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远远的看到那阁楼之上似乎有一个倩影。
在看到骆远和靳一川之后,那倩影惊惶的退了回去。
这便是深闺女子啊。
靳一川不由得吹了一个口哨,骆远却是淡淡的笑了笑,一脚将一个试图出来阻挡的家丁给踹进了荷塘之中。
这内院之中景色秀丽,蕴含着这个时代深厚的文化底蕴,若是懂行的人到此,必然会感慨古人的建筑技术,但是对于骆远而言,这些古色古香的房子和那板房并没有太大区别,至少在功能之上是这样的。
骆远此时的行为,简直就像是一头大象一屁股坐在了一朵小花上,在音乐会上高高兴兴的嗑瓜子吃烧烤,焚琴煮鹤之极。
靳一川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三哥为什么会这样,但既然是结拜兄弟,这些枝末细节哪里需要太过计较,他哪里知道骆远此时的心情,此时的大明朝已然不是那个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时代,阉党吭沆一气,权势滔天,不知道敛了多少的民脂民膏,虽然进入这世界并不算久,但是骆远却是亲眼见到那些社鼠城狐之中,社会底层的人们窘迫的生活状况,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如何不怒?!
纵然这只是一个剧情世界,依旧在骆远所知道的历史轨迹上啊,这些达官贵人们坐享社会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财富,却是日日醉生梦死,争权夺利。宁予外人,不予家奴。外敌大军压境之后,便是卑躬屈膝,若是有一条尾巴的话,定然摇得比癞皮狗更卖力。
就连屌丝蜘蛛侠都明白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的简单道理,这些达官贵人们不仅不懂,更是不愿意去懂!
要不然怎么说,每一个王朝倾颓之时。那大半的原因并非是外敌入侵,而是自己先烂到了根子上啊!宋明如此,后世的红色帝国亦是一样,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若不是这些家丁只是下人。骆远说不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而直接出手!
那阁楼在荷塘的另外一边,要知道当初设计之时,便是要将这潭堤用来给深闺中的大小姐散步而用,自然有些曲折,若是沿着这荷塘走过去的话,实在让人没有耐心。骆远脚下一点,整个人便像是离弦之箭般的朝着那阁楼冲了过去!
骆远并没有强化什么轻功之类的,积分捉襟见肘,以至于他连最低级的轻功草上飞都直接忽略掉了,但是有着龙象波若功带来那强大的爆发力。他的速度已然惊人——当然绝对当不得优雅!
靳一川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三哥像是一头蛮牛一般的闯进了阁楼——甚至将那阁楼的围栏都直接撞断了!
要不是他了解这个兄长的人品,还真会产生骆远精虫上脑。所以才这般急不可耐的要将这个主题乃是兄弟情义的剧情世界生生逼成桃色剧情的错觉。
此时的骆远自然不知道此时老四在腹谤什么,此时他冲入那闺房之中便嗅到了一股馨香之味,他的唇边不由得浮现起了一抹冷笑,这香料向来都是价值不菲,这位爱美的官家小姐,却不知道自己理所当然的消耗品,那购买的金钱来自何方。
见到骆远那凶神恶煞的模样,闺房之中顿时穿出了一声惊叫!
骆远强闯闺房之时,此时在这礼部陈大人的书房之中,正上演着一场战斗!
沈炼和一名手持宝剑的男子缠斗在一起,而那面相忠厚的大哥卢剑星,却是大咧咧的坐在陈大人的对面,好整以暇的唊茶,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面色已然极为难看的官员道:“陈大人,你知道我们锦衣卫是干什么的,自然也明白我们兄弟来此为何。”
那陈大人手指微微颤抖,一双眼睛更是不敢和卢剑星对视,但是他尤自在咄咄逼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来干什么,我只知道你们这些家伙真的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闯入我的府邸,明日早朝,我一定会在圣上面前参你们一本,定你们一个藐视上官之罪。”
听到对方那名为威胁,实则是服软的话语,卢剑星却是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就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再说,别看这个男人此时冷若冰霜一般,但是他心中此刻已然被那热血所激荡,兄弟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老三不惜血本才打探到这个消息,说什么他都不能空手而归的对不起自己的兄弟!
这就好比在后世之中,一个有困难急需用钱的人,四处求助都吃白眼╱闭门羹,但是就在这让人绝望的时候,一个好朋友毅然拿出了自己数年的积蓄,那种感动可想而知。
“陈大人既然这么说了,小人奉陪到底,不过。”心中饱含温暖的卢剑星面色已然狰狞:“我就怕陈大人的令弟,坚持不到明天啊!”
“你!”那陈大人猛然的站了起来,指着卢剑星,那话却是说不下去了。
此时沈炼显然并未尽全力,就如同是在猫儿玩弄老鼠一般,陈大人的胞弟并未被酒色掏空身体,那功夫却是不差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壮年的男人,在沈炼的面前,却是连宝剑都拔不出来!
他每一次试图拔剑,只有迎来一个结果,那便是沈炼一脚将那抽出一半的宝剑给直接踢了回去!
纵然是陈大人这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家伙,也明显的看得出来,此时自己的胞弟根本就不是那个总旗官的对手!这些朝廷鹰犬在等待他先开口!
但是他不能开口啊!
这些鹰犬的目的,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