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跪了一地,姜陵只觉身子一空,便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皇上,您来了。”姜陵一把搂住夏之召的脖子,满身的狼狈,打着哭腔颤颤的开口。
夏之召看着怀里的女子,只见她一脸惨白,一身宫装湿透了的在他怀里打颤,当下眉头一簇,将身上的黑色大氅披到姜陵身上,随即一扫跪在地上的一众宫妃,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贵妃赶忙开口,道:“回皇上,臣妾刚才看这满池的海棠开的极好,便拉了众位姐妹们出来赏花,不知商夫人为何会失足掉进了这池子里,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失足掉进水里!”夏之召带着愠怒朝贵妃说道。
“都是臣妾的错,倘若今日不在这温泉池宫设宴,商羽妹妹也不会如此。”贵妃说着,眼泪忽然掉了下来,随即伸手似是不经意的摸了摸小腹,忍不住脸色微变。
“娘娘,您怎么了。”玉竹在一旁轻声开口,马上伸手将贵妃扶好。
“我无事。”贵妃低头淡淡开口。
“传太医为贵妃把脉,其余人等全部散了。”夏之召说着,抱着姜陵就准备离开。
“皇上这般偏心商夫人,竟是连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顾了吗?”就在大家都准备恭送皇上的时候,原本一言不发的占玉儿忽然开口。
夏之召瞥了一眼占玉儿,不怒自威,开口道:“德妃,你不在毓庆宫呆着好好养伤,跑出来做什么!”
占玉儿抬眼看着躺在夏之召怀里的姜陵,满心窝火,十分委屈,说道:“臣妾不过是想着皇上新封了夫人,这才忍着伤来拜见一下这位新妹妹,可是皇上,商夫人落水自然要紧,可贵妃娘娘肚子里怀的是您的孩子,难道皇上竟要为了这位新夫人而不管贵妃娘娘了吗?”
眼看着夏之召变了脸色,姜陵当下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低声道:“皇上,臣妾无事的,还是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刚一说完,就见地上的贵妃嘤咛了一声。
“贵妃娘娘!”玉竹一把抱住一脸痛苦的郝淑月,朝夏之召道:“皇上,贵妃娘娘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睡不安稳,近半个月都没有好好吃过饭,身子不适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还请皇上看看我们娘娘。”
姜陵被抱在夏之召怀里,一时间竟有些尴尬,果然人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这贵妃好端端的,怎么说不适就不适,她一直坚信女人是天生的鉴婊神器,再看贵妃那个样子,莫不是怕皇上将她落水的事情怪到贵妃头上,才用了这么个苦肉计。
“来人将贵妃安置,朕一会儿会过来看你。”还没等姜陵反应,夏之召便抱着她大步而去。
“吩咐太医到太清宫为商夫人诊治,还有,告诉德妃一声,她伤没好全,这些日子就不必出门了,好好养着吧。”
等姜陵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太清宫的内殿里。
“回皇上,商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落水时受了些惊吓,待微臣开一剂药调理一下便可。”张太医说完,便退了下去。
姜陵躺在床上,一抬眼,便见这帷幔上挂了一支十分精致的香囊,想来定是他的哪位老婆绣的。
想到这,姜陵忍不住便想起刚才落水的事情,她才刚当上夏之召的夫人,就有一些人按捺不住想要了她的命,看来人真的是不能吃的太多,不然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净想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到底是谁会如此对她?
姜陵心中腹诽,倘若这次只是为了让她难堪便也就罢了,可这后面入水的两个太监分明是想要了她的命。
占玉儿?还是其他人?
她并不想在这后宫之内树敌,可是谁若是想要对她使绊子,姜陵也不是吃素的人。
若这事真是占玉儿吩咐做的,那也无妨,本来她就没想着让那个女人活着,可若是其他人也有这种想法……
在这后宫之内生存,无非就是仗着皇上的恩宠,姜陵自知,即便自己就在那站着不动,这一张脸,也会给她带来不少的麻烦,今天这一下,姜陵知道不过是个开始,往后若要在这后宫生存,恐怕也不会太过容易。
姜陵啊姜陵,你可知你这张脸,给我添了多少堵?
想要查清楚落水的事情也不难,可姜陵并不打算从那三个太监的口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在这后宫之内,嘴里说出来的东西,那未必可信。
“夫人,先喝些姜汤暖一暖吧。”阿香将姜陵小心的扶起来,将碗沿递了上去。
姜陵问道:“皇上呢?”
暗香道:“刚才太医说夫人无碍,皇上就去兮德宫看望贵妃娘娘了。娘娘,刚才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姜陵说道:“没想到我才刚封了夫人,就有人想迫不及待的害我。”
“这,夫人的意思是,您落水的事情并非有意?”阿香惊道。
姜陵点头,说道:“若不是刚才有个小太监绊了我一跤,我怎会好端端的就掉下池子。”
阿香紧张道:“原来竟是有人故意为之,娘娘可看清那人的模样了吗?”
姜陵摇头:“我只看到他穿着太监的衣服,却并没有看清楚长什么模样。”
阿香道:“那夫人赶紧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请皇上为夫人做主才是。”
姜陵淡淡一笑,说道:“连我都不知道那害我的太监长什么模样,就算告诉了皇上,又从何查起呢,况且,当时在场人多,侍卫太监宫女和各宫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