了。没想到扈三娘话锋一转,又对裴宣说话了。
“裴督察,新年伊始,朱贵在上下探听消息及时上报,在今年的考核上先给他记录上。武松、戴宗,你俩负责去探探芒砀山的底,看看他们有什么依仗,敢口吐狂言要吞并梁山。有备无患才能保证梁山的安全。”
点到名的将领出列应声。
扈三娘对柴进和蒋敬道:“山上老幼妇孺越来越多,尤其是去年娶亲的将领不少,今年眼看着就有要降生的孩子了,稳婆得先准备好。
还有,你们看看怎么能请到医术精妙的郎中上山。必得是医术高超、心甘情愿的人,可多多许以金银,不可胁破。若是需要山中将领协助,先与吴军师协商。这事儿要尽快做好。”
三人赶紧站起来接令,都明白请郎中、稳婆上山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事情。
公孙胜把需要购买的铁器等物品的单子掏出来,扈三娘接了单子,仔细看了以后说道:“柴进、蒋敬还有后勤的其他人,会后都留下来,一起讨论要买的东西。乐大娘子,年后就让你们几人盘点大库,好知道需要补充的物品数量,可有列好清单?”
乐大娘子出列,“大将军,清单尚未得。大库还得再有一两日,才能清点完毕。”
扈三娘面无表情地点头,乐大娘子知道这是对自己几人不满意了,她脸色难堪、心里着急、嘴上却不好在聚义厅说缘由。要不是因为孙二娘……
“柴进,不知你夫人可否能出来做事儿?”扈三娘看看乐大娘子几个的表情,就知道她们之间出了问题,耽误了正经事儿。
柴进赶紧站出来应道:“大将军想用她,小可今日就让她过来见大将军。”
扈三娘点头,先见见人,看看能不能得用。缺人、缺人才,哪行哪业的都缺,就是自己院子里的粗使仆妇,也需要有经验的人,好好教导的。她迫切需要一个总管,能够担负起梁山这个“小社会”的繁冗琐碎的“小”事情。
搁下梁山需要大管家的急迫心理,扈三娘与将领们继续探讨军卒“大比”的事项,最后她粗暴地将寨子里的军卒,按照所率将领的实力一分为二,让秦明和林冲各率领一部,一个月后各选出百人先进行对抗比赛。要求只能是由什长带领士兵下场,有头有脸的将领都不得亲自下场。分为马上对抗、陆地对抗,在她提出要有步卒对骑兵的对抗时候,结果这最后一项,被多数将领质疑。
综合起来就是一句话:“步卒对马上只有死路一条。没法比的!”
扈三娘冷笑,“辽的轻骑兵、还有金国的,难道以后我们就不会遇上了?那时候就一句步卒对上骑兵只有死路一条,就认输任砍啦?怎么也得背水一战、死里求出一条生路吧。”
林冲站起来问道:“大将军,是要一百步卒对一百轻骑兵吗?”
不等扈三娘回答,鲁智深就大声说道:“要是有城墙可依靠,有足够的□□,一百步卒也可以抵抗一阵的。轻骑要攻城,最后还是要从马上下来。”
鲁智深在西北抗击过辽军,他的话还是有根据的。
“如果是步卒百人,在平原遇上百名轻骑兵呢?”扈三娘追问鲁智深。
鲁智深立刻变了脸色,“若是如大将军说的,可能步卒就难逃生路了。”
“你们所有人都好好设想一下,如果是在平原上,百名步卒遭遇百名轻骑,该怎么抵抗。遇上半百的轻骑兵又该怎么抵抗。杨志、呼延灼,你们祖上都是领兵之人,想想你们祖上是怎么做的。”
扈三娘的一句话,把所有领兵的将领都打入苦思冥想中了。
许久都等不到有人开口说话,聚义厅陷入思考的静默里。
吴用站起来,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对着看采买单子的扈三娘说道:“大将军,你提议的事情,以小可来看,若是有公孙先生的火炮助阵,或可在平原上对抗。要看能提供多少火炮、什么样的炮弹,才能确定了具体怎么做。”
扈三娘点头,把事情交代下去,让吴用可以去俩边都听听讨论意见,但是只能带耳朵去听不能给与任何建议。命秦明、林冲各自率部商议,多多虚拟各样的意外遭遇、或者是有充分的准备时间,设想怎样用步卒对抗轻骑,然后呈上书面意见。
呼延灼心里不以为然,要是有火炮、有迷醉军卒和马匹的炮弹,百人对千骑都行啊。只是自己才入梁山,对上元老级别的军师不好出言反驳罢了。
秦明知道扈三娘不像宋江那么信任、得意吴用,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