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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尘来去一场梦…”
墨芷舞的目光忽然变得黯淡,脸色也蒙上一层黑气,不再有那种让人看了就会不由心动的绝世芳华,似乎想到某些让她伤心的往事。
“芷舞姐,你…怎么了?”
她的样子让我莫名难受,手也握得愈发紧。
“红尘来啊来去啊去,都是一场梦,红尘来啊来去啊去也空”
挣开我的手,墨芷舞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轻哼了两句,然后摇摇头,转过脸时已经换了一付表情。
“小潮,你怎么评价今晚的表演?”
我没搭理她,坚持问,“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难事了?别扯没用的,告诉我出啥事了?”
“我吗?”
芷舞姐笑了,“我能有什么事!你太敏感了吧?小潮,我不过听到那首歌有些感慨罢了,真没事儿的。”
“真的?”我问,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行了,别婆婆妈妈好不好?再说了,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能帮我?”
墨芷舞伸手将落在我肩上的树叶拍掉,叹口气,幽幽道,“每个人都会在某些时刻睹物思人,也会出现心理上的低潮或者高。潮周期,这些都属于正常范围,甚至不见得有特别原因的!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也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心情莫名其妙烦躁或者悲伤?有过吧?”
我点点头,承认墨芷舞说的没错。
“其实这样的时刻对我而言并不多见,倒是你,像你这样比较感性的人,也许心情不好的频率会多一些…行了,没事就是没事,你总不能让我编一个理由吧?”
我无奈,虽然不大相信墨芷舞的解释,却明白不能再勉强对方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空间,而当其不愿意向别人敞开心扉的时候,无论是谁,都很难走进一个封闭的内心世界。
默然中,我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问,“姐,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如何评价自己今晚的表演?成功或者失败?”
这话问得我无言以对,因为我尽管有了答案,但这个结果却非我所愿。
沉默片刻,我苦笑着将手里厚厚一沓手工制成的门票举起来,晃动几下,说,“姐,我能问你这些东西怎么来的吗?是不是你动手脚了?”
“你觉得呢?”
“唉,我觉得?我觉得毛啊!”
我的嘴里有些发苦,“姐,别告诉我那些买票看表演的人,其实都是拿着你的‘补贴’,然后勉为其难进来撑场子…玛德,要真是这样,我还不如一个观众没有,就特么对着空场地表演了。”
尽管我忍不住爆了粗口,墨芷舞却没有任何不快的意思,很认真地点点头,说,“小潮,其实我很犹豫,想不清楚是否该告诉你实情…不过,看到刚才燕然和你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我觉得还是告诉你实话比较好,否则,肯定会影响你们对事态真实性的判断!而现在这个阶段,我们不能出错,不允许做出任何一次错误决定,否则,说不定就会让大家一起坠入深渊,从而万劫不复!”
我没话了,知道她说的有道理。
良久,我将最后一口烟从鼻腔里喷出,烟蒂狠狠踩灭在脚下,努力告诉自己千万沉住气别乱发脾气,这才道,“姐,说吧,到底有多少人是拿了你的钱才买票进来的?”
“大概三十个左右,准确数字我也记不清,反正最后他们返给我的门票是二十六张,你可以数一下,是不是这个数字?”
心里迅速盘算:我正式开始表演的时候,燕然茶舍大堂里应该坐了四十四五个客人,除掉墨芷舞动手脚,自己掏钱,让好事游客拿着她的钱买票进来捧场的三十人,以及最开始享受半价的八个之外,真正愿意花188票价听我江云潮说相声的,不过五六个人而已。
也就是说,我所看到的火爆场面,那些为我这样一个假行家捧场的热闹景象,都特么是虚假繁荣,甚至后来那些真正自己买票的客人,还是因为看到大堂里坐满观众,一时忍不住,好奇害死猫,这才掏钱凑了热闹…
妹的,不,姐的,墨芷舞导演了欺我欺人的一幕,而我,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倒霉蛋。
好半天,我才自嘲地笑笑,“哎芷舞姐,你这是何苦呢?是担心我心里不舒服吗?放心,我江云潮还没有那么脆弱,老郭当年没起来的时候,不是还有面对一个观众说一下午相声的悲催时候吗?我总归还有五六个粉丝的,嘿嘿,哥们比老郭起点高。”
墨芷舞目光复杂地看看我,缓缓摇了摇头,说,“小潮,你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很多时候,我都会因为你神来之笔的想法觉得惊讶,甚至拍案叫好,但某些时刻,你还是太喜欢胡闹了…你给我听着,干事业不等同于玩闹,我们不能太随意了,不可以随心所欲的。”
我看着墨芷舞,心情五味杂陈。
的确,她采取的方式出发点是为我好,怕我面子上过不去。
而后来,又因为担心我做出错误判断,从而将真相说出…但,我还是苦涩了。
墨芷舞终归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并且一开始并不晓得我做出这种尝试的目的何在,因此,她其实属于画蛇添足。
想了又想,我说,“姐,我暂时不评价你的行为到底是不是添乱,这样吧,我们看看效果再说,一切让事实说话!”
“唉,小潮,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今晚你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