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陵幽幽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太清宫,果然跟电视里皇帝的宫殿一样气派,外面的风刮的很大,吹的头上珠翠轻声作响,她不太习惯这般繁琐的装扮,可又不能表现出不满而露了什么马脚。
“夫人在此稍后,奴才这就进去通报一声。”李德喜说着便先一步进了宫门。
然而没一会儿便出来了,躬身笑道:“夫人久等,皇上吩咐了,现在在商议事情,让夫人先回保和殿休息,晚上再过去看夫人。”
姜陵轻轻一笑,说道:“既然皇上现在没空,那我便先回去了。”
“恭送夫人。”
姜陵在阿香的指引下走在回宫的路上,这大夏的皇宫建设跟秦汉时期的类似,不似故宫一般是红墙绿瓦,整体以灰黑为主,看起来更为大气。
保和殿离太清宫还是有些距离的,姜陵走了一半正巧看到了大清宫,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夫人,这是以前废后姜氏的居所,如今是座冷宫了。”阿香瞅着姜陵看的出神,开口说道:“皇上吩咐,不让任何人接近这里,咱们快些走吧。”
姜陵看着那扇紧闭的宫门,心中冷笑,以前书里面总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真是一点没错。
当初先帝育有三子二女,只有夏之召母亲出身最为卑微,乃是当年先帝身边的宫女,却是最得先帝宠爱,封了朝夫人。后来先帝的良妃和茹妃联起手来将朝夫人下毒害死,还栽赃给当时的贵妃,先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奈何当初良妃茹妃两位母家的势力十分强大,而先帝又是一位整日只会舞文弄墨的人,权利基本都被外戚瓜分了,自己手中并没有什么实权,明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何而死,却不能替她报仇,还要面子上小心维护良茹二妃的母家。
先帝与当初还没有封镇北王的淮南将军姜成子幼年便交好,当年朝夫人死的时候,夏之召只有十岁,而那时候的姜成子夫人正好有一女儿姜陵,那年六岁,先帝便与姜成子约定,若日后姜成子能够助他铲除外戚扶持夏之召上位,便将这姜陵小女嫁与新帝为后。
然而随后被姜成子只道,不论小女姜陵是否成为新帝之后,他也一定会助先帝铲除外戚,保住夏氏王庭。
后来不知二人又有什么其他约定,从六岁那年开始,姜陵母亲每年凡有官家夫人或宫廷节日聚会的时候,都不曾带她出去过,久而久之,这人人就都以为这姜府的小姐怕是又丑又无能才不敢见人,以至于后来越传越神奇,等到姜陵都快过了出嫁的年龄,都没有达官贵人来上门提亲,最后也算是为了掩人耳目,姜成子与先帝二十一年的状元郎便做了那一出上门提亲的戏码,这样,就不会引来一些怀疑,以为这姜陵是真要留给夏之召的,让有心人知道他镇北王成了夏之召背后的靠山。
再后来,先帝重病,茹妃良妃两家背地里争的热火朝天,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一向默默无闻不甚言语的四皇子夏之召这个时候突然从半路上杀了出来,他靠着镇北王手里的十五万淮南军,一举将茹妃良妃两家彻底铲除,就连上面两个抢皇位的哥哥,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先帝驾崩,四皇子夏之召继位,如约娶了镇北王府的嫡女为大夏的新后,可没曾想后面的事情居然发展到如此地步……
姜陵束在袖里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自古以来,这深宫里的人心是最猜测不透的。
姜陵被关在冷宫里的那一个月,前脚有那淑妃来瞧过她一眼,却只是简单的探望了一下,而后那德妃美滋滋的给她送来了全府满门抄斩的消息,让当时的姜陵不堪这莫大的羞辱,随后就在大清宫内仰头喝下了德妃亲手递来的砒霜,还有她的小丫鬟玳瑁,后来撞了墙,也随着她一同去了。
如此的懦弱。
姜陵心中不禁想到,若是换了她姜晓雯,真的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那也一定是要拉个给她垫背的。
“夫人。”阿香唤了姜陵好几声,见她望着那座宫殿出神,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她的大氅。
“知道了,走吧。”
“夫人,以后莫要在这大清宫外驻足了,若是被人知道告诉了皇上,便会惹皇上不高兴的。”
姜陵装作微微惊讶,问道:“这到底是为何?当初我在天牢之时,就听李公公说废后是被人毒害的,我听李公公的意思,好像这事与我之前有什么干系?”
阿香一边走一边笑道:“夫人现在是忘记了事情,奴婢也只是听说,因为头几天晚上御膳房里闹了老鼠,有个小太监投了些砒霜,不小心沾在了手上,后来给废后送吃食的时候可能没仔细,手上的药沾到饭里了,废后这才殒命。只是当时因为夫人还是御前的官女子之时,得皇上吩咐去照看了一眼废后,才让人以为是夫人的错,不过如今已经查清楚了,这事与夫人毫无干系,夫人既然不记得,那就当没发生过吧。”
姜陵面色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废后倒真是可怜。”
阿香笑道:“夫人如今是皇上的人,是咱们的主子,往后只管享福就是,废后的事情到底都过去了,皇上也已经将她按照皇贵妃的礼仪葬了,往后就不要再提了,省的忌讳呢。”
姜陵点头,看来这宫里头个个都是人精,就连这么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都懂得避讳,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外面太冷,奴婢先前已经让人将保和殿的炭盆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