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两个极端,后宫不安,前朝更是一片沸腾。
先是占玉儿之父占太傅询问皇帝德妃被废的缘由,被告知之后,太傅竟是一病不起准备向皇帝告老还乡,原本只是想借势来吓唬一下皇帝,好让皇帝惧怕,没想到夏之召居然准了占太傅的请求,一时间,所有大臣都不可思议。
占太傅两朝元老,更是皇帝的老师,在大夏的威望也是颇高,名下门生更是千百。
当初先帝在世,外戚干政,瓜分天子权利,也是太傅当时极力护全先帝,以防茹妃和淑妃在背地里谋害先帝,后来元帝夏之召继位,占太傅更是极力拥护元帝登基,即便不像姜成子一般,能为夏之召用武力清细外戚宗室,却也是忠心耿耿,一身肝胆,没想到今日,却是落了个如此的下场。
后来便是慧妃曲商羽之父曲尚书,被夏之召封为左相,两个儿子也是一夜之间连升两级,可谓满门荣光,引的朝堂一片唏嘘。
大家都知道皇帝喜爱曲氏之女,可没曾想却是这般的隆宠,曲氏之父一向在朝堂上都是默默无闻,如今因女儿的缘故,一夜连升sān_jí,竟爬到了相爷的位置。
妖妃曲氏一时间不仅成了大夏王庭之内的口嚼,更是闹得京都人尽皆知。
而此刻人们眼中的妖妃,更好以整暇的坐在新迁入的紫薇宫内悠悠的听着小曲。
“娘娘,这一上午都在忙着应付各宫的贺喜,想必很累了,奴婢命人炖了血燕百合,您先吃一些吧。”阿香将手中的金丝青玉琉璃碗轻轻放下,缓缓说道。
姜陵对封妃之事毫无喜感,也根本不想去应付那一帮莺莺燕燕,假笑了一早上,好不容易得了空休息一会儿,她还想着怎么去应付今夜夏之召的侍寝之事。
那一夜皇帝贬了德妃,封了慧妃,姜陵就有所怀疑,以德妃背后的家室,皇帝不可能就这般轻易的将占玉儿打发去了冷宫,这封建帝国,一向以来,后宫和朝堂都是分不开的,倘若后宫出事,前朝一定有所动静。
想当然的,前朝出事,这后宫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表面上看,是德妃之事引怒了皇帝,连累了太傅,可姜陵明白,一个小小的德妃,并不会掀起这么大的波澜,唯一的解释,便是前朝早已让夏之召不满,德妃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夏之召其实想要处理的,不过是他那位位高权重的老师罢了。
就如当初处置镇北王府一家一样,只是这次,没有血流成河,毕竟占太傅门生众多,若是轻易处斩,以夏之召如今的根基,恐怕会引来无穷的后患。
皇帝就是皇帝,杀伐果断,不论是谁,只要威胁到自己的权位,便毫不留情。
从前的元老在这朝皇帝手上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后继的都是皇帝手里新扶持的众人,或许,这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也必须做的事情吧。
这些都与自己无关,姜陵想着,她的心思没有多大,如今占玉儿失势,风头早已不及昨日,想要她死不过是动动指头的事情,可那真正想要她死的人现在还不清楚,所以这往后的日子,恐怕过的没那么舒心。
“本宫让你去查那日落水之时那两个救人太监的事情,怎么样了。”姜陵问道,她总觉得那天落水的事情并不简单。
阿香蹙眉,低声道:“奴婢后来派人去查,发现两人早已不在宫内,宫外也没查到什么消息,娘娘,看来贵妃真的是想对您不利。”
姜陵摇头,说道:“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那日要是看出那两人想对您不利,奴婢当时就是拼死,也会下水去救您的。”
姜陵哭笑不得,说道:“他们想要我的命,自然要做到不被人看出,若是被察觉,岂不白忙活了。”
阿香道:“可贵妃娘娘为什么要这样对您,她已然是贵妃,又身怀龙种,难不成还怕娘娘威胁她地位么。”
姜陵说道:“阿香,你有没有细想过,这几次的事情,都是她们身边的人做的,且这些人阖宫上下都能认得,难道不值得奇怪?”
阿香想了想,气道:“不管是德妃还好,贵妃也罢,奴婢寻思不出什么奇怪的,但是她们都一心想对娘娘不利,奴婢这心里头,便容不下她们。”
姜陵暗道,阿香到底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心思简单,她也不便与她透露太多,这贵妃若是真的有意害她,定不会派两个身边的太监去这般明目张胆,就与前几日那六子的事情一样,宫里的女人最懂算计,即便真的要用身边的人,那也只会做那些偷鸡摸狗的的背后之事,这般的在公开场合肆意大胆,谁有几个脑袋敢这样做的?
“娘娘,良妃娘娘来了。”外面有人通传了一声,阿香遣了奏曲的乐师,领了祁云舟进来。
姜陵也是第二次见这位良妃,上一次还是在温泉池宫的时候,然而每次见她,都是打扮的如此素净,不施粉黛。
“前几日都得了妹妹晋封的消息,硬是等到今日妹妹迁宫才来拜见,还请勿怪才好。”祁云舟大方笑道,到底是读过不少书的女子,不似德妃那般矫揉造作,让人一看便觉得身心愉悦。
姜陵客气的见了礼,说道:“姐姐哪里的话,原本是我该去拜见姐姐,怎好意思让您亲自过来。”
祁云舟顺着丫鬟的搀扶坐下,笑道:“如今这后宫谁不知道,不光是妹妹后宫有喜,就连妹妹的父亲,在前朝也是喜事连连,姐姐早就说过,只要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