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心里明白,容姬那字是写给他看的,她是要说既然她仿得了字,那别人也能仿得。
谢相叛国他心里也是不信的,不然也不会只是将他革去职务,圈禁家中。只是前些日子与皇后闹得有些僵,想让她服个软求求朕,这事便也就揭过去了。
她如此倔强,即使来找朕也是义正言辞地讲道理,看着她那般笃定自信的模样,朕是又欢喜又犯愁。
欢喜的是朕的皇后果真巾帼不让须眉,即使身处政事漩涡之中也依旧镇定自若,那通身的气派不愧是由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女子,担的起国母之责;忧的是她如此宁折不弯、骄傲固执,怎么能够忘怀之前的事?
想到这赵恒烦躁地皱着眉。
凤鸾宫
“都查清楚了?”谢钰道。
“是的娘娘,那两个宫女一个是昭夫人身边的南松,一个是郑贵姬身边的绮梅。”方姑姑道,“这南松是郑贵姬的眼线,前两天让皇上身边的人抓去刑房了,想来皇上知道此事了。”
谢钰细细地摸着手上小叶紫檀佛珠的纹路,“眼下郑贵姬有孕,知道了又能怎样?况且也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她们既然早就知道了惜雪叛主,若说这其中没有她们的推波助澜本宫是不信的。”
“那娘娘的意思是……”
谢钰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与往日的端庄俏丽完全不同,有一种妖魅的,美丽的却又危险的感觉。
“既然她们那么容不得本宫的孩子,那本宫又为何不做个好人,让他们兄弟团聚呢。”
“娘娘~”看着现在的谢钰惜文有心规劝却又不知如何说,好不容易从死气沉沉的样子里出来了,如今却又……
“娘娘从前很信佛,不肯沾染因果,怎么如今?”方姑姑并未觉得这样有何不妥,在这宫里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哪里来的什么安宁,只要她们想往上爬,就要去争,去抢,去用手段。而皇后则是最高处不胜寒,也是最危险的。娘娘如今能想通她很是欣慰,但她也怕她自己走进死胡同,自己跟自己较劲。
“好人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成佛,而坏人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可见佛祖也是欺软怕硬的。”谢钰看着手中的佛珠笑着道。
惜文垂眸想了想,也对,那是她们欠娘娘的,她们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一切但凭娘娘吩咐。”方姑姑慈爱地望着她道。
“明日便是赏菊宴,照理是都要饮菊花茶的……”谢钰说到这顿了顿,看向方姑姑。
“奴婢从前在乡间听过传闻,说芹菜,山鸡与菊花茶相克,也不知是真是假。”
“既然不知道,那便试一试,也算是告诫后人,菊花茶寒凉,若是有枸杞山鸡汤相和一下本宫觉得甚好。”
谢钰扬了扬嘴角道:“本宫记得郑贵姬的侄子今天便巴巴地送进宫几只野鸡,是在山上狩猎时得的,特意送进宫也算是一份心意,这鸡汤就是要炖的久才好呢!”
“娘娘说的是。”方姑姑附和道。
乖孩儿,放心,母后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的,血脉兄弟陪着走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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