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我为仙君种情蛊>63、超生游击队

任无心的根骨极佳,即便在同辈之中也是数一数二——这是碧云居叶掌门刚刚亲口肯定的内容。

疑问也就随之而来——按照顾烟蓝昨夜在酒楼里说的故事,任无心之所以会容颜衰老、走火入魔,正是因为他半路出家、根骨不佳还要分神去照顾生意。

显而易见的,叶掌门的说法,与顾烟蓝的版本发生了矛盾。

练朱弦尝试着提出一个假设:“根骨再好,如果不修行也只能是个普通人。或许任无心的衰老仅仅只是因为他顾不上修行。”

“这说不通。”凤章君果断摇头,“驻颜术是一项极为基础的功课。再说,若是任无心的根骨没问题,那么当他觉察到自己开始衰老之后,只要勤加修行就可以补救,根本不需要再尝试什么偏方邪法。”

他这番话的确有道理。练朱弦又转念一想——就连怀远那种公认没有仙骨的家伙,都可以在两百年间容颜不老,可见驻颜之术的门槛的确不会太高。

于是他又改变假设的方向:“或许叶掌门是故意夸大了任无心的潜质,希望以此来鼓励他潜心修行?”

凤章君点头表示的确存在这种可能,但是真相究竟如何,恐怕也唯有继续静观其变了。

正当他们低声讨论时,香窥的场面再度变化——这次出现的是后山那座索桥。

从前,是叶掌门带少年商无庸来这里打坐冥思;而如今,结伴前来的人换成了商无庸与任无心。

身不动、意不动、心不动。

传授完打坐的三个境界,两个人便在索桥中央并排坐下,呼吸吐纳、凝神聚气,双双进入潜修状态。耳边只有山风呜咽,偶尔传来几声鹰啸,反倒显得肃杀而静谧。

虽然香窥的旁观者可以按照心意悬浮在半空中,可出于心理因素的考虑,练朱弦还是选择站在桥面上,跟着索桥一起在大风里微微摇摆。

“怕么?”凤章君主动关心道,“扶住我。”

有了连日来这么多次的飞行经验,练朱弦其实早就习惯了高空,不过既然凤章君主动关心,他也不会放弃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干脆将半边身子都靠在了凤章君身上。而凤章君也极为自然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头。

这边两个人刚刚各自厚着脸皮抱定,就看见打坐的商无庸与任无心二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任无心仰头看着蓝天,而商无庸则偷偷地凝视着任无心。

不一会儿,任无心依旧仰着头,嘴角边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兄,你为何看着我?”

商无庸也不隐瞒:我想知道你为何看着天空。”

任无心终于低头看向商无庸这边:“那么师兄又为何时常会在打坐时,望着那边的云海?”

商无庸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今天的风还没有起,云海稠密,遮住了一切。

但他还是直爽回答:“因为那片云海的下面是一座城镇。秋季的时候,城里的枫叶会变红。春天到了,城里会飞起纸鸢…就连每个晨昏也都会有彼此不同的景象。打坐无聊的时候,我偶尔会向那里看看,想一想那里的人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说到这里,他又催促任无心:“我已经说了,你呢?”

“我?”任无心撇了撇嘴,仿佛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师兄应该听说过吧?我拜入碧云居的理由。是不是都在猜测我得罪了城里的什么达官要人?”

商无庸点头,“是有些人提起过你在山下出了点事儿,上山避难来的。”

任无心爽朗地笑了起来:“虽然的确是惹了一点小麻烦,但那并不是我进碧云居的主要原因。不过我懒得去澄清,就这样误会着也挺好的,甚至传得更加恶劣也没关系,还能替我挡掉不少的滥桃花。”

笑过之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之前一直凝望的湛蓝天空。

“说出来师兄可能不信,但我是真心想找个地方好好清修,远离那些凡俗之事。而且我本是想要出家为僧的,可家里说什么都不允。倒是这碧云居远近还有些名气,又不用削发剃度,也算是给家人留了一丝念想。”

商无庸有些意外:“可你看上去并不像是那种想要遁世的人。”

“的确是不像吧。”任无心依旧是笑眯眯的,“因为我看起来精于人情世故,八面玲珑,还是因为我有钱?”

“都有罢。”商无庸继续实话实说,“像你这样长袖善舞、多财善贾之人,不是应该很享受这种游刃有余的富贵人生么?”

任无心却摇了摇头:“师兄此言差矣。朱宫会根据环境来改变它的体色,可那只是它的谋生本能,谁知道它究竟享受不享受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其实师兄也是这样的吧?”

“我?”话题突然落到了自己身上,商无庸微微一愣。

任无心却笑道:“其实在上山前我就听不少人说,碧云居掌门首徒和掌门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迟早都会成仙成圣。可如今真正见了师父与师兄,我却觉得师兄骨子里跟师父其实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商无庸的眼皮突跳了两下,眸中似乎隐隐有光,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又在胡说八道。”

任无心也不与他争辩,只自顾自地感叹:“若是我能与师兄调换一下身份,说不定彼此就都圆满了。”

可他旋即却又自我否定:“但若是真的圆满了,我恐怕也不会认识师兄,更无法与师兄如今日这般打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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