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刻我有些尴尬。
并非心里有鬼,而是被五个年轻女人这么直勾勾盯着,觉得太奇怪了。
抽口烟,稍加掩饰,我反问,“简约,你觉得我可以吗?”
“什么可以?”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同样收获一个红颜知己么?那我问你,约儿,以你这些年对我的了解,你认为我像那种人吗?”
简约听到,哼了一声,而陈淼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也许因为我所谓的那种人,并不是什么褒义词。
坐在简约身边的米雪很会搞气氛,见现场尴尬马上说,“嘻嘻,什么蓝颜红颜的,这年月谁还兴这个啊,现在都讲男闺蜜女闺蜜好啦啦,喝酒,大家能坐在一起就是缘分,至于以后会发展成什么关系,真没必要纠结。”
于是,简约不说话了,似乎觉得继续纠缠下去显得自己心眼儿太小。
而且,按照简约自己的说法,她和我不过是老同学罢了,似乎也管不了那么宽。
后面的相处过程很轻松并且惬意,也许人多眼杂,也许有些话不适合在这种场合下多说,我们谈论的话题变得宽泛且肤浅,如蜻蜓点水一沾而过。
至于那些敏感的话题,比如情感之类,更没人提起。
临分别的时候,陈淼大大方方问我和简约要了联系方式,说她这两天就要去江苏分公司任职,到时候免不了有事情请我们帮忙。
这个要求不过分,好歹也一起呆了几个小时,勉强算得上熟人。
我留下电话和微信,简约也留了她在南京的老号码,于是,子夜一点多,我们从小酒吧离去。
店主夫妻不住对我和简约道谢,问我们什么时候再来,还说我俩就是他们的幸运星财神爷,一出现,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我笑着告辞,跟对方讲可能短时间来不了,毕竟大本营在南京,来北京就是办事的,很快就要走人。
对方显得很遗憾,依依不舍送我们到门口,又拿了几个做工良好的布艺手袋和荷包之类手工制品,说这是她媳妇老家特产,每做一个都要经过三十几道工序,一般舍不得送人。
我推辞不过,接下,很郑重和对方拥抱,这才依依惜别。
回到简约在望京的出租屋,时间已是两点多。
从窗户那里望出去,万家灯火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零零星星的昏暗灯光从对面、侧面的楼宇中射出来,似乎证明这个小区还是有人气的,并不是一片死宅。
我叼着烟站在窗前,洗漱完毕的简约靠上来,站在我身后,轻声道,“潮潮,你你还好吗?”
“什么?”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想回头,简约却拦住我,“潮潮,你别动,别回头,就这样站着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看你站在窗前抽烟的样子,好久了我,我都快要忘了。”
身体顿住,我长出一口气,点点头,“嗯,好,我不回头。”
“潮潮,你知道为什么有些女人觉得男人站在窗户前的样子特帅,特有魅力吗?”
“不知道。”
“从心理学角度分析,无论身份贵贱无论性别和年龄,每个人其实都存在多重人格的,只是绝大多数情况下表现得不明显,连自己都不清楚、不知道。”
“是吗?”
“嗯,是!”
简约从背后伸手摁在我的肩膀上,“潮潮,你知道情绪为什么会有变化?为什么会有喜怒爱乐?而且,有时候甚至找不到任何原因,莫名其妙就不开心了你想想,是不是有人会因为阴天下雨烦躁,有人一觉起来就开始闹心?潮潮,你自己也有过这样说不清楚的时候吧?”
我点头,承认简约说的没有错。
“所以,以前上学参加老师课题的时候,我曾做过类似调查,最后我得出一个很大胆的猜想:其实人的情绪不过是一种人格在某个时刻占据上风的表现而已!她他还是自己,但情绪反馈上却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似懂非懂,想了想问,“可是约儿,你和我说这些目的是什么呢?还有,这和女人喜欢看男人站在窗前沉默的样子,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有!”
简约向我靠了靠,几乎贴在我背上,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娇躯在微微战栗。
“潮潮,因为喜欢所以会引起情绪变化,而我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就会会特别感慨你懂吗?”
她忽然伸出手,似乎不能自己,从后面环抱住我的腰。
“潮潮”
简约发出一声呢喃,双手不由自主在我的胸口轻抚。
“潮潮,我”
她喊我,却开始哽咽,进而泣不成声。
我的心忽然就飞了,浑身肌肉绷紧,下意识想回头。
简约却死死抱着我不放手,喊,“潮潮,江潮你别,别转身,就这样,就这样好吗,就一会儿。”
我顿住,身体也在发颤。
大约三四分钟后,简约不哭了,在我脊背上蹭掉眼泪,说,“潮潮,你这样子让我情绪不稳定,或者刚才我的另一面,就是某种自己都说不清的人格占据上风,所以我才会那么失态”
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紧紧贴着我,高耸的胸部不断起伏,似乎在做着深呼吸。
“潮潮,我很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开心吗?”
没等我开口,简约自问自答说出答案,“因为我又能闻到你身上的气息了,我喜欢闻那种淡淡的烟草味道,喜欢你没洗澡时候的汗味,喜欢从你身体里散出的青春和健壮潮潮,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