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通这件事的种种关窍,我也算去掉很大一块心病。
至少,我觉得这样行事没有大毛病,作为仇人,本该处处和江海洋过不去才对!
踩人报复的方式有很多种,打闷棍下黑手是一种,背后阴对方,断了其经济来源也是一种办法。
同样的,江海洋也许会觉得我这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正好可以通过合作坑了我的钱又要了我的命!
算计吧,看看谁笑到最后。
心情转好,我对英婕的要求便没觉得反感,不就是假扮情侣么,人家演电影的还又抱又亲呢,我就当艳遇一把好了。
“成!走起,便宜女朋友,不要白不要!”
我站起身,打着饱嗝,身上的伤处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抬起胳膊道,“扯呼,逛街去!”
英婕嗔我一眼,却喜滋滋挽起我的胳膊,依偎着从肯德基出去,一脸甜蜜。
明天又是周末,算算雨茗出差到今天恰好第五天,我便有些感慨。
挽着不是自己女友的女人,然后还得将前女友、现女友拖进浑水里,怎么想都觉得不叫事儿。
“潮哥,这个时候商场没有多少人,我们逛商场好吗,你看看你身上,穿成叫花子了,走,给你买衣服去。”
我一看,还真是,特么在黑胖子店里混吃等死三天,都快没人样了。
想到余额宝里仅剩的几百块,我有些心虚,道,“算了吧,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行,不用破费了,老一辈革命家教导我们,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必须勤俭节约”
“得了吧!”
英婕显得很不满意,说,“回家?回哪个家?你和雨茗的家吗?不行,你现在是我英婕的男朋友,我不让你走!”
见我皱眉,英婕摆出语重心长的架势,教育我,“潮哥,你需要调整心态尽快进入角色,不然,江海洋肯定能看出我们不是真情侣,别因小失大。”
我有些苦逼,只好说,“少特么说教那,听你的。”
“矮油”英婕发出一声夸张的坏笑,“成,听我的,咱们先去洗澡,你身上都馊了,真臭”
去了英婕的住处,我有些发傻。
好么,鸟枪换炮,都住上五星级了。
“包房!”
英婕很得意,“省厅动用的关系,的确是一家合资医药企业在南京的长期包房,江海洋就算查也查不出问题。”
我哼了一声,心想,你们早都安排好了,那还征求我意见干啥,没劲,净玩虚的!
洗澡的时候费了牛劲,受伤的地方不能见水,怕感染,我只能沾湿毛巾擦了好几遍,累得要死要活,身上又开始疼。
穿上破衣烂衫出来,英婕像个细心的小媳妇那样为我梳头,还用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剃须刀帮我刮胡子。
有心拒绝妮子还不高兴,我有些无奈,这丫头,真进入状态啊!
最后,除了衣衫褴褛之外,我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英婕满意地上下打量我一番,突然冲过来,在我脸上香了一口,红着面跳开,咯咯笑个不停。
“走呗。”我讪然,也感觉不好意思,对这种飞来艳福,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逛了一个多小时商场,我提着大包小包,面对着营业员各种鄙视的目光,脸上火辣辣。
最后,听英婕还要买新鞋,我当即拒绝,“英婕,不花钱你难受啊?没看人家都怎么看我,特么的,好像哥是吃软饭的主儿,真受不了。”
“本来就是啊!”
英婕十分认真回答我,“别人都是给女票花钱,我和你反过来了,人家卖衣服的不多想才怪呢!”
“回家,不买鞋了!”
“真不买了?”
“不买!”
我寒着脸,“我的鞋又没破,买啥买!”
“嘻嘻,行,只要你觉得自己这身行头搭调,我无所谓的。”
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尖头皮鞋,又瞅瞅已经换在身上的阿迪运动衣,我泄气,拉着英婕向商场三楼冲,嘴里喊着,“买,干嘛不买,挑最贵的买,詹姆斯哈登新款篮球鞋,我就要那双一千二的!”
从头到脚换了一身名牌,我和英婕漫步在总统府附近的步行街,时不时有小姑娘跑过来问我要不要买玫瑰花,说什么明天就是双十一了,我应该给女票买一支玫瑰花,庆祝脱单成功!
尽管英婕的目光很期待,我却终究没有买,心情反而有些沉重。
我忽然想到,雨茗的生日就是十一月十一号,二十多天前,她为我庆生的时候我曾经承诺过雨茗,今年的生日,我一定要好好陪她过,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对着生日蜡烛发呆。
看出我心不在焉,英婕扯扯我的袖子,问,“潮哥,你怎么了,不买花就不买好了,又没人逼你,至于愁眉苦脸吗?”
我不说话,跑到路边便利店买了烟,叼在嘴上抽了两口,声音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明天是雨茗生日,我答应陪她一起过的。”
“生日?哦”
瞬间,英婕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良久后才问我,“潮哥,岚澜明天到,你不接她了吗?”
我这才想起一直没有和岚澜联系,而且见了她我又该怎么说,如何解释?
心里愈发烦闷,我掏出手机,看看已经被英婕冲了满格电,索性直接给岚澜拨过去。
“岚澜,我,江潮。”
“潮潮?”岚澜的声音透着惊喜,随即又哀怨地问我,“前几天怎么搞的,给你打电话总是提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